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雪忙解釋道:“我真不知道這些,生病去南疆回來後,我記憶殘缺不齊,可現在已完全恢復,我真沒答應過要嫁給他!”
劉病已起身,仰頭大笑道:“可笑命運如此捉弄人啊!他失了皇位就算了,連感情都是一廂情願而已!”說完他憤憤的把桌上的竹簡打落。
寸芯忙把霽雪拉朝後一些,才不至於被竹簡砸到。
然而霽雪仍在震驚中沒回過神,她從未想到過據兒會是這樣的情感,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劉病已笑停後,看著霽雪道:“杜若來暴室看我時,和我說畫上的女子是一位仙子,早晚會來把我救出去,於是我一直等,直到五歲我出獄後。後來,我又想她若真是仙子能否仙靈幫幫我,不要讓我活在別人的嘲笑聲中,不要讓我活得這麼窘迫,可是十幾年過去,她不曾出現。”
說到這裡,霽雪忙解釋道:“我不是有意的,我病了,巫蠱之亂後父皇對我封鎖了所有訊息,我不知道你還活著著。”
劉病已搖搖頭回道:“後來我相信這世間根本沒什麼仙子,是杜若怕我在暴室沒盼頭,所以就給講了個神話故事罷了。可是你真的出現了,卻不是來幫我,而是來騙我的!我痛恨自己身上流著高祖的鮮血,甚至痛恨自己姓劉!”
霽雪忙哭著爬近他,拉著他的衣襬道:“你不要這樣想,無論經(精彩全本小說百度搜尋:炫書)歷了什麼,你依然是父皇的親人!”
劉病已用力抽回衣襬,退後一步回道:“親人?我的親人都帶給了我什麼?我的親人讓我家破人亡,讓我孤苦伶仃天天擔驚受怕的活著,最後我的親人還為了一枚玉佩費盡心機的來騙我,我本就是孤家寡人,早已不再稀罕什麼親人!”
見劉病已滿腔的激憤,霽雪趴在地上哭道:“你要罵便罵吧,我就是個妖女,我一直希望親人都能很好,卻總在傷害她們,若在霍去病去世那年就真死了那該多好啊!可是我卻犧牲親人活了下來,結果呢?我連自己到底是誰都弄不清楚,我看著親人一個個離去卻無能為力,你不想要親人,不想要劉家的姓氏,可我卻寧願不曾被送進宮,寧願不曾活過!”
寸芯忙上前邊扶起霽雪邊罵道:“皇長孫何必這樣呢?公主也有她的苦衷,她今日來是想與您商量您和許平君的婚事。”
霽雪哭累了,所以被扶起後神色有些恍惚,寸芯在一旁和劉病已說著那些過往,劉病已聽完懊惱不已,忙回道:“我去請大夫。”
寸芯道:“她只是因為大受刺激而供氣不足,喝點熱茶緩一下就能好。”
劉病已尷尬的低頭看著霽雪,只見她似乎還沉浸在悲痛中。
少頃,霽雪問:“什麼時辰了?我還要去找平君妹妹的!”
寸芯立馬制止道:“不行,必須得馬上回宮!”
然而霽雪忙起身,邊向外走邊回道:“不行,難得出宮一次。”見寸芯要阻攔,霽雪朝劉病已眨眨眼道:“病已,寸芯就交給你了,幫我擋住一會!”
到許平君家門口,霽雪輕輕悄悄門,然後像以前一樣學貓叫了幾聲,很快許平君便開門,跑出來抱住霽雪道:“你回宮後我一直盼你能來。”
霽雪笑笑,回道:“我不是來了嗎?”
許母見到霽雪在門外,站在院子裡喜笑顏開的說道:“姑娘來了,快進屋吧!”
霽雪不解的看著許平君,只見她無奈的回道:“我和我娘說你真是官家女公子,如今被貴人接走了。”
突然,一輛馬車疾馳而過,許平君才喊了一聲“小心!”,就見馬車上跳下兩名黑衣蒙面人,把霽雪揪上馬車,她忙緊緊的拉著霽雪的胳膊,誰知,連她也被揪上車了。
很快,馬車揚長而去離去,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許母被嚇得目瞪口呆,好一會,才驚叫道:“我的天啊,老頭子快來啊,閨女被人擄走了!”
寸芯和劉病已交手到一半時罵道:“在你這裡就被行刺過不是?你怎這般糊塗!”
劉病已這才停下手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誰知二人到許家門口時,只見門大開著,許母坐在院子裡嚎啕大哭,寸芯忙問道:“公主呢?”
許母不解:“誰是公主?”
劉病已忙問:“平君呢?”
許母這才回過神道:“霽雪是公主?難怪了,我苦命的娃啊,好不容易交了個有錢有勢的朋友,咋就這麼命苦呢,她們二人都被擄走了!”
“可看清是什麼人?”
“這夜裡黑不隆冬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