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日是金賞的婚禮了吧?也不知病已和平君怎麼樣了。”
“他們的日子定在明年,到時候我會讓你出宮的。”
霽雪高興道:“真好,病已終於有個伴了!”
這時寸芯報可以用午膳了,聽到“午膳”二字的時候,霽雪的臉上出現極不自然的紅暈,出了屋合膝坐於案前,看到福貴他們幾人的眼神好像是在憋笑。
劉弗陵見霽雪低著頭不語,還一臉的紅暈,只是笑笑替她夾了幾樣菜放入碗中。
午膳後,劉弗陵才行至宣室殿外,霍光已經等在殿外了,見到劉弗陵忙上前請安後,跟著進了正殿。
霍光大致和劉弗陵稟報了一些情況後,正要告退,只聽劉弗陵感嘆道:“朕登基至今多虧有大將軍的輔佐啊!”
霍光忙回:“這是臣的分內之事,有幸承蒙先帝眷顧!”
劉弗陵聞言嘆息道:“只是如今朕已經加冠,卻未能為大將軍分憂,真是愧對高皇帝和父皇!”
霍光忙勸慰道:“臣所做之事,只是為漢室天下盡綿薄之力,陛下自小聰穎、敏慧,假以時日定能成為如先帝那樣的帝王!”
劉弗陵道:“要不大將軍把部分奏章交與朕批閱如何?待朕批閱後你再幫著看一下,這樣你不必太操勞,而朕也有機會實踐那些與太傅學來的治國之策?”
霍光忙行大禮回道:“臣遵旨!”
劉弗陵道:“從明日起吧,奏章大將軍可以先篩選一下再讓人呈進宮!”
霍光退下後,劉弗陵看著龍案上霍光已經批好的奏章出神,雖說他平時常熬夜看奏章,但自他登基至今,奏章都是霍光批好以後呈進宮讓他過目然而已,若有要執行的就硃批准奏或者加上印。
看著竹簡上霍光的那些批覆,劉弗陵自嘲的笑了笑,只能繼續忍嗎?
少頃,暗衛來報,劉弗陵淡淡的問:“何事?”
暗衛頓了一下才回道:“大將軍下令:即日起宮裡的所有宮娥改裝束,裙內中褲必須全部改為合襠褲,而且中褲必須全部系褲帶!”
暗衛報完以後抬頭偷瞄了一眼劉弗陵,只見他低著頭看奏章沒什麼變化,然後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劉弗陵淡淡的回道:“朕知道了,還有事?”
暗衛回道:“昌邑王回昌邑了,其餘的沒有了。”
劉弗陵低頭淡淡開口道:“那退下吧!”
霍光下的新令一下就傳到椒房殿了,上官小妹聽了只是擺擺手讓靜明退下。
若夕笑道:“大將軍這是為皇后好,相信第一個誕下龍子的定是您!”
上官小妹聞言只是淡笑道:“突然什麼都不想爭了!”
若夕驚訝道:“您真咽得下這口氣?”
但上官小妹只是淡淡的回道:“你也退下吧,我想休息一下!”
若夕聽了不解的看了眼上官小妹後,帶著納悶退了下去。
冬日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照進屋內,上官小妹湊近窗前閉上眼睛感受著那份溫暖。她聽說了那場在宮外的行刺,霽雪出宮只有宮裡的人會知道,而皇上並沒帶多少人去救霽雪,但有人知道並追擊了,只能說行刺的主謀掌握著皇宮的一切動向,這讓她開始恐懼。
她想起進宮後遭遇的種種,想起短短几年間自己的變化,想起金賞的婚禮,突然間覺得累了,折騰了這麼久,好像已經沒什麼意義了,想著她煩悶的向太液池走去。
走至太液池邊遠遠的看著劉弗陵一人佇立於池邊,風帶著水面的寒氣拂面而來,也吹動著他的衣袖翻飛,他是那麼孤獨的王者,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僅是那背影便讓上官小妹忍不住難過。
福貴向她請安,她只是擺了擺手後輕輕向劉弗陵走去。
“小妹來了!”劉弗陵背對著她淡淡的開口道。
“皇帝哥哥很久沒這樣喚我了”上官小妹回道。
“很久沒來太液池了,想不到太液池的水還是沒變”劉弗陵感嘆道。
“皇帝哥哥可會為小妹以前做過的錯事生氣?”
劉弗陵扭頭看了眼上官小妹,見她小心翼翼的表情,問道:“小妹剛進宮的時候把我當什麼了?”
“那皇帝哥哥把小妹當什麼呢?”上官小妹反問。
劉弗陵扭過頭看著被風吹起波紋的水面答:“親人!”
上官小妹聽了他的回答,看著水面笑了,少頃才回道:“小妹亦然!”
“小妹還記得第一次進宮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