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合璧來了信,已經在那邊安好了家,一切正常,因為朱瑞現在成了王爺,開封也是個繁華富庶的地方,因此每日裡來往的官員很多,不勝其擾等等。
一切都是那樣的平靜安詳,戴寒玉看著院中高大的樹木上已經發出的嫩芽,心裡也像是春天快到了一樣,洋溢著喜悅。
祥和的生活中總是醞釀著一些變故。人們總希望自己的生活安穩又順利,但是這只是美好的願望罷了,不如意總會突然而至。
這一天,藍汝曜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酉時初就到家,酉時末,戴寒玉出來叫人準備開飯,感覺他應該差不多該回來了。
有時候公事繁忙,會晚一點。
但是戌時都到了,依然沒回來。戌時二刻,戴寒玉有點急了,叫人去前院問問侯爺回來沒有。
侯爺也沒有回來。
沒有人急匆匆的回來報信,夫人和戴寒玉並沒有特別著急的感覺,都想著,可能是朝堂上有什麼事耽誤了罷了。
戌時末,依然沒有回來。亥時初,夫人派了人去宮門口詢問。去的人也一直沒有回來。
亥時末,已經深夜了,夫人和戴寒玉都急了,戴寒玉來到上房跟著夫人在一起,兩人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院門處有了動靜,夫人派在院門守候的丫鬟急匆匆跑了進來:“老爺回來了”
“那少爺呢?”戴寒玉急忙問了句。
“少爺也回來了,正進門呢。”
夫人唸了一聲‘阿彌陀佛’慌忙和戴寒玉兩人出來在門口等著。
藍汝曜和侯爺走了進來,侯爺臉鐵青,藍汝曜倒是看著和平常一樣,就是臉上沒有笑意。
夫人看了侯爺的臉色,已經肯定是有事情了,但是一般這樣的事她也不敢問,倒是戴寒玉問了句:“父親,您們吃了嗎?”
侯爺點點頭,沒說話就進了書房了,藍汝曜過來笑了一下:“沒事,母親,你們歇著吧寒玉,你回去先睡吧”
“什麼事?”戴寒玉怔怔的問了句。
藍汝曜笑著道:“沒事,回去跟你說……”他再次對夫人道:“沒事的母親您去歇著去吧”
跟著侯爺進了書房。
這分明就是有事的樣子戴寒玉和夫人面面相覷,兩人臉上都茫然又著急。但是現在著急也沒用,顯然是朝上的事,看父子倆還要商量一陣,戴寒玉只能先回來等著。
這一等又過了一個時辰,藍汝曜才回來,戴寒玉聽見院裡婆子開門的聲音,急忙的開啟門,迎著藍汝曜進屋,立刻又問:“出了什麼事了?你和父親……都沒事吧?”
藍汝曜笑著道:“父親沒事,是我有事……”看到戴寒玉眼睛一下子長大了,急忙安慰著拍了拍肩膀:“只是被參了,沒大事”
“被參了?誰參的?你……皇上要怎麼處置你?”戴寒玉一連串的問道。
“還能有誰參我?還是林濤,不過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他說動了吳將軍一起參我……”
“吳將軍”戴寒玉睜大了眼睛:“把素卿給了的那個吳將軍?”
藍汝曜點點頭,自己將官服脫了,知道戴寒玉著急什麼,接著說道:“皇上也沒有怎麼處置,就是革了現值。”
戴寒玉過來將他的官服接著,看著他急忙問:“革了值還有什麼處罰?會不會……”
藍汝曜笑著道:“沒了,就是革現職,降為五品千戶……哦,對了,還罰了一年俸祿。”他刻意的輕鬆的開著玩笑:“寒玉,把你的私房要拿出來了……”
“在沒有了吧?不會在追究了吧?”
“不會了,這件事就算是完了。”藍汝曜又強調一句:“今後不會為了這個在處罰了。”
戴寒玉鬆了口氣,過去將官服掛在衣架上,回來看他在解頭上的頭冠,急忙幫著摘下來,道:“那個吳將軍……怎麼還這樣?”
“嗯,估計也是迫於林濤的壓力……他一直在林濤手下,直屬上司的話,他也不能不聽。”
戴寒玉想了想道:“還有什麼事吧?不然父親臉色那麼難看?”
藍汝曜打了個哈欠,坐在床邊脫了鞋,又脫外衫褲子,戴寒玉過去拴上門,過來脫了鞋跟著上了床。
“也沒什麼,朝裡成天就是你參我,我參你的。父親可能覺著這一次不太一樣……”
“什麼不一樣?”戴寒玉立刻問。
藍汝曜剛笑著說了句:“其實我覺著沒什麼……”
戴寒玉嚴肅的道:“汝曜,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