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流連?”
說完,他走上前越過劉賀然後用手帕給霽雪擦了汗後,關切的問:“可是累了?累了便讓寸芯先帶你回去?”
霽雪原是被劉賀給嚇到了,這個人在身後替自己推鞦韆竟然不出聲,還好劉弗陵來的及時,思及此她憨憨的笑笑後,拉著劉弗陵的衣袖道:“你答應要陪我去看燈的,我們快些去吧,遲了宮燈都回家了!”
劉賀見霽雪下了鞦韆後好像表情有些不自然,以為是自己唐突了佳人,剛想道歉誰知佳人一開口竟然如此另類,便忍不住笑了出聲。
劉弗陵聽到了,不悅的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才轉身哄霽雪:“不怕,今晚的宮燈不會回家的,所以你先去準備,等下我去接你?”
霽雪聽後,笑笑高興的隨寸芯走了,剛走了一截她又轉回來對著劉賀道:“你是壞人,嚇到我了!”說完翻了白眼扭頭就走。
見霽雪如此模樣,劉賀笑的捶胸頓足的,邊指霽雪遠去的方向邊問:“這是哪家的女公子?竟然如此逗?”
劉弗陵見笑得快接不上氣的劉賀,挑挑眉回:“你關心宮外的那些花花草草的就行了,這宮裡的就免了吧!”
劉賀這才正色道:“此次我進京進貢本就是特意趕在上元節連著祝賀一起送上,如今禮單還在我身上要不皇叔先去點禮單?”
“你交與內廷即可,這些朕還有信不過的?你既然難得進京一次便先回別館,晚上建章宮設宴賞燈!”
劉賀聽後狡黠望著劉弗陵:“皇叔不是已和美人有約嗎?真捨得?”
聞言,劉弗陵大笑:“這進了宮的人還能跑了不成?”
劉賀聽後只訕訕的笑笑,然後說要回別館先休息一下便退下了,走出杏花林他又扭頭看了一眼那紛紛飛舞的杏花,心底感嘆真是人比杏花嬌啊,可惜進宮了。
劉賀退下後,劉弗陵站在鞦韆旁,伸出手捏緊了鞦韆的繩索,當寸芯告訴他霽雪和她玩捉迷藏的時候他急著找到她,誰知道看到的竟是一副那樣的畫面,劉賀嗎?劉弗陵眯起眼看著遠處沉思,他看霽雪的眼神絕非一般,十五歲的男子便能隱藏得如此好,看來覬覦這皇位的人還真不少啊!
輕輕的推了推鞦韆,看著鞦韆在風中擺了擺,劉弗陵突然開口道:“來人,把這鞦韆架給朕移了!”
福貴沒回過神來,愣了一下問道:“皇上想移到哪裡?奴婢馬上讓人移!”
“不用移了,直接拆了!”說完他憤憤的轉身離去,留下一干人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背影,這鞦韆怎麼惹皇上不高興了呢,見劉弗陵走遠了,福貴對發愣的宮人訓斥道:“發什麼愣,沒聽皇上說嗎?拆了!”說完忙小跑著追趕劉弗陵。
在回漪瀾殿的路上,寸芯一個勁的向霽雪請罪,霽雪也沒責罰,只讓她去查劉賀情況。那劉賀不愧是李夫人的孫子,生了李夫人那雙“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眼睛,方才轉身那一瞬間見到他的時候,霽雪被那雙眼睛看得愣了會神,世間竟有男子生得如此模樣,那模樣或許能讓天下女子皆自慚形穢吧!
太陽已經落山,天邊的彩霞慢慢的被黑夜代替,霽雪等人收拾好東西卻遲遲未等到劉弗陵。過了會福貴急急來報說今夜建章宮設宴接待遠道而來的昌邑王,還有其他封地上的王爺,讓霽雪先去雙闕樓等著。
霽雪如今繼續裝杜鵑兒,所以這樣的通知也只是說與寸芯聽罷了,福貴退下後,寸芯問:“公主要先去雙闕臺嗎?”
霽雪搖搖頭道:“今日那些老臣也要進宮,不去了,若讓人見到了總免不了留下口實,等下若是皇上來了,就說我玩累了,先睡了。”
過了會,霽雪推開窗子,趴在窗臺子上,看著已經悄悄升至中天的明月,風帶著冷氣吹拂著臉面,雖然寒氣讓自己的臉有些生疼,但是她喜歡這樣的疼痛,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清醒著。
寸芯給霽雪披了件披風后,勸說道:“別這樣對著風吹,小心受寒了”
霽雪沒轉過身,只繼續望著窗外院子裡那些斑駁的樹影幽幽的開口道:“今夜想必霍成君也進宮了吧?聽說她可是長安城出名的美人,還未及笄美名便已傳天下了!”
寸芯沒想到霽雪突然有此一問,頓了會才道:“那霍成君我在太液池邊見過,非尋常女子,若真進宮了還真是難對付的,只是霍光捨不得讓她進宮,所以暫時不用擔心,如今這樣類似家宴的上元節宴會就算出席了,皇上也未必會留意。”
霽雪搖搖頭回道:“霍光做事一下謹慎,沒把握的他不會出手,所以若是他日霍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