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在家裡呢?”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
藍汝曜扶她坐好,給她背上墊個軟枕,笑著道:“我告了假。”
戴寒玉道:“你怎麼隨便告假?”
“怎麼是隨便告假,你生病了,母親也這幾天也躺著不能起,我不告假人家還說我不孝咧”藍汝曜笑著道。
“母親怎麼樣了,病的嚴重嗎?”戴寒玉坐好,覺著頭還是暈暈的。
藍汝曜把藥碗送到她嘴邊:“也是秋天乏燥,大夫說沒什麼……喝了這個藥之後接著睡吧。”
戴寒玉喝了藥,藍汝曜摸了摸她汗溼的額頭道:“這劑藥吃了要是再不見好,那真的要請御醫了”
“沒那麼誇張……”戴寒玉被他扶著躺下了,臉上有些異常的緋紅,一躺下就閉上了眼睛,疲累之極。
一會兒,聽見丫鬟進出的聲音,卻沒聽見他出去的聲音,睜開眼看了看,藍汝曜拿著本書,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感覺到她的目光,轉過來笑著道:“睡吧,我就在這裡陪著你。”
戴寒玉嘴角勾了勾,然後閉上了眼睛睡了。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再睜開眼已經是夕陽紅遍天了,她感覺頭輕了很多,似乎也好了一點。
看了看屋裡,藍汝曜已經沒在了,那本書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她正要起來,小夢手裡拿著張紙走進來。看見她起來急忙過來扶。
“拿的是什麼?”戴寒玉問道。
“換了個大夫,晌午的時候來給您瞧了,他開的方子。”
“大夫說什麼?”
“也是說秋燥心悶,鬱結於心……靈紅抓了藥回來了,叫我收著方子。”小夢答道。
“少爺呢?”
“前院的書房呢。”
戴寒玉點點頭。坐了一會兒,道:“現在身上輕了些,想出去轉轉,這屋子覺著悶得很……”
小夢猶豫了一下,戴寒玉就笑著道:“我就在院子轉轉,出去了,你把窗戶開啟叫屋子通通風。”
“是。”小夢就答應一聲。扶著她出來,戴寒玉在院子的石凳上坐了,小夢進去打掃。
戴寒玉坐了一會兒,又站起來往前院走,想去書房看看。
他們這個新院子很大,前後兩進,後院是臥房,也是大堂屋帶兩間大廂房。中間一個小院子,前面就是大廳房,書房等等,待客什麼的都在這裡。
廳房前後都有門,戴寒玉進了廳堂,轉過圍擋,從前面出去,書房就在旁邊。
剛走到前門,正要跨出去,就聽見靈慧的聲音:“姑娘不是說了您不能進去嗎?您怎麼還是進去了?說了少爺不在,您這樣我們怎麼……”
穗兒的聲音:“知道了靈慧姐姐我們姑娘只是想進去請個安”
“有進書房請安的嗎?”靈慧一點都不客氣。
欣兒的聲音也陪笑著道:“姐姐別生氣,我們就是進去瞧了瞧,什麼也沒動”
靈慧就不出聲了,戴寒玉站在門側邊,看穗兒和欣兒攙扶著翩翩走了,翩翩頭上還包著。
她們出了院門,戴寒玉才出去,靈慧正在嘀咕:“說了不能進不能進……”猛地看見戴寒玉,驚叫一聲過來攙扶:“少夫人您怎麼起來了?”
戴寒玉問道:“少爺去哪了?”
“大夫來了,在上房給夫人看病,少爺過去陪同了。”
戴寒玉點點頭,道:“她們剛剛進書房了?”
“……是……奴婢說了不能進,她們還是……”
戴寒玉道:“沒事,不要緊的。”邊說著邊往屋裡走。欣兒剛剛說,什麼也沒動?
進了書房,掃了一眼,好像沒什麼特別之處。看著真的像是什麼都沒動過的樣子。可是……
看到桌上攤開的紙和筆墨硯臺,心中一動,走過去細看。
桌上放著一摞紙,最上面一張已經寫了字,是一首詩:山桃紅花滿上頭,蜀江春水拍山流。花紅易衰似郎意,水流無限似儂愁。
戴寒玉心猛地漏跳了一拍,接著就又狂跳起來。慢慢的怒意湧上了心頭。
伸手就想拿起來撕了,手剛剛碰到紙角,卻又頓住,咬著嘴唇想了一會兒,把手拿了回來。
靈慧在門口站著,看到她晃悠了兩下,急忙過來攙扶,戴寒玉輕聲道:“扶我回去吧……”
靈慧攙扶著她出了書房,從廳房這邊準備回後院。
身後傳來一個小丫鬟的聲音:“……本來奴婢是領著先去上房的,但是夫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