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躍起。
她雖不會輕功,但彈跳力也不賴。
幼小的女童,在半空之中,畫出拋物線的弧線。
家亡:她是他唯一的希望(18)
白羽的計算從來不會有誤差,她嬌小的身體,沿著拋物線的軌跡,穩穩的落在阿聰背上的馬鞍之上。
才剛坐定,一股刀風隨即襲來,白羽立刻知道是西門焰來到了她的身邊。
反射性的往後仰,平平的躺在馬鞍上。
西門焰的這一刀撲了空,可他的心,卻替白羽升起一股僥倖。
如此矛盾的心情,不得不朝她揮刀,卻又在潛意識裡,希望她能躲得過她的攻擊!
白羽躲過西門焰看來的刀之後,立刻將力量凝在腰部,坐正身體,朝前俯去。
“阿聰,甄瀾的所有希望都在我們身上,我相信你!”
阿聰聞言,仰頭長鳴,馬兒的嘶叫聲在月下穿得好遠。
緊接著,阿聰抬起後退,屁股一厥,朝受劍的西門焰踢去。
西門焰在戰場上是見識過阿聰踢人的本事的,他收住要對白羽展開的第二波攻擊,反射性的朝後退去,躲過了阿聰的朝他踢來的後腿。
“哼!”白羽冷哼一聲,伸出白嫩的小手,順了順阿聰的鬃毛,“阿聰,我相信你,接下來,也請你相信我!好麼?”
阿聰沒有鳴叫,卻從鼻子裡噴出一股熱氣,聲音極大,算是回應白羽。
“那好,我們走!”白羽抓緊韁繩,調轉馬頭,居然往後奔去。
西門焰愣在了原地。
白羽此刻所奔走的前方,就是他手下計程車兵。
而後方,就是白羽剛才所面臨的懸崖。
又是那抹得意的淺笑,透著狡黠的神彩,白羽不屑地看一眼前方已經做好準備、時刻要將她抓回去的九陽士兵。
家亡:她是他唯一的希望(19)
他們以為,她是在自投羅網麼?
笑話!
“籲……”白羽拉住韁繩,把阿聰停下,看著月下九陽士兵臉上的不解表情。
陷入絕境之時,唯有置之死地,方能後生!
白羽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調轉馬頭,駕著阿聰跑得飛快。
“這孩子!”西門焰這才意識到白羽想做什麼。
她的膽子,真的未免太大了些。
可,她不就是憑藉著這份膽量,讓他關注她的麼?
沒有一個人敢跑到揚著前蹄的戰馬前,鑽入馬腹低下,將匕首刺入戰馬的心臟!
但是,她卻做了!
不怕死的做了!
也沒有人,敢在月色朦朧的時候,在無法估計距離的時候,策馬從懸崖的這一邊,跳往那一邊!
但是,她此刻,卻要做!
若是成功,她就能從他手中逃走,若是失敗,她會連人帶馬的墜入懸崖低下的湍急河水中。
西門焰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看著白羽策馬從他身邊走過,卻不敢攔下她。
白羽專注的看著前方,在路過西門焰身邊的時候,也沒看他一眼。
月色朦朧,夜風吹著白羽的外衣嘩嘩作響。
阿聰突然跳起來,西門焰瞪大了眼見,從來沒見一匹馬能跳得這麼高的。
他知道,跳得越高,跨越的距離就越長。
白羽的眼,從來沒這麼專注過!
因為此刻,她不能鬆懈。
快了!對岸,越來越近了!
就在白羽即將鬆懈下來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西門焰的聲音:
“阿羽……”
他是在提醒她!
是的,提醒她!
家亡:她是他唯一的希望(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