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止。靡家靡室……”
小夢實在是不明白,少夫人怎麼突然的就變得用功向學至此認真的好像要去考科舉一樣
天黑的早了,掌燈時分,看著藍汝曜也差不多該回來了,戴寒玉急忙叫小夢收拾好了書房,就像是沒有動過一樣。這才過來,正在問廚房準備的什麼,前院過來人回稟,少爺進了院門了。
戴寒玉就在前院的正屋候著,看到他回來急忙的笑著迎上去:“相公回來啦”
藍汝曜看到了她,一天的煩悶也消失了,笑著問:“你這幾天是怎麼了?天天在這邊候著?”
“迎接相公回家是妻子的本分”戴寒玉笑著半開玩笑半認真:“我其實已經偷懶了,你回來我都應該給你行個萬福的……要不從明兒開始吧?”
藍汝曜失笑著:“千萬別你這樣我覺著生疏”
戴寒玉一聽立刻道:“那就算了還想叫你享受一下相公的威嚴咧……”
小夢幾個已經忙活開了,端水的,過去廚房傳膳的。
戴寒玉和藍汝曜說笑著回到內室,戴寒玉服侍著藍汝曜換了衣裳、洗了臉。又過來在這邊吃飯。
“今天家裡有什麼事嗎?”藍汝曜邊吃邊問。
戴寒玉道:“還是銀子的事,花到這個月撐不住了……母親是一句沒說我,我都難受死了,今年剛當家,十個月就花了十二個月的銀子……”
藍汝曜笑著道:“今年多少事呢母親當家的時候,也有兩年這樣……碰到了也沒辦法,不怪你”
“嗯……”戴寒玉笑:“今年很多事不知道,明年就好了,年初我好好預算一下。”
“預算?怎麼預算?”藍汝曜挑著眉笑著問。似乎從她的嘴裡聽到這個詞很新奇。
戴寒玉也想在他面前表現一下,自己不是不學無術,因此就笑著過去坐在他的身邊道:“年初的時候,我叫各個職位的媳婦,把她們管的東西做個預算,這些人都是常年管的,應該很清楚了。比方說,庫房的,我叫她們做出來,一年用多少蠟燭?多少燈油?等等這些,然後每個地方的酌情我來定最後的數。”
她笑了笑:“定好了,算出來花多少錢,分成十二個月,每個月也是按照實情定上量,還是比方燈油,夏天幾個月就少點,冬天幾個月就多點,這樣每個月都定好,不準超了。哪個月超了,找出原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或者落實到人,誰超了誰負責這樣每個人盯著她自己的那一攤,超支也能控制。”
藍汝曜挑著眉很驚奇的看著她:“行啊媳婦你怎麼連算數、記賬都這樣明白?懂得太多了”
戴寒玉就撇嘴笑道:“你少口是心非是誰說我不學無術的……”她又頓住,有點後悔說這個話。
藍汝曜急忙道:“我那是開玩笑……”
兩人現在都有些小心翼翼,一說到這些都不敢深談。
戴寒玉又坐回去:“今天母親找了大夫來。給母親、我都診了脈開了藥。”
藍汝曜有些吃驚:“怎麼都開了藥?你又覺著不舒服了?母親怎麼也開藥了?”
戴寒玉急忙道:“母親說,要到冬天了,需要補補,開的都是補藥,給你也開了。”
藍汝曜一頓:“給我開什麼藥?我身體好的很。”
“也說是補藥。”戴寒玉勸道:“今年冬天必定是冷,這會兒才十月,北京那邊都下了好幾場大雪了,咱們這邊也冷的早。補補也好。”
藍汝曜就點頭:“好吧……”
看見自己和戴寒玉旁邊都放了碗湯,顏色不一樣,他問道:“就是這個麼?”
“嗯。”戴寒玉點點頭:“說每天晚上喝一頓就行了。”
藍汝曜就端起來一口氣喝了。又催促戴寒玉也喝了。
晚上的時候,藍汝曜對戴寒玉道:“寒玉,那個翩翩我打算後日送走……本來是今天的,但是這兩日來了幾件急差……”
“嗯沒事的……”戴寒玉笑著道:“後日就後日吧……我還用準備東西嗎?”
“不用。”藍汝曜道。他低著頭在屋裡的書架上找:“那本講述韃靼生活習慣的書呢?我記著在這邊放著呢?”
戴寒玉也過去找,尋了尋沒有,說了句:“是不是在書房?”揚聲就叫:“靈慧?靈慧……”
藍汝曜擋住了:“不用,我自己去找吧。”說著去書房。
這邊戴寒玉就拿出繡的那個荷包來,又翻找針線找了半天。找不著叫小夢進來幫著找,小夢就若有所思的進來了。比她還心不在焉,居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