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弗陵,見他只是低著頭似正沉醉在音樂裡。
一曲終後,屋內響起陣陣掌聲,劉賀收回玉簫後起身行至霍成君身前,微作揖後問:“賀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姑娘能否答應?”
霍成君回禮道:“王爺請講。”
霽雪心裡極其緊張,他要提親了嗎?若是不成功會怎樣?想著一臉擔憂的看著劉賀。
劉賀道:“女公子能否像卓文君陪司馬相如那樣陪在本王身邊,做本王的王后?”
劉弗陵端起酒樽,面帶微笑的看著在場中二人,他這問題一出來霍光面上五顏六色的,而王公大臣們一副看好戲的摸樣看著他們。
劉賀是一臉的深情,按說剛剛合奏那麼一曲,大家聽著都是各種情愫在其間,然而霍成君只是起身對劉賀行了大禮後,淡淡回道:“謝王爺厚愛,臣女從小嬌生慣養,離不了長安太遠,還請王爺另尋她人!”
這是什麼狀況?霽雪驚訝得張著嘴看著他們,明明有機會選擇,霍成君何故還要如此?
劉弗陵倒早就猜到答案了,他想起那天與霍成君在滄池邊的對話,於是為了緩解劉賀的尷尬舉起酒樽道:“祝願朕的侄兒和大將軍的女兒都能找到各自的良人!”
一時間,看好戲的,尷尬的各種氛圍馬上被緩和了,霽雪有些擔憂的看著劉賀轉身回到席位上,誰知他好像沒什麼事似的坐下後,悄聲對霽雪道:“這下我再和霍光開口要你,一定馬上答應!”
霽雪驚得差點就跳起來破口大罵了,他這人怎麼可以這樣?剛剛還對霍成君一臉深情,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他?正氣憤,就聽到劉賀笑笑道:“方才大將軍的女兒不願意答應本王,那本王能否與大將軍討一個人?”
霍光忙回道:“王爺請講!”
霽雪閉著眼睛站在那裡,手裡的托盤已經輕輕顫抖,她聽到劉賀緩緩開口:“大將軍把我身後的侍女賜給本王吧,本王想了想昌邑那地方也只有吃的了苦的才能做王后!”
他一句話出去,在座的大臣除了認識霽雪的都一副玩味的表情,一個小侍女轉眼就要麻雀變鳳凰了?和霽雪一起進屋的侍女更是嫉妒羨慕各種表情看著霽雪。
這下霍光徹底愣住了,只呆呆的看著霽雪,劉賀又問道:“大將軍不會這般吝嗇,連個婢女都捨不得吧?”
突然,霽雪似想透什麼了似的睜開眼睛笑笑,然後上前幾步對霍光行禮後問:“大將軍可還記得後院的槐樹?我這次來是想討幾朵槐花回去的!”
霍光聽了,似有瞬間的激動,但馬上賠笑道:“公主今日鬧了這麼一出,讓臣實在難為啊,若喜歡槐花臣送去即是何苦勞煩你跑一趟?”
霽雪輕笑一聲道:“聽聞大將軍女兒生辰,我也來湊個熱鬧而已,方才聽了姑娘的琴聲真是美呀!”
劉弗陵聽聞,大笑道:“皇姐就是淘氣,每次都會出新花樣捉弄大家”說完扭頭看著劉賀道:“皇侄還未見過這位姑姑吧?”
見劉賀還一臉的驚訝,霽雪笑笑道:“賀奴當喚我一聲姑姑的!”
劉賀這才回過神忙起身對霽雪行禮道:“侄兒方才不知姑姑身份,多有得罪,侄兒飲酒自罰!”
劉賀說完,未等霽雪開口就坐回座位自斟自飲起來,霽雪剛想勸說,劉弗陵拉住霽雪道:“皇姐既然來了就坐我身邊吧!”
霽雪便合膝坐到劉弗陵身旁。
座下的人,認識霽雪的人倒沒什麼反應,但是那些未識得的人又開始各種猜測,霽雪得意的看著那些人的表情,她和霍光這一場賭贏了,只要霍光還承認她是公主,她呆會單獨去別院與他談判他亦不可能為難她了。
這時,突然有人報:“稟大將軍,侍女王秀兒說她被人砸傷,但是醒來後不見人影,恐刺客已經混到伺酒的侍女中!”
一時間三公九卿皆一副緊張看著自己眼前的酒樽,未等霍光回答,霽雪笑道:“各位無需驚慌,那刺客正是我,你們看我身上不就穿了他們的裙裝嗎?”心想,許平君不知道怎麼樣了,莫不是因為耽擱太久隨雜耍班的人出去了?
得到霽雪的寬慰,霍光道:“退下吧,別擾了宴會!”
霍成君自拒絕劉賀後,起身和大家辭行回屋了,霽雪看著她的背影越走越遠,然後扭頭看了眼不停的悶頭喝酒的劉賀。突然,感覺手上一痛,見劉弗陵伸手握緊了自己的左手。
因為衣袖遮住手腕所以他不知道她受傷了,被他如此緊的握住有少許的血透過紗布弄溼了他的手指,見狀他忙鬆手然後開口道:“朕有些乏了,所以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