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裡,瑾茹和螢音慢慢發現回宮後的霽雪有些變了。以前只要有時間,霽雪就搗鼓那些書簡或者吵著要她們陪著下棋,有時候會跑去找武帝,又或者去練習馬術、去司馬遷府上學習,可這次回來後沒說去練馬術,當然,霽雪受傷了還沒完全好,但也沒再去司馬遷府上,只是整日坐在亭子內撐著下巴發呆,然後傻笑。
“嗯哼,公主,霍去病將軍來了”瑾茹乾咳一聲提醒道。
霽雪一聽到霍去病的名字,便高興的跟什麼似的,忙蹦起來問道:“在哪裡?快,幫我看看頭髮亂了沒有,先別讓他進殿,你陪我進屋梳梳頭!”
“公主,霍將軍已經要進來了,再說你這樣已經很好看了!”瑾茹無奈的答,她真搞不懂以前大咧咧的公主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愛打扮了。
這邊還在說著話,那邊霍去病已經站在院子裡了,正笑盈盈的看著霽雪。
霽雪一見霍去病也沒執意說要去梳頭,只是羞答答朝他走去,問道:“怎麼才想起來看我啊?我都要悶死了!”
“我不是來了嗎?別生氣了可好?今天我帶你去玩,你想好去哪裡了嗎?”霍去病看著像小孩一樣的霽雪,替她理了理額前的頭髮後問道。
“不知道啊,你帶我去吧,去哪裡都可以!”
霍去病沒回話,只是伸手摟過霽雪,然後一遍遍撫摸著她的頭髮。
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霽雪一時間有些呆愣,待反映過來又覺得無比甜蜜。
少頃,霽雪在霍去病的懷裡弱弱的開口:“去病,還有人在看著呢!”
“霽兒近日可在想我?”霍去病沒鬆手只是輕聲在耳邊問。
“想!你呢?”霽雪問。
“一樣,只是一直忙著練兵,沒時間進宮!”霍去病答。
一時間二人就那樣靜靜的在院子裡相擁而不語。
瑾茹和瑩音終於知道近幾日霽雪的變化所為何故了,而在遠處提著水桶的紫玉愣愣的看著院子裡幸福的一對,水桶一下子從手裡滑落下去,水嘩啦嘩啦的順著地面流動著,如心底的心傷流了一地。
霽雪和霍去病剛行至宮門門,恰好遇到從太子學舍回來的劉據。
霍去病行了禮後,劉據道:“霽兒又要出宮了?不怕被父皇發現?”
聽到太子喚霽雪“霽兒”霍去病皺了皺眉頭,但只是靜靜的在一旁看著。
“太子殿下,說了別叫我霽兒,叫皇姐,你不說,父皇怎會知道?說好了啊,今日若是父皇知道了,我便認定是你告的密,日後我不再理你了,讓你自己和太傅玩去!”
“是了,我不說還不行嗎?只是你們去哪裡玩?能帶上我嗎?”劉據討好的問。
“不行,你去了那還了得,有個什麼閃失,母后非把我活吞了,你還是回椒房殿好好向母后回報你的學習成果吧,千萬記住,別告訴父皇啊!”霽雪再三交待道。
劉據一聽忙點頭,邊說:“霽兒不想看我騎馬嗎?我的馬術如今也習的不錯了!”
“騎馬?你學會了?改日吧,改日我一定去練馬場看,今日時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別讓母后等急了”霽雪說著和霍去病出了宮門。
劉據就一直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背影漸漸遠去,其實他也很想出宮,但他是太子。
一旁的宦官順子上前問道:“太子殿下,我們還去椒房殿嗎?”
劉據沒回答,只是徑自向椒房殿走去。
他平日裡性格溫順很少生氣,今日這樣子,順子還是頭一次見,便不敢再多言,忙跟了上去。
因為是偷跑出宮,所以霽雪的白毛就被留在宮裡了,如今他們二人不得不共騎一匹馬。按說霽雪也不是沒和霍去病一起騎過,第一次去草場的時候他們就是這樣的,但今日的心情卻有些不一樣了,霽雪覺得自己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二人一路上不語,霍去病發現了懷裡的霽雪有些異樣,但他只是把她更緊的攬進懷裡。
馬匹不快不慢,出了長安城到了郊外的一個小山坡,翻過那個小山坡再翻過一片小樹林眼前豁然開朗,那是一個湖泊,不大的湖面,湖水卻很清澈,藍天白雲全倒映在水裡,像一面鏡子。
看到這樣的美景,霽雪驚訝得嘴都合不攏,“這,這,”邊語無倫次邊指著湖水。
霍去病先下馬,抱下霽雪後問:“霽兒喜歡嗎?我很喜歡這裡!”
“這裡太美了,我很喜歡,你何時發現的?”霽雪邊看著湖面邊問道。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