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漆黑一片,趕緊跟了上去。剛進院子,身後的宮門就迅速的被關了起來,“咯吱”的關門聲在這樣的夜晚顯得異常詭異,嚇得福貴兩腿發軟。
劉弗陵轉身看到哆嗦的福貴道:“瞧你就那點出息,平日裡的膽量都去哪裡了?不就死了個人嗎?這宮裡哪裡沒死過人?”
“皇上恕罪,奴婢只是,只是”福貴嚇得都說不出話了。
“你也不是才進宮的人,難道還不知道這宮裡最不缺的是冤魂?”
“這次不一樣,這次的蓋長公主是認識的人,而且之前她還下毒咒了的”福貴說完發現自己說錯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請罪。
劉弗陵聽後,冷笑一聲看著漆黑的夜空道:“毒咒嗎?朕偏不信,朕就是要霽雪幸福,她要下什麼毒咒儘管衝著朕來,朕不怕!”
看到這樣彷彿失控了的劉弗陵,福貴連請罪都忘了,只是愣愣的看著他,看到他轉頭看自己,福貴忙把頭低下去。
“起來吧,今夜你沒完沒了的請罪,朕都煩了,只是以後不要再提毒咒的事情,朕不信這個邪!”說完劉弗陵徑自嚮明光宮更深的地方走去。
到了靠北的偏殿,劉弗陵問了問守衛:“她還是尋死嗎?”
“今日,她終於安靜下來,沒在鬧了!”
劉弗陵沒再問,福貴忙跟了上去,進來屋看到背對著他們靜坐在屋內的寸芯。聽到腳步聲,寸芯緩緩的轉過頭。
此時的寸芯兩眼空洞,可能是因為鬧絕食,如今已經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眼睛已經深深的凹下去,福貴覺得這樣的她很恐怖。
劉弗陵看到這樣的寸芯冷笑道:“你這是鬧的哪一齣啊?你以為你死了燕王就會活過來?”
聽他一說,寸芯激動的撲了過來,嘴上還嚷道:“我要替他報仇,報仇,那日就不該心軟,應該早一點出手,不然就算你沒死,讓劉霽雪死了也能讓你痛苦一下,哈哈,我後悔!”
福貴看到寸芯撲了過來,趕緊護在劉弗陵前面,這才發現原來她的腳被固定在那個方向,撲了一小截就被重新拉回去了,福貴後怕的退了回去。
“報仇?朕答應過霽雪留燕王一條命的,天子之言豈有兒戲?不知你是從何處得知燕王旦已經死了,又從何處得知是朕害死了燕王?”
“除了你還能有誰?”寸芯憤憤的問。
“燕王是自殺,朕沒殺他,還有燕王的子嗣朕都沒追究只是貶為庶民,不信你可以自己出宮去查查!”
寸芯不信的看著他問:“真的?你有那麼好心讓我出宮?”
劉弗陵笑笑:“留這裡於朕有何好處?只是朕答應了霽雪不殺劉旦,同樣的當初霽雪沒在箭頭上抹上毒藥,想必是希望你活著吧?所以朕不會殺你,只是這次你自己悄悄出宮後如果查到的和朕說的相同,朕要和你立下誓約!”
寸芯冷笑一聲回道:“皇上還真是看得起婢子,婢子這戴罪之身還能和皇上立誓約?”
“沒錯,朕要你立下誓言:如若,朕今日之言句句屬實,你必須回宮!”
“回宮做什麼?”寸芯不解的問。
“回宮保護霽雪,我知道你有一手好功夫,但是沒幾個人知道,如若你查實了朕今日之言,你就回宮保護霽雪,不得離開她半步!”
“哈哈,皇上真是有心啊,我憑什麼會答應你的條件,萬一我想不通在宮外自殺了呢?”
“就憑當年霽雪救過你的母親!”劉弗陵答。
“我的母親?皇上此話怎講?”
劉弗陵沒回答,只是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看了眼福貴,福貴忙上前解惑道:“當年你的母親是燕王的乳孃,前皇后因李姬娘娘連生兩個龍胎,心生嫉恨,故而,總找李姬娘娘的麻煩!”說到這裡,福貴看了看劉弗陵,見劉弗陵點頭了,他才接著說:“有一次,皇后發現先帝賞給太子的東西不見了,然而後來找到那東西在燕王的房間裡,如今已經無從查證那東西是否真是燕王所拿,但是當時為了證明燕王的清白你的母親把罪責全都承擔了,皇后把你母親關進暴室。後來是燕王哭著遇到公主,公主向先帝求情你母親才得救的。”
寸芯聽後不仍然有些不敢相信,有這麼一茬嗎?那天燕王很緊張劉霽雪的樣子,原來他們不止見過一兩次。
看到寸芯不說話在沉思,劉弗陵道:“霽雪以前喜歡穿著宮人的衣服在宮裡玩,想必認識劉旦也不止一兩次,朕知道你是個忠心護主的人,同時你還是個有恩必報的人,朕不要求你過多,只是在霽雪有生之年能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