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床,坐在最外面擋著瑗兒,從被子裡把戴寒玉的腳拿過來放在自己的懷裡。
“對了,沒割破吧?冰碴子也挺利的”
戴寒玉很舒服的半靠在被子上:“沒有……就是凍得沒知覺了……”
丫鬟們出來進去的,都是要把門隨手關上的,免得熱氣跑了。桂圓在外面輕聲的喊:“奶奶?”
“什麼事?進來說吧。”戴寒玉道,直起身想把腳拿回來,藍汝曜抓住了拿被子蓋上。
桂圓已經進來了,福身道:“六姨娘求見奶奶呢。”
戴寒玉挑著眉毛道:“怎麼?又拽上了十爺?”
桂圓就笑著點頭:“說十爺這些天冷的受不了了,請奶奶給撥點棉布,六姨娘要親自給十爺做襖”
戴寒玉冷笑:“沒有跟她說去吧,年前的那些,姨娘們不要,就都給丫鬟們做了襖了”
“七姨娘一早兒的也叫人來要棉襖,說這個月的月錢貼了,給棉襖吧。”桂圓笑著道。
“規矩不是給她一個人定的,她想怎麼改就怎麼改月錢不要也得給,棉布就是拿她所有的私房來,也沒有”
桂圓答應著,抿著嘴笑著出去了。
藍汝曜道:“你把三叔的小兒子凍壞了怎麼辦?”
戴寒玉就道:“我哪敢那邊幾位爺的棉襖年前就做好送過去了”她道:“給爺們做棉襖,不能太簡陋,我就把所有的綢緞面叫給他們做了。姨娘們的用的是做裡子的中等棉布,這些姨娘們就鬧了一回,還把做好的棉襖全給退了”
她搖著頭道:“叫她們凍一凍吧這些人不整治整治,真的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她又靠下去:“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不知道你三奶奶是吃軟不吃硬”
藍汝曜‘噗嗤’的笑了,笑看著她得意的模樣。
過了兩天,七姨娘就病了,戴寒玉是該請大夫請大夫,該抓藥抓藥,但是就是不給棉襖,冷?就在屋裡待著別出來唄
三嬸被三叔搗鼓的呆不住,只能過來找戴寒玉婉轉的求情,戴寒玉卻說什麼都沒有,棉襖真的已經全都發下去叫丫鬟們穿著了姨娘們真要是冷,只能……跟她們的丫鬟商量了,反正我這邊是一點辦法沒有。
三嬸碰了個不硬不軟的釘子,覺著回去又沒法和三叔交代,琢磨了,回去她也生病了,請大夫吃藥,哪兒也不能去了。
三叔實在是拉不下臉來求戴寒玉,只能找到藍汝曜,藍汝曜一問三不知,這些全是媳婦管著,自己回去可以幫著問問。
三叔等了兩日,藍汝曜卻連個回話都沒有了。
回去又找了二姨娘,叫她去求夫人。二姨娘是個常年吃齋唸佛的人,門都很少出,去找了夫人,夫人含混著支應了過去。二姨娘回去跟三老爺說也說不清楚,把三老爺氣得無法。
就這樣一直正月、二月過去,姨娘們生生的就凍了一冬天。
經過這麼一整治,三老爺那邊的姨娘對戴寒玉是懼怕了一點,不敢像欺負三嬸一樣對待她的了。就是連三老爺,都有點害怕戴寒玉這個侄媳婦了。
三月,河水慢慢的融化,整個大地春意復甦。
藍汝璿帶著吳氏回去大名,藍汝智基本上一直在找宅子。
藍汝曜也開始加緊在軍營操練,今年可能和韃靼會有一戰。
周老爺那邊,在這裡還沒有買宅子,一直在衙門裡住著,過了年就開始張羅買宅子了,因為要在這邊任滿五年,就想把家搬過來。
周老爺看到藍府在這邊勢力漸大,家道也依然還好,何況早已定親,就寫了封信叫自己的兒子先過來,到藍府下聘禮,然後在這邊幫著自己辦理置業的事宜。
周公子來了之後,首先就帶著聘禮到藍府來下了聘禮。換了庚帖定了日子。因為他這邊還沒有宅子,三老爺問過老爺,老爺因看是未來的親家,也就叫戴寒玉撥出個宅子先給周公子住著。
戴寒玉找了個在自己衚衕口的小宅子,暫時叫周公子住著。
周公子張羅自己家的事,因為買宅子常跟著藍汝智跑,又為著自己和藍煙的婚事,住得近什麼事就自己顛顛的跑來了。一來二往的,跟家裡熟了,因是未來的親家,有些時候,內眷也不避諱他了。
過了年沒多久,隔壁的宅子就要賣,藍汝智立刻就去找那邊的主人協商,商量定了合適的價格,跟戴寒玉說了,就把隔壁買了下來。
戴寒玉就把修繕的事情交給了藍汝智,大刀闊斧的在那邊修繕,準備連通了這邊,給三老爺一家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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