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好相與多了,我原以為還得費上一番功夫呢,想不到這般順利,現下就如父親大人所言讓他們姐弟自己鬥去,我們可以安心一陣子了”
上官桀嗤之以鼻地“哼”了一聲後,回道:“婦人都是這般沒見識的,那丁外人在她眼裡還真就那麼有賢能了,我們這些勞苦功高的朝臣反倒還得低三下四的求她!”
看出自己父親正在氣頭上,上官安不敢多言一句,稱自己約了朋友中途便急急下了馬車。
看著自己的兒子又去酒肆會那些狐朋狗友,上官桀心裡的氣更甚了,對馬車伕大喝道:“今日怎麼駕車的?怎會這麼慢?”
車伕一聽,嚇得趕緊加快,上官家的馬車急速奔跑,長安街上的行人無不躲讓的,還有人在心裡罵道:這些當官的就這麼囂張。
這天,劉弗陵和霍光等大臣在建章宮前殿商議國事,又是桑弘羊與霍光以及各郡、國舉薦的賢良、文學之間的辯論,又一次無果以後,劉弗陵命他們退下了。剛想休息一下,便有人來報蓋長公主正在殿外候著,他一聽忙起身出殿將她扶進殿後,忙讓她安坐於案前,還讓人上了御用的上好茶葉。
蓋長公主看到皇上對自己還是很尊重的,心想:估計真如上官桀所說自己提出,定能辦成。
於是喝了幾口後,她放下茶盞道:“我今日進宮是因為對皇上想念得緊,所以就來看看,聽聞最近國事愈加繁忙了,皇上還是仔細保重龍體才是,這大漢朝的黎民百姓還得靠你!”
劉弗陵聽了,忙點頭稱是,還親自給她續茶水。
她又接著道:“今日我進宮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求皇上一件事,不知您是否能答應?”
劉弗陵笑笑:“既是皇姐開口,弟弟怎有不答應之理?”
她一聽,有希望了,於是忙放下茶盞把舉薦丁外人封侯的事情說了一遍,同時還新增了丁外人如何賢能之類的。
劉弗陵聽畢,雖面上沒什麼表示,但心裡早就不滿了,自己這些年的耳目已經說過自己這位皇姐私生活糜爛,想不到已經到如此程度,為那樣一人求封侯之事,簡直是掃了皇家顏面。
少頃,見她期待的望著自己,劉弗陵故作思考後,才回道:“這事皇姐還真為難弟弟了,您也知道弟弟年少還未親政,朝中舉薦賢人之事大多由霍光認同才行。”
等來的是這樣一番答案,她有些不服氣道:“您是皇上難道還怕了他霍光不成?”
他無奈的答:“話不是這麼說,您也知道他們都是父皇欽點的輔政大臣,沒透過他恐怕不行,何況我還未親政,所以您就去和霍光說說看,如若丁外人真是那賢能之士,霍光是個秉公辦事的人一定不會虧了他的。”
蓋長公主看皇上都這般說了,便也不好再繼續糾纏,想想霍光或許能賣自己幾分情面順利的把事情給辦了,於是和劉弗陵寒暄幾句後就匆匆離宮了。
待蓋長公主走後,劉弗陵傳福貴伺候他更衣,福貴奇怪道:“皇上打算去哪裡?”
“漪蘭殿!”扔下一句話就急匆匆的走出去了。
到了漪蘭殿,劉弗陵看到霽雪在和桔梗學繡花,覺得甚是有趣,於是湊近了看看,突然的靠近,嚇到了正在穿針引線的霽雪,猛的針頭扎破了她的手指,一點血正往外冒。
桔梗見狀,忙把霽雪的手指拿去嘴裡吸了吸,然後道:“這樣就不會流血也不會疼了,這是以前在村裡的大娘告訴婢子的。”
果然如桔梗所說,抽回手指,霽雪嗔怪的看著劉弗陵道:“來了也不通報一聲,不知道這樣會嚇死人嗎?”
他忙抱歉的望著霽雪道:“我是從長樂宮來的,明衛不知道”說完又討好的坐到霽雪旁邊,拿起繡活看了看,還真是不怎麼樣,原來她不會繡花。
霽雪一把搶回他手裡的繡活道:“看什麼,不會繡花很奇怪嗎?你那是什麼表情,想笑就笑吧!”
他忙擺擺手解釋“沒有要取笑你的意思,只是好奇罷了!”
一個片段突然閃過霽雪的腦海:“原來霽雪不會女紅啊,我以為我們的公主是無所不能的呢,你這樣我可真擔心以後沒人敢娶你?”
“這有什麼,俗話說皇帝的女兒不愁嫁我都不急你瞎急什麼?”
“要是你實在嫁不出去的時候,我霍去病可以勉為其難考慮一下?”
“誰稀罕你勉為其難啊,出去!”
霽雪記起那是霍去病和自己的一段對話,那時候的自己因為不會女紅而被他取笑,也是那時候自己知道他喜歡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