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隔著丫鬟的車伕聽見了,大聲道:“不用打聽了,小人就知道”
戴寒玉和小夢都回頭去瞧,小夢問道:“那些地是誰的?”
“城西頭老田家的絲綢大商戶做生意忙的把地都荒了”
“為什麼荒著?他是做生意的,家裡沒有其他的人種嗎?再不濟也有下人呀?或者佃給人家種”
“那是個老絕戶沒有兒子只有個女兒,偏偏嫁到了南方老絕戶就一個人,還誰也不相信,給佃戶種,說佃戶偷著種別的,還謊報年景,就是不相信人寧可叫地荒著也不願意佃給人租”
車伕說的氣憤憤的,好像他曾經碰過釘子一樣:“荒著這樣的好地,難怪絕子絕孫咧”
戴寒玉心裡有點希望了,做生意的最愛財給合適的價格就會賣的……
想了一會兒,又抱著瑗兒看了會兒風景,那個去打探訊息的南兒就回來了。
瑗兒的小嘴‘吧唧吧唧’著,似乎是餓了,可是戴寒玉才剛剛餵過他。戴寒玉伸出手指頭在他小嘴上試了試,瑗兒就津津有味的吸了起來,戴寒玉不由的失笑,上了車放下車簾子在喂一會兒。
南兒就不敢回稟了,在外面等著。
一會兒,車簾子掀開了,瑗兒已經睡了,戴寒玉將他放在身邊,然後問道:“打聽出什麼了?”
“是,這邊的管家原來是大*奶的堂弟,但是去年過年的時候,換成了姨奶奶的親爹孃,姨奶奶還有個堂弟在這邊幫著收租子。說挺兇惡的……奴婢問,這邊租的可滿當?那些人都說,咱們這邊的地好,都願意承租,所以莊子也差不多全租出去了。”
“就這些?”
“是……”南兒有些惶恐,偷眼看戴寒玉的神情。戴寒玉其實只是隨口的一問,聽她回答了,點點頭道:“好,回去吧。”
南兒這才鬆了口氣。
這邊的眾丫鬟就跟著上了車,馬車回到了藍汝智的府邸。
藍汝智和藍汝璿兄弟倆出去轉了一天,晚飯前才回來。
穗兒和欣兒也忙活了一天,欣兒負責轉移視線的,沒什麼要彙報的,穗兒就打聽出來不少的事情。
“奴婢洗衣裳的時候,是有兩個丫鬟也在那邊洗衣,但是她們什麼也不說,膽小。倒是在廚房的時候聽到廚娘們說了不少。之前是大*奶當家,府裡的管家、莊子的管家還有田地收租子的全是大*奶的親戚。”
穗兒板著指頭道:“還有倉庫、管賬的,甚至是廚房這些地方的頭兒全都是大*奶的親戚”
戴寒玉好笑的搖頭,這倒是附和李氏的性格,小氣廚房這樣的地方也要把著
“去年過年前,不知道為了什麼事,這邊大鬧了一場”穗兒口氣很驚歎的。
戴寒玉被她說話的語調逗樂了:“怎麼大鬧了一場?”
“廚房的廚娘說的,大爺不知道為了什麼事,動手打了大*奶,大*奶大哭大鬧,尋死覓活的。整整鬧了一天,大爺也不管,把所有的下人全都叫了去,當著下人的面,把大*奶的親戚們都給裁撤了換了幾個臨時的人管著。”
戴寒玉感興趣了,聚精會神的聽著:“後來呢?”
“還沒等到過年,姨奶奶就把幾個臨時的又全都換上她自己的親戚了。那時候大爺天天的不在家,成天在莊子和田地那邊守著。家裡沒有當家的了姨奶奶為了搶位置,大*奶又不肯坐視不管,兩人互相打了好幾仗大*奶帶著人去姨奶奶的院子,廚娘們偷偷去瞧熱鬧,聽見姨奶奶大聲的喊:‘姑奶奶打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戴寒玉聽得驚奇的愣了愣,然後立刻的想起來,靈玲跟著自己的時候,有一次林翎帶著人猝不及防的來賣自己……
敢情她把這個當成她光輝的戰績了
一想起靈玲在自己面前的怯懦,戴寒玉是無論如何想不出來,她是怎麼跟李氏打架的。不過反過來想想,李氏看著也不像是那麼潑辣的人……
戴寒玉又氣又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大爺回來,聽說也管不了,兩個人在大爺面前就敢打,姨奶奶還上去撕扯大爺……大爺氣得說什麼管不了沒法管這樣的話。”
“去年過年……”戴寒玉回想在北京的時候,李氏和純兒跟自己告狀,她們倆都曾經提到過,去年過年,曾經有一批糧食產物要運到北京的,但是北京並沒有收到……
現在聯絡上這些想想,可能是藍汝智那時候想往北京運東西,沒想到一查帳,被李氏和她家的人挪用了,藍汝智一生氣,就把李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