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不是平常人,她,絕對不只是個孩子那麼簡單。
皇甫掣定在原地,忍著腰間傳來的疼,卻不敢動。
“甄瀾,上馬!”白羽看著已經走到甄瀾身前的戰馬,它的臀部,還留著血。
“你們?”甄瀾看著阿聰的臀部,那幾個新鮮的傷口讓他很心疼。
家亡:她是他唯一的希望(13)
這幫人,連一匹馬都不放過。
終有一天,他要把皇甫氏,趕出中原!
甄瀾的眼,是如此的憤恨,一邊上馬,一邊狠狠地盯著皇甫掣瞧。
皇甫嘯本就心高氣傲,甄瀾的衍生,讓他很不爽。
“別動!”白羽右手使力,匕首已經穿過了皇甫掣的衣襟內,幸好今日的他,沒穿戰甲。
“你以為你逃得了麼?”皇甫掣俯視著白羽,被一個年僅九歲的孩子喝住,他心裡,那一個恨啊!
偏偏,卻有不得不受她威脅。
阿聰帶著甄瀾,在白羽的保護下,退出了九陽營地的大門。
“阿羽!”甄瀾才出大門,就不敢上前了。
西門焰!!!
那個甄瀾唯一佩服的人,此刻,正領著百餘人,走到了九陽營地的大門前。
“西門!”皇甫嘯眼中閃過了一絲竊喜,“阿羽,你走不了了!”
“是麼?”白羽猛地跳起來,手中匕首,朝皇甫掣喉間劃去。
皇甫掣反射性地後退,匕首尖端,只在他頸上劃出一道口子,鮮血立刻湧出。
“哼!”白羽退回甄瀾身邊,那一刀雖然割破了皇甫掣的脖子,卻沒割到大動脈。
這個九歲的身體,還不夠高,她,失手了!
“阿羽!”甄瀾覆手把白羽抱到自己身前。
九陽的軍醫和士兵湧到了皇甫掣身前,西門焰,則陰著一張臉,看著跟甄瀾共乘一騎的白羽。
此刻,西門是理智的,他不去看皇甫掣的傷勢,因為他不是太夫,看了也沒用。
他唯一能要做的,便是擒住皇甫掣最想抓住的這兩人。
家亡:她是他唯一的希望(14)
白羽也微眯著眼睛,蹙眉看著緊緊盯著自己看的西門焰。
他的眼,透著些許似有若無的無奈,似乎,不想抓她,卻有不得不抓她!
不知為何,白羽的心,透著些許淡淡的複雜情愫,似有若無,說不清,也道不明。
西門焰,西門焰,九陽護國大將軍的長孫,一躍便能跳到闊洋城城牆頂上的人!
他看自己的眼神,為什麼總是透著一些無法解釋的感情?
“阿羽,你聽說我!”耳後,傳來了甄瀾的聲音,“我們兩人,是不可能從西門焰手中逃出去的!”
“……”白羽靜靜聽著,她沒跟西門焰交過手,卻很清楚的記得那一天,他是怎麼擒住她,並以她要挾甄瀾的。
那樣快的速度,令她無法察覺。
“留得青山在,你先走,我留下,只要我不告訴他們鹽城的下落,他們是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甄瀾!”白羽回頭,“皇甫掣有多恨你,你難道不知道?他們抓住了我,我還能逃走!可他們抓住了你……”
“以我現在的傷勢,我對你而言,只是個拖累,就算沒有我……”甄瀾看著正朝他們走來的西門焰,“你也未必能從西門焰手中逃走!”
“……”聞言,白羽朝西門焰看去。
的確,她此刻被困在這個九歲孩童的身體裡,要從西門焰手中逃出去,絕不是件容易的事。
甄瀾側身,從馬背上倒下去,白羽轉身之時,他已經倒在了地上,以離別的眼神看著她,懇求道:
“留得青山在!”
家亡:她是他唯一的希望(15)
白羽不再說什麼,握緊韁繩,調轉馬頭,策馬往另外一邊奔去。
西門焰雙腿用力一夾馬肚,領著一部分人在白羽身後僅僅追著。
甄瀾用手撐著地面,看著白羽嬌小的身影,他知道她的本事,只希望她能從西門焰手中逃走。
金烏西沉,紅霞漫天,霞光籠罩在白羽身上,如夢如幻,讓西門焰漸漸有些看痴了。
“西門,你為什麼不來找我,我一直在等著你……等著你……”
西門焰甩甩頭,把纏著他的幻想甩去,前方是一個峽谷邊緣,白羽已經無路可逃。
“你就真的想把我抓回去,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