過頭,看到她眼裡恐懼的淚水,頓時滿心的不忍,硬撐起身子繼續和其他蒙面人糾纏起來。
”冬兒,注意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依舊是那般清越而乾淨。
冬兒……能這麼喚她的,不是辰若,還能是誰呢。
她再也顧不得其他,循著聲音望去,辰若一襲白色衣衫在月光下散發著幽幽的光,英氣逼人的臉上卻充滿了擔憂和恐懼,伸出的雙手瞬間停滯在半空中。
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到腹部傳來一陣劇痛,她不可置信地低下頭,一個蒙面人趁棋越不注意,偷偷朝她衝過來,他手中的大刀已經深深地刺進了她的小腹,大紅大紅的鮮血正噴湧而出,瞬間滲透她青綠色的衣裳,恰似大朵大朵的啼血杜鵑正肆意地綻放!
她頓時失去了力氣,支撐也被瞬間抽走,歪下身子,直直地從馬車上栽了下去。恍惚間,她似乎看見棋越目瞪口呆的臉和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辰若忽的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唰“地一下飛到她面前,立馬抱住了一臉蒼白的她。
她雙手捂著小腹,顫顫巍巍喊出一句:”王爺……“這時,她似乎察覺到自己下體也有粘稠的液體流出了,可是容不得她多想,她再也支撐不住,昏昏沉沉地暈了過去。
”冬兒,冬兒……“辰若抱著她的雙手觸到她流出的大片鮮血,他大聲呼喊著懷中昏死過去的她,這連日來不眠不休的追尋,想不到再次見到她的這一刻,居然就害她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一刻,所有的思念和傷痛都化作滿腔的怒火,似乎就要燃燒掉他。
他眼裡升騰著濃濃的殺氣,劍尖的那道寒光撕裂他深邃的眼眸,他揮舞著手中的青劍, 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
霎時間,十多個蒙面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了,只剩下為首的蒙面人還在苟延殘喘。
這時,他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當他憤怒地將劍抵在為首的蒙面人喉尖時,棋越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攔住他:”王爺,留活口!“
他冷峻的面孔在此刻令人望而生畏:”說,誰派你來的!“
蒙面人早已被辰若所震懾,可腦子裡忽然回想起敏皇妃妃的話:”要是漏出了馬腳,你知道你的家人會是什麼下場!“
☆、058 胎死腹中了
他咬咬牙,猛地向劍上一撞!潺潺的鮮血便從他的喉嚨噴湧而出,在這幽幽的夜色下,悽婉而懾人!
辰若萬萬沒有想到,這蒙面人竟會自殺,只是想起她還在淌著血,他再也顧不得其他,立馬跪下身去抱起血泊中的她……
此刻,趙則正翻查著蒙面人的屍體,忽然從為首的蒙面人身上搜出一錠銀子和一塊令牌,銀錠和令牌的背面的“辰”字在白色月光下,格外刺眼。
棋越望著辰若懷中的她,不由得陷入沉思:從辰若在書房的那一天,到側王妃親眼目睹這一幕,再到側王妃出府,直到這一刻的刺殺,似乎都有著莫名的聯絡,或許這本就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只是,僅憑這辰若府的官銀和令牌,是斷然不能皇妃公道的。“冬兒…冬兒…”辰若看了看懷裡的冬兒
“快,快安吧冬兒背上馬車,要不然,她會失血過多而死?”
“她怎麼了?怎麼會流那麼多的血?”棋越很是著急的問。辰若道;“我也不清楚,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送她去看大夫,快啊!”
“哦…哦…對!”棋越這才如夢初醒,趕緊背上了冬兒,一路跑回了馬車裡。棋越在心裡想;“為什麼他會忽然出現這裡,那些黑衣人又是誰派來的,那個令牌又是怎麼回事?那麼想殺冬兒的人,除了敏妃子和納蘭妃子外,還有誰…。”
馬車迅馳在樹林邊,就最近的客棧,除了昏死的她,還有辰若王爺,棋越,大夫。
“請王爺恕罪……”大夫幫她把過脈後,猛地跪在了辰若王爺面前。
“冬兒怎麼樣了!快說!”辰若王爺滿臉焦慮地盯著床上蒼白的她,頭都沒抬。
“回王爺,這把刀上有毒,而且刺得太深,皇妃娘娘失血過多,已經昏死過去了。而且……”大夫眼睛有些閃躲,支支吾吾地不敢再說下去。
“而且什麼!”辰若王爺早已失去了耐心,急急地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碰到有關她的事,他總是耐不住性子。更何況,這一刻,她正滿身鮮血地躺在他面前,他多想請最好的御醫為她診治,可是這裡離京城太遠,趕回去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