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求入京師,欲立為太子,卻被削三縣。之後便傳聞燕王旦沉迷於女色,不問世事!”他答道。
“也就是說他是自被父皇削三縣後意志消沉,故而沉迷女色整日醉臥花叢?”她問。
“傳聞是這樣!”
“你信?我可不信,我想起小時候還沒出宮的他,雖只是遠遠的看過,但是他不似廣陵王劉胥,雖一母所生但是當初我還驚訝於他們兄弟的不同!”
“我也不信,但是他只是進京進貢於理正當,我查不到其他。”
“你小心防範著即可,千萬別疏忽了皇姐,如若皇姐向你說起想回公主府之類的你就允了她吧!”
“這個倒是沒有聽說,昨日我去明光宮看她,她也未說起不喜在宮裡。”
“至於皇后那裡你也多去陪陪,雖未行大婚之禮,但她已經是天下的國母無可厚非!”
“我知道了,但是我只能給他皇后的位置和身份,其他的我給不了,這個她早晚得學會適應!”
劉弗陵說這話的時候霽雪看著他的側臉,彷彿看到了父皇當年對自己說話時候的神情。
父皇當年說:“你讓朕做什麼?你的母后她已經貴為皇后,朕身邊的女子都得學會適應,畢竟朕能給的僅此而已!”
“但是母后是父皇的結髮妻,難道父皇對母后就不曾有過不一樣?哪怕只是那麼一點點的不一樣?”
“曾經或許有過,但是自進宮以後,在朕眼裡都一樣,朕身邊的女子,她們的所為決不能超出一個帝王的底線!”
霽雪想到此,呆呆的望著劉弗陵問:“你的帝王底線是什麼?你也有帝王底線吧?”
劉弗陵發現霽雪走了會神後問起這樣的話題,猜想她可能想起過去了,不解道:“你問的是什麼,我不大明白。”
可是霽雪只是邊流著淚邊問道:“你也是帝王,那你的帝王底線是什麼?是什麼?”
發現霽雪的不對勁劉弗陵忙伸出手搖了搖她說道:“霽雪你醒一醒,我是弗陵,我不是父皇,你別再想過去了!”
霽雪這才發現自己想得太入神了,忙轉頭擦了擦眼淚。
劉弗陵看到她稍有緩解,才認真的注視著她:“我也有自己的帝王底線,但對你,我沒有!”
霽雪驚訝的看著他,她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
“怎麼?不相信?我們是親人,和別人都不一樣的親人,所以對你,我沒有底線!”
“我相信你,父皇沒說過這話,但是父皇卻做到了,只是我辜負了父皇,是我害死了他,怎麼辦?我已經一點點的想起來了!”
“不是的,父皇是正終壽寢,沒人害死他,你別多想了!”他忙安慰道。
“是嗎?但是我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好像說了什麼把父皇氣得吐血了,好像是在太子據去世後,我記得我問父皇母后是他的髮妻何故還得如宮裡其他女子一般?父皇說進宮的女子最終的結果不會有所不同!”
“霽雪,別想了,都過去了,父皇離終前將你託付於我,他希望你能成為大漢朝最幸福的公主,所以我們都不能辜負了他!”
秋夜的寂靜再次來臨,草叢中的螢火蟲時明時暗,霽雪聽了劉弗陵的話後不再強迫自己回憶那段殘缺的記憶。
時間帶走了記憶同時也帶走了痛苦,劉弗陵雖然不清楚父皇駕崩前的那段往事,但是他不希望霽雪記起,他希望霽雪的記憶都是新的,只是有關他的記憶,和過往的種種都無關。
第十六章 流光容易把人拋
時光荏苒,轉眼迎來始元七年秋,這一年裡發生了太多的事。
霽雪每天都在擔心與欣慰中度過,她擔心所有那些隱藏著的危險會突然出現;擔心自己熬不過這一年,因為她最近想起的往事越來越多。雖然蘇文清曾多次安慰過她,但現在夜裡能安穩入睡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同時,她也欣慰於劉弗陵一日日的變化,他越來越像帝王了。
這一年春季,有人報武都郡氐族人造反,劉弗陵派執金吾馬適建、龍侯韓增、大鴻臚田廣明等人率領三輔地區及太常所屬的刑徒,一律免其刑罰,前往武都郡鎮壓。
夏季,六月,因為平定叛亂,劉弗陵下旨大赦天下。
秋季,七月。又是一個七夕節的來臨,比起去年的七夕乞巧節,今年的七夕就顯得風平浪靜了許多。但是七月裡比七夕更重要的事情是出現了日全食,一時間天地間皆變色所造成的恐慌讓很多人都難以忘懷。
日全食的前幾日太史令告知皇上:“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