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個妾。”
“他們院又要熱鬧一陣了。”戴寒玉也搖頭:“周姨娘大概是同病相憐吧,對靈玲比對大嫂好多了,現如今靈玲先生了子嗣,大嫂更是沒地位了……前一陣因為那十兩銀子,本就已經弄得灰頭土臉的。”
“這一點大嫂還真的不如靈玲靈玲雖說是丫鬟出身,可是比她大氣。大嫂斤斤計較那點錢,叫人把她小瞧了。”
“嗯,就是呢……今天我還辦了件事。”
“什麼事?”
“表妹你覺著怎麼樣?”戴寒玉突然的話鋒一轉。
藍汝曜有點莫名其妙:“表妹……沒什麼深的印象。”
“今天我聽見個事,表嫂躥搗小姨到母親那裡去說,”戴寒玉臉貼著他的胸膛,一隻手跟他的手相握,一隻手在他的腰上,輕聲道:“叫把表妹給你做平妻。”
她明顯感覺他的胸膛震動了一下,抬頭看了看,才發現他失笑了,就問道:“笑什麼?”
藍汝曜笑著摸摸下巴:“表嫂……咳咳,真的沒法說,不知道怎麼想的我的身份,能娶個被休的女子做妻?”
“誰說人家是被休的?是和離再說,那不是你的表妹麼?”戴寒玉末了又嘟囔一句:“表嫂還說,做妾也行……”
藍汝曜完全的笑出了聲:“表嫂腦子缺了一塊吧?怎麼想到的?異想天開也不看看什麼事叫小姨這樣去說,少不得挨母親一頓訓”
戴寒玉道:“我正好跟姐姐去那邊轉聽見了,就過去把表哥在修院子的時候做假賬的事,還有表嫂的那個事漏了漏,估計表嫂應該老實了”
藍汝曜點點頭:“嗯,這樣肯定有用……”
“現在終於知道了,原來做個奸詐的人果然好處很多呀兩句話就拿住跟自己作對很久的人,還不用把自己氣得撂蹦……”
“那你今後就奸詐一點。”
“那也得有那個腦子”戴寒玉訕然承認:“我不一定就能想出來……”
“嘿嘿嘿。”藍汝曜笑了,躺下來摟著她親,兩人輕輕的笑著低聲說著情話……
第二天,兩人起來的都比較晚,從今天開始,皇上要去皇家別苑開始為期半個月的狩獵,藍汝曜也要陪同,不用上衙門,所以也睡了個大懶覺。
靈慧聽見門響,急忙端著水進來,看見戴寒玉正坐在梳妝檯邊,就道:“少夫人,那個翩翩姑娘來給你請安了,在正屋做了好一會兒了”
戴寒玉一驚:“她來請什麼安?”
“你是少夫人,她是妾,當然就和你每天給母親請安一樣,要來給你請安。”藍汝曜坐在床邊穿靴子,笑著道:“現在每天也有人給你晨參暮省了。”
戴寒玉微微皺眉,嘆了口氣。
梳洗收拾停當,戴寒玉出了後面的臥室,來到前面的正屋,果然翩翩就坐在椅子上,旁邊的桌子上面放著一個銀盃子。
看到她進來,翩翩急忙的站起來笑著道:“少夫人起來了。”福福身:“妾給少夫人請安。”
戴寒玉微微皺皺眉頭,還沒有給她名分,怎麼老是自稱妾?不用多說,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看出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再看她的穿戴,是精心打扮過得。雲鬢高挽,淡粉色的長裙曳地,頭上簪著一枝金雛步搖,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搖曳。看步搖的樣式質地,應該是宮裡帶出來的。
步搖是個很特別的飾物,在唐朝的時候,只能是宮裡的皇后、宮妃才能夠戴,以顯示身份。宋朝慢慢的發展到皇親內眷都戴,到了明朝,侯爵、伯爵這些人家的夫人也都可以戴了。
不過一般是正室夫人才能戴的,就是有爵位但是家境一般點的人家都戴不起。
因為這種飾物戴著顯得很隆重,就算是戴寒玉,也很少戴,大的場合才會戴出來。
現在這位翩翩姑娘第一天就戴著這種東西,還只是來請個安,這顯然也是提醒戴寒玉,雖然只是妾,但她也不是一般的身份。
臉上撲了粉暈了胭脂,不過顏色很淡,顯得人清雅嫵媚,風致嫣然。行禮的時候,依依弱柳,氣質果然不同。
戴寒玉對於這種她這種小動作並不看在眼裡,主要是現在她沒有什麼危機感,因此她戴什麼暗示什麼,她根本不在意,現在笑著點點頭道:“請起吧。”看了看那個銀盃子,對旁邊的小夢道:“今後翩翩姑娘要是來了,就給上一碗冰鎮的蓮子羹。天涼些了就看著給換換,不要這樣怠慢。”
小夢福身答是。
翩翩急忙道:“不用的,妾怎麼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