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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澹抬眸道:“我們清楚的,即墨晟同樣也清楚。他既然說出那樣的話,想來,是有對策的吧。”
景繇看他一眼,眼神分明嚴厲了起來,道:“對於即墨晟,我向來是不信任的。他與小影的這點微薄感情,難道還能勝過他們的父子親情不成?”
景澹再次低頭,景繇見狀,微微嘆了口氣,道:“看樣子,你在他面前,很沒有自信啊。”
“父親,三年來,即墨晟一共來過六次,每次,都是我接待他。可是,至今為止,我仍然沒有發現他有任何弱點。若是您希望我能和他競爭,我只能告訴您,我不是他的對手。”景澹淡淡道,眸中,卻有一絲落寞。
“是嗎?”景繇瞥他一眼,站起身,緩緩踱到窗邊,看了一會窗外的園景,道:“沒想到,我景繇的兒子,竟是這麼容易認輸的人。”
聽著父親清冷的聲音,景澹羞愧地紅了臉。
“你難道不覺得,小影,就是他的弱點嗎?”景繇並沒有回身,只仰頭看著窗外的天空。
“任何一個正常的人,都不會對一個九歲稚女產生類似愛情的感覺。即墨晟既然會向九歲的小影求親,證明他心裡所想,與我們是一樣的,他覺得有愧於小影,想用一生來補償她。如果有一天,他發現,小影在別人身邊比跟著他更快樂,他絕對會成全小影的。”
他緩緩轉身,平靜的目光流水一般在景澹臉上滑過,道:“所以,你不必跟這個一年才出現兩次的人競爭,你只需要,盡你所能地對小影好,就可以了。”
不待景澹做出回應,他又轉身向著窗外,“迫不得已的時候,我們也可以向東方權學學,但願,他能先我們一步成功。”聲音如風般不可捉摸。
景澹渾身一顫,這三年來,透過那本《周遊三國志》,對於三國的形勢,他已不似以前那般懵懂無知,東方權對即墨晟採取的六次截殺,他是知道的。
他抬頭看向父親那頎長寬闊的背影,它偉岸依舊,一如他幼年記憶中的一般。可是,他心裡,卻泛起了一絲陌生。
踏進澹慮院,景澹抬頭看到照壁上那兩句詩,不由停住了腳步。
“楊柳散和風,青山澹吾慮。”澹慮院之名,由此而來。
想起三年前即墨晟第一次踏進他的澹慮院,當時,他也是站在此處。不同於他人的嘖嘖稱讚,他只是看著這兩句詩,眼神沉靜地嘆了句:“世間,又有幾人能有此幸?”
這兩句詩,曾讓他那樣的心馳神往,可是,與他同齡的即墨晟,一言便將他的夢砸的粉碎。是的,或許世間有那樣幸運的人,能暢遊在青山綠水間,慢唱淺吟這兩句詩,但,絕不會是他和他。
那年,即墨晟和他,都十六歲,他還時時會做一些自由歡樂的夢,可是,和他同齡的即墨晟,卻已沉穩練達至斯了……
“澹哥哥,你站在這裡發什麼呆啊?”思慮未了,身後突然傳來小影的聲音。
他倏然轉身,卻見小影和阿媛站在門外,一臉好奇地看著他。他微微一笑出了門,道:“怎麼不在樓中多休息一下?找我有事?”
小影左右看看,上前拉著景澹的衣袖,小聲問道:“蒼哥哥最近是不是瘋了?”
景澹被她沒頭沒腦地問得一愣,道:“沒有啊,他……”想起午前在寶雁樓旁的山石後探頭探腦的景蒼,他突然有些想笑,道:“只是有些不正常。”
小影退後一步,對他的話表示十分的不信,嚷嚷道:“只是有一些不正常嗎?我看是很不正常吧。以前,我在他竹林裡踢一兩根竹筍,他便心疼得要死,將我吊起來虐待。可是剛才,我看見星河和月溪一籮筐一籮筐地從他竹林裡往外抬筍,還說是奉了那個大凶鬼的命令。他不是瘋了是什麼?”
景澹眉頭皺了皺,道:“真有此事,你沒去找他問問麼?”景蒼愛竹和他怕蛇一樣出名,他怎會下那樣的命令。
“沒找到他人。”小影撇撇嘴角,又道:“澹哥哥,阿媛沒來過翼城,我想帶她出去轉轉,你一起去麼?”
景澹含笑看看一旁的阿媛,對小影道:“你才在這呆過多久,就敢獨自帶著阿媛出去逛了?萬一迷路了我還要出去尋你們兩個,為了避免麻煩,還是我親自給你們帶路好了。”
小影鼓起粉嫩嫩的雙頰,道:“三年不見,澹哥哥也變壞了呢。”
阿媛卻點頭道:“景澹哥哥說的很有道理啊,這幾年,跟著你因為迷路,都不知道餓過多少回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