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把脈。
脈象真如信上說的一樣,她驚愕的抬起頭看著他,但是他還沉浸在之前的對話中,還未等她開口,他便起身道:“我要去守著霽雪。”說完後,向屋外走去,誰知才走了幾步就暈倒了。
阿布倫忙進屋扶起他。
他這次是刺激過大,氣血攻心,阿巫醫忙拿出銀針紮了幾針後,就見他幽幽轉醒了,她忙勸慰道:“我只是說如果,皇上不必急著擔心,方才我已經把過脈了,還請皇上日後不要過度操勞,就當是為了霽雪和孩子吧!”
劉弗陵聽完,苦澀的笑笑:“謝謝!”
八月桂花香,長門宮裡的桂花香氣陣陣飄入屋內,霽雪在這樣的季節生了。
當清風輕搖花枝抖出滿殿的芬芳時,所有人忙得團團轉,因為霽雪陣痛了很久卻未生下孩子,屋外的劉弗陵更甚,他不停的來回踱步,霽雪每喊一聲他就急一分。
蘇文清安慰道:“皇上不必太緊張,生產都這樣的,阿前輩在裡面,應該沒事。”
阿布倫也安慰道:“瑾茹生吉娜的時候也這樣,所以沒事的。”
正緊張,突然聽到孩子的啼哭聲,外間的三個男人才鬆了口氣,劉弗陵高興的往裡面衝,被寸芯趕了出來。
只聽阿巫醫歡呼道:“還有一個,是龍鳳胎!”
這下可把大夥樂壞了,霽雪看了眼孩子後,嘴角帶笑的暈了過去。
誰知才過一會,便聽到驚呼:“皇上快進來,霽雪血崩了!”
臉上的笑容還未散去,劉弗陵急急衝至霽雪身前,見她緊閉著雙眼,緊張道:“霽雪醒醒,我是弗陵”
然而她依然沒任何醒來的跡象,阿巫醫在一旁催促道:“別停下,我先替她止血,你喊著她!”
劉弗陵不停的喊著霽雪,一遍又一遍,從早上一直到下午,但是她依然緊閉著雙眼,微弱的呼吸時有時無,大家都焦急的守在榻前卻不知該做什麼。
少頃,劉弗陵乾啞的嗓音開口道:“你們先退下吧,待她醒來後無論是傻是痴,她都是我的霽雪。”說完,他把頭埋在榻上,手緊緊的握住霽雪的手。
少頃,霽雪幽幽轉醒,見到榻前的劉弗陵輕輕抖著肩膀,感覺手背上溼溼的,她開口道:“你喊的時候我聽到了,可是我見到了陳皇后和父皇,所以就不想醒來。”
劉弗陵驚喜的抬起頭問:“那怎又捨得醒來了?”
“因為他們和我說你在等我,所以我就回來了!”
聞言,劉弗陵附身抱緊她道:“回來就好!”
坐月子期間,劉弗陵幾乎就沒離開過長門宮,奇怪的是他的病也不再發作,每天看著桔梗和寸芯忙著照顧那兩個孩子,心裡就特別的踏實。
大的是男孩,小的是女孩,看到一雙兒女,他笑笑道:“夫人就是能幹,一下全有了。”
霽雪總是被他的話弄得羞紅臉,不自然的把頭埋進被褥裡。
孩子滿月那天,霽雪高興的問劉弗陵:“想好給孩子取什麼名字了嗎?”
劉弗陵聽了,只是起身,然後望著窗外漸漸暗下的天,回道:“明天你和他們回南疆吧!”
燭火被風吹得抖了一下,所以照得他的側臉忽明忽暗的,霽雪驚訝的抬頭問道:“弗陵是和我說笑嗎?”
然而他只看著窗外道:“我沒說笑,這皇宮不適合你,更不適合孩子,我已經答應霍光明年和皇后行大婚禮,然後合房。”
“你不是說等幾年就好了嗎?怎麼變卦了?”
見劉弗陵只是閉著眼睛不回話,霽雪提高嗓門問:“你騙我的是不是?你是不是還答應了霍光要納霍成君?”
劉弗陵艱難的回道:“是的,所以你走吧!”
霽雪一把打翻案几上的針線籮,起身罵道:“騙子,你怎麼可以給了我希望又讓我絕望呢?我都已經決定站在你身後陪你一起走下去的!”
見霽雪一臉的淚水,劉弗陵忍不住軟下聲音道:“別哭了,這些早晚都要面對,明天我送你!”
誰知,霽雪搖搖頭,然後一把抓起案上的剪刀對準自己的脖子道:“我劉霽雪哪那麼容易打發?若是你不要我了,我也不會就這麼乖乖的走掉!這皇宮是我的家,就是死,我也要死在這裡!我倒要看著你如何能忘了我和別的女人日日春宵!”
見她一下子這麼激動,劉弗陵忙哄到:“你把剪刀放下,我們好好說話。”
霽雪大喝道:“說,到底什麼原因?別說那些沒用的藉口!”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