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躍下到院子裡的聲音,劉病已悄聲交代道:“等下無論如何都別出聲,有我在別怕!”
霽雪害怕的點了點頭,此時她只能祈求寸芯和石休能快點到。
劉病已出門迎戰去了,她只是躲在門背後聽著外面的打鬥聲,把門輕輕開啟一點,她看到院子裡的刺客有六個人,一下子嚇得差點就喊出聲來,劉病已的身手原來如此之好,以一對六此時仍在僵持中,她慌亂的在屋裡搜尋著,見到牆上的弓箭,忙高興的取下然後站在屋內透過門縫用力的射出第一箭,很久沒拉弓了,這一下費去了她很大的力氣。
看到同夥倒下了,有一名刺客向霽雪攻來,霽雪嚇得又射第二箭,誰知力道不夠被他給躲過了。
劉病已高喊道:“霽雪小心!”誰知一個分心被刺客砍到了手臂。
霽雪見了邊躲過刺客的追殺邊跑出去站在劉病已身邊,此時他們二人被五名刺客團團圍在中間,霽雪問:“誰派你們來的?又是為了抓誰?”
刺客笑道:“找的就是你,不過這小子礙事!”
霽雪道:“好,我和你們走,饒過他!”霽雪是想多談判拖延時間,讓石休和寸芯能趕上。
誰知劉病已生氣的開口:“不行,我決不會讓他們將你帶走!”
刺客道:“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他們才出手,寸芯和石休便躍進屋內和他們打鬥起來,霽雪松了口氣,忙轉身扶過劉病已道:“你受傷了,先休息一下,他們能應付的。”
他們二人退回正屋迴廊下,見寸芯和石休輕輕鬆鬆幾下就把他們打跑了,石休要去追,霽雪道:“別去了,沒用的,他們只是受人錢財而已。”
寸芯見霽雪的衣裙沾了血漬,忙緊張的問:“您受傷了?”
霽雪搖搖頭指指劉病已,只見劉病已虛弱的笑笑就暈過去了,石休忙上前把他抬至屋內,才檢視傷勢,只見一大個血口,刀口太深都能看到裡面的白肉了,霽雪嚇得呆坐在榻前。
寸芯看到劉病已腰上的玉佩問:“公主說的可是這個?趁現在取走吧?”
霽雪流著淚搖搖頭道:“我不要了,到時候交代他好好保管玉佩即可!”
石休和寸芯齊聲道:“不可!”
霽雪無奈道:“那就等他傷好後,我再要回去吧!”
石休去找大夫了,院裡受傷的刺客被同夥逃走時拖走了,寸芯撿到了一面令牌,拿到燭光前看了看見到令牌上有“昌邑”二字,驚訝道:“昌邑王劉賀派人來抓你還是派人來殺劉病已?”
霽雪苦澀的笑笑:“來人說是抓我,但是白日我才從劉賀那裡出來,所以他是遭人嫁禍了,等明天拿著令牌去問問許廣漢,他以前在昌邑王府做過事,或許能辨別真偽。”
很快大夫來了,看了劉病已的傷勢唏噓不已,再三交代留下一大堆的藥後,揹著藥箱急急忙忙的走了,寸芯抱怨道:“還醫者父母心呢,給人看傷勢像趕著投胎似的,拿到銀子就跑了!”
霽雪回:“換了誰都害怕,大半夜的被人從醫館揪了出來,還看這麼恐怖的傷,萬一刺客又回來怎麼辦?”
寸芯聽後不發一言,少頃霽雪道:“你明天拿著令牌去問許廣漢,順便亮出皇宮的腰牌,他害怕一定會知無不言的”
交代完後,她又對石休吩咐:“你幫著寸芯吧,萬一他們真是昌邑王的人,一定會在寸芯去找許廣漢的時候下手”
寸芯忙問:“那您的安全呢?”
霽雪笑笑:“現在他們失手了就不會有下次了,說不定令牌還是故意留下的,沒事,你們去查吧,只是”說到這裡,霽雪尷尬的看著石休,見石休一臉的疑惑,才弱弱的開口:“你能借我點錢嗎?我沒錢,要給病已買補品。”
初聽公主向自己借錢,石休還是愣了好一會,太不習慣了,只聽寸芯道:“我把我身上的都留下,石休的我替他答應了,我們都是你的屬下哪裡來借的說法!”
霽雪尷尬的笑笑,出宮久了,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待一切都安排妥後,就剩下焦急的守著劉病已躲過這一關了,受傷的第一夜若傷口感染髮熱就糟糕了。誰知深夜的時候,他的身體異常發熱,不停的換著他額頭上的溼布帕,仍不見好轉,霽雪急道:“要不去找蘇文清吧!”
寸芯回:“公主若是躲著皇上就不要去尋蘇太醫的好,皇上已經懷疑蘇太醫的話,讓人守著蘇府門口了,若皇上知道你與劉公子在一處,定會馬上把你帶回皇宮,然後強取玉佩!”
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