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了,身子就一直不好,現在還是病怏怏的。”
“二奶奶呢?那時候也懷著胎呢駙馬爺回來了?”
“二爺去年夏天就回來了,就一直沒出去。二爺得的也是個閨女,公主……二奶奶身子倒是挺好,三老爺一家子都好,聽說小人要過來,也帶了封信,一併折在裡面。”
老爺點點頭道:“還有別的嗎?藍汝鏡……你們四爺身體好嗎?”
“好四爺挺好的。”
老爺點點頭,就不在問了道:“你下去歇著吧明日在詳細問你。來人,賞二兩銀子,領下去歇著。”
一個小廝在門口答應一聲,三兒急忙磕了個頭出去了。
戴寒玉和夫人聽見老爺在外面撕信紙的聲音,還有喃喃的自語著:“老2、老三家的兒媳婦生的都是女兒不爭氣呀……”
夫人在裡面用手絹捂著嘴笑,戴寒玉臉上也笑著,雖然有些不以為然,但是知道老爺是間接的再誇自己,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老爺看了信就出去了,也沒說信裡寫的什麼,不過猜測也就是剛剛問的那些事。
藍汝曜今天回來的有點晚,戴寒玉在家裡等到天黑都沒有回來。
這個時候白天長,天黑就已經是戌時二刻了,戌時末就要鎖各院的院門了。戴寒玉還以為他不回來了,於是這邊收拾收拾打算睡了。
此時藍汝曜才到了府門口,伸手拍著門叫:“開門”
門房急忙的過來開門,笑著道:“三爺回來了今天從應天二老爺那邊過來個小子”
“是嗎?什麼時候到的?”
“酉時過了。”
藍汝曜點點頭,進了門,本來想去上房,老爺說不準有事和自己商量,但是看看天,月亮都出來了,還是回去吧。
想著就繞過上房,順著夾道上了荷花池邊的廊道,沿著廊道走,經過兩個門,就到自己的院子了。
剛走到有大片荷花池的大園子,就看到廊道盡頭一個人影在那邊晃動,似乎在來回的走動。
“誰呀?誰在哪兒?”這會兒還不到鎖門的時間,應該是小丫鬟吧?
聽見藍汝曜的問話,那邊的人影定住,然後突然的轉身跑了藍汝曜一愣,月光下看的很清楚,是個小丫鬟。
但是為什麼看見自己就跑?藍汝曜沒多想,起步就追,追了幾步就到了那個小丫鬟身後了。
小丫鬟聽見後面腳步聲,就嚇得叫:“奴婢什麼也沒幹啊……”
“你站住”藍汝曜厲喝一聲
丫鬟就站住了,嚇得渾身哆嗦著轉過來:“奴婢……奴婢看見有人來,黑乎乎的害怕……”
“這麼黑了你自己在這邊幹嘛?”藍汝曜看清楚是個十三、四的小丫鬟,聲音就稍微和藹一點。
“奴婢……奴婢來……”小丫鬟還是說不清楚。藍汝曜就懷疑了,皺著眉頭道:“你是哪個房的?到底幹什麼?說不清楚就把你交給婆子”
“奴婢……”
正在這時,荷花池那邊響起一陣很奇怪的聲音。像是琴聲,卻又含著很古怪的音調,像是箏的聲音,但是卻不純正。
藍汝曜皺著眉頭看過去,發現在荷花池上面的迴廊亭子裡,一個白色人影在裡面坐著,琴聲似乎就是從那裡發出來的。
藍汝曜在一回頭,發覺剛剛的那個小丫鬟又跑了,往荷花池那邊的人影跟前跑去
到這現在,藍汝曜還是沒明白怎麼回事,只是知道這會兒了,還有人沒回自己的院子這就叫半夜不睡覺,非奸即盜
他皺著眉頭走過去,準備狠狠的把這兩個膽大包天看到自己還大喇喇彈琴的傢伙好好訓一頓
走到迴廊上,藍汝曜看到那個小丫鬟站在那個白衣人旁邊,腰九十度的前躬著,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像是沒長好的豆芽菜。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彈琴?”藍汝曜問了一句。
那個白衣人停下了,仰起臉來,看著是個女子,面前的琴古怪之極,從來沒見過。她站起來雙手畫圈在頭頂疊加,盈盈跪下:“參見爺。”
藍汝曜看她穿的衣裙居然沒有繫腰帶,只是在胸前打了個結,很是看不慣,皺著眉頭道:“天黑了打扮的像個鬼一樣在這裡彈什麼變了調的琴?鬧什麼玄虛?”
那個女子一僵,抬起頭來:“爺,這個是妾家鄉的琴,衣裳也是妾家鄉的裝扮……”
“家鄉?你家鄉在地府?就打扮成這個鬼樣?”藍汝曜對於這個女人莫名其妙的舉動很不滿。口氣嚴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