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只得乾咳一聲。
聽到咳嗽聲,霍去病才回過神來,忙收回手,然後扭頭掩飾了一下情緒,臉上還有淡淡的紅暈。
蘇遠寧上前道:“將軍可以先下去休息了,有什麼訊息我一定通知您”
“不,我今晚想陪著霽雪!”霍去病搖搖頭答。
蘇寧遠也不強求,只是與他一同安靜的守在榻前。
到半夜的時候,霽雪開始胡言,霍去病探頭細聽才聽到她在說:“父皇,霽兒痛,霽兒很痛!”反反覆覆的。
這下霍去病更心疼了,忙問:“有沒有什麼藥能止痛的?”
蘇遠寧為難的答:“有是有,但是公主的身體比不得軍營裡的,所以臣不敢用,等傷口結痂了就不會疼了,再讓她忍幾天吧!”
霍去病伸手再探探她的額頭髮現額頭滾燙,忙讓蘇寧遠檢視,他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一下子平陽公主府忙碌起來。
燒水的侍女,換面巾的侍女換了一撥又一撥,衛青夫婦也不敢睡,焦急的守在霽雪旁邊,霽雪還是一遍遍的叫疼,有時候叫什麼也不知道。
平陽公主邊抹眼淚邊吩咐道:“去病聽聽霽雪喊什麼?她要什麼我便去尋來給她!”
霍去病再次探頭聽聽後不忍的看著霽雪答:“母后,她喊母后!”
平陽一聽,啐罵道“她那母后還有什麼好叫的,那麼冷血的母親!”
“公主!”衛青輕嘆後接著道:“她畢竟是她的母后,孩子想念母親很正常!”
“她配嗎?霽兒這麼可人的孩子,她不聞不問六年,到最後還罵她是妖女,她配做霽兒的母后嗎?就算不是親生的,養了那麼些年也該有感情的!”平陽憤憤道。
衛青一聽輕斥道:“休要胡言,霽兒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你還添什麼亂?皇上交待今後任何人不得再提那日之事!”
平陽擦擦眼淚,不答腔。
此時,在宣室殿的漢武帝也還沒睡,他心裡擔心著霽雪,她第一次不回宮還覺得有些不習慣了。
看完奏章後,春坨上前問:“皇上今夜去哪個宮?”
“哪都不去了,朕想去漪蘭殿看看!”
“可是公主沒回來”春坨不解道。
但是漢武帝沒回答他,已經向殿外走去,快到漪蘭殿外的時候,暗衛來報。
在夜幕下,武帝站在漪蘭殿外的倉池旁問:“查的如何?”
“回皇上,霽雪公主傷口感染,平陽公主府已經亂成一團!”
武帝一聽,急道:“什麼?朕要去看看!”
“皇上請等等,他們已經在想辦法了,聽說發熱也快退了,現在已是深夜皇上出宮不安全!”暗衛道。
“皇上,暗衛說的是,要看待天亮再去也可以,如今去了恐怕會嚇到長公主和大將軍!”春坨也忙勸說。
“也罷!霽雪可曾醒過?”漢武帝又問。
“不曾,只是一直在叫皇上!”
“叫朕?她說什麼?”
“公主說她很痛!”暗衛答。
武帝聽了只是沉默,過了片刻才淡淡開口:“都退下吧,朕想在這裡呆會!”
所有人都退下後,春坨遠遠的守在漢武帝身後,他不知道武帝此時在想什麼,只是看著武帝一直抬頭看著天空嘆氣。今夜月亮很亮很圓,把武帝的影子照的長長的,春坨第一次感覺到沒有公主在旁邊的皇上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顯得孤單。他侍奉了兩代帝王,當初景帝也是時常一人抬頭仰望夜空,這便是帝王吧!春坨感嘆。
翌日清晨,太陽東方發白的時候,霽雪的額頭上的熱終於退去。
蘇遠寧鬆了口氣後,說道:“大家都下去休息吧,留下兩個侍女即可,別影響了公主靜養!”
霍去病原想等霽雪醒來,如今聽蘇遠寧這話,也不好再強留。
當太陽昇至半空的時候,霽雪幽幽醒來,侍女一高興都忙著叫人去了。
霽雪此時卻極其痛苦,口乾舌燥的,趴了一夜身體不'炫'舒'書'服'網'但還得忍著不能翻身。
霍去病一聽下人回報便急急趕來了。
“怎麼?叫你別逞強吧?現在知道厲害了?”霍去病寵溺的看著霽雪道。
“皮肉傷而已,很快就能好,只是好無聊啊,就這樣趴著也不能出去!”
“都這樣了,你還想怎樣?”
“騎馬?我還想騎馬?或者去你家爬樹,那些槐花都開白了吧?”
“你喜歡那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