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動。”
我已經顧不了那麼許多了,現在只要胤禩告訴我真相,無論他讓我答應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於是說:“我答應你,你說吧。”
“你當初可曾進府看過你父母的遺體嗎?”胤禩突然提出了一個我從來沒有想過也從來沒有懷疑過的問題。
“你什麼意思?”我微微皺著眉,心臟砰砰砰地亂跳。
“你先回答我,你到底有沒有看?”
我閉上眼睛回憶起那瀰漫了滿條街的血腥味,我走近了,有許多人,還有許多官兵,我沒有進去,我為了留住一條命報仇,而逃了。“我沒有看。”
胤禩握著我冰涼的手,“所以,你有沒有想過,雖然習家滅門。但是既然那個韻鐸沒有死,你的父母也有可能沒有死。”
我僵直地站在那裡,魂飛魄散,不知不覺地眼淚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血案發生後一直深深壓抑在心底最深處,誰也看不見的苦與酸一起湧上心頭。漸漸地苦與酸變成了欣喜和激動,爹爹和娘也許還活著,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裡活著。只要他們還活著,其他的都不重要。“他們,他們現在在哪裡?被誰救了?他們為什麼不來見我?難道出什麼意外了嗎?”
胤禩搖搖頭,“他們沒有被誰救走,只是在血案發生的那一刻被人劫走了。之所以這幾年他們不來找你,也沒有任何訊息,是因為……”
“因為什麼?”我焦急地問,天啊,不要這樣,不要讓我的心忽上忽下,不要讓我在驚喜後又變得失望。
“因為……他們被二哥囚禁在山東。”
“二哥,什麼二哥?”我轉過不彎地問。
“還能有哪個二哥。我的二哥,我的太子二哥,愛新覺羅胤礽。”
第三卷
第二百三十一章 知彼
是他?”我搖搖頭,“說不通……不,太子他掌管戶還兼管著內庫,他手裡怎麼可能缺銀子?”
胤禩緩緩地搖頭,嚴肅道,“你既和四哥接觸過,就該知道他來江南是為了鹽稅和米糧案。”
“我知道。”
胤禩的臉色有些奇異,沉聲道,“戶部報稱尚有庫銀五千萬兩,可是四哥稽查之後的結果,幾乎全是借條。實際庫存銀子不足一千萬兩……”
“啊,竟有這事!”我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叫。在我的記憶中,這應該是七八年後才會被揭露出來的事情。難道從這時,胤礽就已經開始虧空國庫了嗎?國庫銀子竟被借光了,假如一旦國家有了內憂外患,將何以應付?既然沒錢,康熙還要南巡?這與打腫臉充胖子又有什麼區別呢?
過了好大一會兒,我收回思緒,喃喃地說道:“好好好,好一個太子,萬歲爺把治國理財的事兒交給他辦,他竟然管成了這個模樣。真是個賢明的太子爺……”
胤禩看我一臉忿忿不平之色,他嚴肅的臉上露出了柔和之色,一邊輕撫著我的頭髮,一邊說,“四哥帶著小十三來辦這趟差,說白了就是替二哥來補窟窿的。其實二哥也沒閒著,他也拿著錢去換回欠條。奈何花錢的地方太多,得錢的地方太少。因此,他便動了歪腦筋。”
有些茫然,我開口問道,“京城的商賈富戶多得是,論有錢。怎麼也排不上我們這剛剛落腳的外鄉人啊!”
胤禩眼神古怪,隨即幽幽嘆道,“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單純,還是該說你是在一些事情上糊塗的要命。這就是所謂地關心則亂吧。”
我突然發問,“難道你是說殺生?”
胤禩坦然地說。“能在京城落腳並發展壯大的商賈,要麼是背景深厚。要麼是為了生存投靠在王公貴族或者是重臣門下。”
“你甭說了,我明白了。”已經被氣得渾身發抖不說,就連腦袋殼都有些發懵。我冷笑道,“哼……哼……哼……哼……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猛地拔下頭上的一根銀簪子。對準自己的手狠狠地紮了下去,我咬牙切齒地說:“既然是這樣。我真是再也找不出任何名目,讓萬歲爺掃興。不管封我做什麼,我這個長輩當定了。”
胤禩掄起胳膊打在我的臉上,一縷鮮紅地血順著我的嘴角淌下。我啐了一口血沫子,嘿嘿冷笑一聲。恨恨地盯著胤禩,“只要我想做地事情,誰也攔不住我。天王老子都不成!”
胤禩怔忡片刻。冷笑道,“那你的被關在山東的雙親,他們還能活嗎?你把他們置於何地?若是讓人知道你根本不在旗,只是個漢女。這可是犯律的大事,輕則打一百棒子扛枷示眾,重了就得活活勒死。就是君冥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