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藍汝曜在底下覺著耳朵癢,急忙的撓了撓,問那個趙五:“趙五,你怎麼回事?十九也不小了,家裡還有田,也算個小地主,怎麼就沒提前說下親事?”
趙五撅著嘴道:“別提這個啦提起來就是一肚子氣”
“怎麼了?”藍汝曜追問:“說說怎麼回事?”
“不是因為這個,我還不會到這裡來呢”
趙五道:“小時候,我爹就給我定了一門親,鄰居家的一個閨女,說好了我十七歲就完婚可誰知道前年我爹去下聘,那家要退婚我們當然不幹了,拿著婚書去衙門告,誰知道衙門收了他們的錢,不但判了我們退婚,還打了我爹十板子……”
有人大聲的問:“那閨女呢?要是烈性點,就不能同意”
“對呀這叫烈女不嫁二夫”
藍汝曜怎麼覺著這話這麼耳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又問:“對呀,那你的未婚妻呢……”
趙五板著臉道:“別提那個yin婦她也早就看中別家富裕有錢,早就跟人暗通款曲……”
“啊呸這樣的咱不能要”一個人很憤慨,就好像是他受了這個羞辱一樣。
“後來呢?退婚也不至於上這兒來吧?”有人問。
趙五沮喪的道:“我咽不下這口氣,到城裡的巡撫衙門上告,結果就被判了流刑了……都是那一家背信棄義的人聯合那個姦夫將我陷害的”
藍汝曜就趕緊的安慰道:“算了,這樣也好不然娶了這麼個yin婦那才麻煩了呢再找個更好的就是了”
趙五就變怒成喜,笑著點點頭。
那邊突然有個人冷冷的道:“自己的老婆跟人通姦,還被整的判了流刑,男人裡也就你最窩囊了”
突然本來熱鬧的酒桌就安靜了下來,大家都不知所措的看著出聲的人。
是那個王輝。
藍汝曜皺著眉頭正要說話,趙奔已經道:“王輝來的時候不是說好了嗎?不搗亂的”
王輝冷笑:“我說兩句話就成了搗亂了?”
趙五臉漲得通紅,很想惱火的,但是懼於王輝平常的yin威,又不敢說話,又氣又窩囊。
藍汝曜道:“王輝,你又是怎麼來這邊的?聽你說的那麼英雄,想來不是被人陷害或者被人連累?這麼說你是罪有應得?”
他也惱火上一次的事,現在見這個王輝依然的囂張,忍不住就譏諷兩句。
王輝立刻站了起來:“你小子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藍汝曜毫不示弱道:“有本事你幹番大事業去成天嘴皮子厲害,領著幾個小子橫行霸道算什麼?”
王輝聲音提高了八度,怒聲道:“我打你個不長眼的傢伙……”跳起來越過幾個人往這邊撲
戴寒玉在上面緊張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聽見那邊有婢女尖叫出聲
不過底下也沒時間往上看了,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大家紛紛起身攔擋王輝,藍汝曜並沒有表示自己不畏懼而往上衝,不過也站在原地沒有躲,冷冷的看著被好幾個人攔抱住的王輝。
王輝還指著他大聲的叫罵著,又有很多人大聲的勸著,吵吵嚷嚷的說什麼也聽不清楚。
戴寒玉在上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藍汝曜倒是很鎮定,感覺一點沒有把王輝放在眼裡,也不懼怕打架的樣子。戴寒玉卻很擔心那個王輝是個亡命的潑皮,藍汝曜嬌生慣養的大少爺能打過他嗎?
趙奔過去站在兩人中間大聲道:“別吵了別吵了你吵什麼?什麼事你非得諷刺兩句?就顯得你能耐?”他衝著王輝怒道。
王輝似乎就是懼他,雖然嘴上依然罵罵咧咧,但是卻也不使勁往上湊了。
眾人在勸了幾句,他就憤憤然的回去坐下了。
戴寒玉這才鬆了口氣,轉頭看隔壁,那邊有一扇窗戶關上了,似乎是嚇著了,不過還有幾個婢女不害怕,在另一扇開著的窗戶邊看底下的發展。
底下沒什麼發展了,大家又坐下重新吃酒吃菜,王輝周圍的幾個勸著他,而藍汝曜、趙奔周圍的也在勸著藍汝曜。藍汝曜臉色平常的笑著,依然是問著別人的姓名什麼的。
靈慧走了進來,在紙上寫了幾筆,戴寒玉定定神問道:“都看中誰了?”
靈慧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聲調也僵直的好像是殭屍一樣:“全都是看中了趙奔,本來還有個看中趙五的要改……”
寫好了雙手給戴寒玉拿過來,戴寒玉數了數上面,一共十來個了,不過有五六個都是看中的趙奔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