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光宮蓋長公主的寢室內。
“都說了我會按燕王的計劃行事的,你不必每日都來這裡!”蓋長公主不耐煩的和寸芯說道。
“我只是不放心,想再三確認公主身旁是否有不可信之人,畢竟這事非同小可,對於公主來說事敗了皇上也不會怪罪,但是燕王已經輸不起了!”寸芯答。
蓋長公主不解的問:“上官父子肯定都想不到你是燕王的人吧?你這樣幫著燕王是何故?我的皇弟已經有王后了還有很多侍妾,你是何苦呢?”
“此事不勞長公主操心,這是婢子自己的事情,只要此次長公主不要臨陣倒戈就行!”
“行,既然答應了他便不會食言,你先回去守著你的娃娃皇后吧,別被她發現了!”
“她只是小孩,再者知道了又如何,那些人是她的父親和祖父她還能告發?沒有上官家,上官皇后還能是皇后嗎?她比我們都清楚其中的厲害!”
寸芯走後,蓋長公主憤憤的想:不得已和燕王合作才見這丫頭,她特別的不喜歡寸芯說話的語氣,這丫頭太精明瞭彷彿能輕易的洞悉別人的想法。
靜靜的坐在殿內,蓋長公主現在有點後悔當初答應與劉旦以及上官桀他們合作謀害霍光了!如若劉旦成功了,自己與如今也不會有何差別,但是如果失敗了肯定還不如現在,只是上了賊船便下不去了!
第十九章 宮變(上)
這日,劉弗陵正在殿內看奏章,突然有人報知諫大夫杜延年求見。
“杜大人如此急著見朕所謂何事?”劉弗陵疑惑道。
“臣有大事要向陛下稟報,可否請陛下清退左右?”杜延年答。
察覺事態嚴重,劉弗陵看了眼福貴,待所有人退下後他說道:“杜大說吧,是何大事?”
杜延年“啪”的一聲跪下開口道:“陛下,大事不好了,有人要謀反了,而且此次參與謀反的人身份都不低!”
“什麼?你從何耳聞?”劉弗陵忙起身問道。
“大司農楊敞告知臣下的,楊敞平時為人謹慎,此次他得知後告知臣下但是不敢上報朝廷!”杜延年答。
“那楊敞又是如何得知的?”
“是擔任稻田使者的燕倉告訴楊敞的,燕倉是蓋長公主一位舍人的父親,那位舍人知道此次將由蓋長公主設宴,然後和桑弘羊及上官父子等人一起聯合謀害霍大將軍,待謀害了大將軍後他們要廢了,廢了”杜延年一時不知如何說下去。
“他們要廢了朕然後擁立燕王劉旦為新帝是吧?”劉弗陵淡淡的問。
杜延年驚訝的抬起頭看著皇帝,只見他此時已自信的坐回龍座上,莫非皇上早就知道了?這還是當年的小皇帝嗎?聽到如此駭人的訊息還能這樣鎮定?
“怎麼?朕說的不對?”劉弗陵問。
“正如陛下所言!”杜延年突然如坐針氈,忙低下頭答。
“今日你所言之事朕都相信,只是你先退下罷,朕自有對策,記得別讓他們知道朕已知曉他們的陰謀!”
“臣遵命!”杜延年領命後退下。
九月,劉弗陵召宰相田千秋進建章宮議事。
“田大人應當知道此事該如何處置吧?”劉弗陵問。
“臣知道,只是不知如何處置燕王和蓋長公主?”
“別讓燕王知道其他的,他此時不是在進京的路上嗎?待他進宮見蓋長公主後,宮外的你處理,至於長公主和燕王你不用管,朕自有安排!”
“諾,臣領命!”
田千秋退下後,劉弗陵突然間覺得太累了,“棠棣之華,鄂不恚�|,凡今之人,莫如兄弟”終於要逼自己做出取捨了嗎?
“皇上是否要去漪蘭殿?”福貴問。
“今日不去了,霽雪那邊沒得到訊息吧?”
“公主還不知道,聽桔梗說公主最近一直忙著繡香囊,估計是送給皇上的”福貴笑答。
“繡香囊?”劉弗陵驚訝的問。
“是的,聽桔梗說本來是去年乞巧節的時候就要繡的,只是一直沒學會所以拖到最近才開始!”
“是嗎?朕還是很期待霽雪的禮物的,你先退下吧,別讓你的妹妹到處打聽訊息了”劉弗陵吩咐的。
“奴婢這就去守著桔梗!”福貴忙答道。
劉弗陵點點頭後,轉身出殿。
“皇上,此事公主早晚都會知道的”走在路上暗衛龍一道。
漪蘭殿的十二名暗衛都是按照十二生肖來命名的,以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