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這時,身旁遞過來一塊絹帕。
霽雪沒接,只伸手掏出自己的擦了擦後,問:“皇上把簪子帶來了嗎?”
劉賀訕訕的收回帕子,回道:“雪兒的玉佩帶來了嗎?”
“你先讓我看簪子我便給你看玉佩,要知道:那簪子可以作假,但是玉佩不能!”
“若我如今又多了個條件,雪兒可會覺得我無賴?”
霽雪冷笑:“你本就是無賴!”
“得,既然是無賴,那我也不想虛了此名,你能否替我向太后討要玉璽,要到了,我便交回玉簪!”
“若玉璽和玉佩你只能選一樣呢?”
“若我兩樣都想要呢?你能不要這玉簪嗎?”
霽雪聞言,突然大笑起來,枉自己還在替他惋惜,如今看來這宮裡最不值錢的就是同情!
霽雪的笑讓劉賀有些尷尬,他乾咳幾聲後,開口:“如何?”
“好!”霽雪答。
她答得爽快,劉賀反倒不知該怎樣接話了,只愣愣的看著她。
霽雪見狀,伸出手:“你先把簪子給我看,驗明真偽後,你便可以拿著玉佩去找太后,太后本就只是苦於大將軍的壓力不敢馬上交出玉璽,若是見了這玉佩自然會交出!”
劉賀忙高興的交出簪子。
霽雪拿起簪子對著太陽看了看,見上面小小的篆體“陵”字,是他的字型沒錯,看著玉簪突然覺得鼻頭髮酸,忙閉上眼睛。
少頃,劉賀問:“雪兒可驗出真偽?”
霽雪把簪子收回袖子裡,然後拿出劉弗陵當初佩戴的那塊玉佩。
劉賀小心的接過後問:“你去劉病已府上尋的就是這塊?”
“沒錯,這玉佩能調動宣室殿內的所有守衛,還有皇上的暗衛,不過暗衛我沒見過,你也還沒行登基大典,估計他們也不會只認玉佩不認人,只是有了此玉,郎中令等人不敢拿你怎樣。”
劉賀舉起玉佩細細的瞧了瞧,看到上面飛舞的龍,樂呵呵的收好後,轉身去長樂宮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霽雪探手摸了摸袖子底下的鳳佩,她把龍鳳配拆開了,若他拿著玉璽和龍配都鬥不過霍光的話,這鳳佩還得留著救命。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二十天過去了,龍一帶著暗衛和蘇文清,路上跑死了好幾匹馬,終於在第二十日清晨趕到南疆,當吉娜看到被龍一抱著進屋的劉弗陵時,驚訝得合不攏嘴。
劉弗陵這一路上不曾醒來,若非蘇文清能把出微弱的脈,若非將頭貼在他胸前時能聽到斷斷續續的心跳,龍一不敢相信皇上還活著。
阿巫醫見到跪在院內的一行人,急問:“我的霽兒呢?你們怎能將她留在宮裡?”
蘇文清聞言只能愧疚的將頭深深埋在膝前道:“阿前輩,對不起!”
阿巫醫提高嗓門喝道:“我不要什麼對不起,我只要我的女兒,你怎能放心將她一人留在那裡?皇宮是什麼地方你難道不知道嗎?”
龍一深深磕頭後答:“不關蘇太醫的事,是卑職執意如此的!”
“好一個執意如此!若今日我不答應救人呢?”
“若前輩不答應救人,我便發訊號讓長安的暗衛殺了公主,反正皇上和公主已經約好一起走的!”
阿巫醫氣得得倒退幾步後,指著龍一道:“好,你夠狠,你把只剩一口氣的人帶來我這裡,還真把我當神仙了?若我說我沒辦法救呢?”
“麗江玉龍雪山上的雪蓮花不是能治好百病嗎?”
“你當那雪蓮花是種在自家地裡的白菜嗎?那花三十年才開一次,上次我的夫君為了找那花還賠上了性命!我不管,你們讓我女兒留在虎狼之地,我便要他也去陪著她!”阿巫醫說完後,憤憤的轉身。
龍一忙起身:“您真不怕我下令殺了公主?”
“要殺就殺,總比讓她留在那鬼地方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好!”阿巫醫說完進屋後狠狠的把門砸了關起來。
這下蘇文清和暗衛們都傻眼了,想不到阿巫醫如此固執,龍一大聲喊道:“前輩若不答應,我們便一直跪到您答應!”
吉娜見狀忙求救的看著阿布倫,可阿布倫只是搖搖頭後轉身走出院子,她又看了看瑾茹,可瑾茹答:“阿媽說的沒錯,沒有皇上的皇宮於公主而言就是虎狼之地,你難道忘了嗎?”
吉娜知道皇宮的險惡,可是要她眼睜睜看著劉弗陵死去,她真做不到,她忙敲了敲阿巫醫的門,可是房門緊閉。
暗衛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