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這位大人怎麼稱呼?”
沒等楚天墨回答,祥運公主上前一步,柔聲道:“阮丞相,他就是十天前救下祥運的恩人——楚相楚天墨!”
阮勳聞聽面露震驚,快速看一眼祥運公主,祥運公主粉面泛紅,看著阮勳點點頭。阮勳驚喜地道:“您就是從海盜手中救下公主的楚相?在下替國主謝謝楚相大!”
楚天墨臉上波瀾不驚,淡然一笑:“不過是舉手之勞。”
阮勳拉起楚天墨的手,激動地道:“楚相不必謙虛,楚相威名遠播,在下早已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楚相氣宇軒額,果然是非同尋常!”
楚天墨微微一笑:“阮丞相謬讚了,楚某早已不是丞相了。”
三個人說得熱鬧,殿上的君臣聽得糊塗,堂堂高麗公主怎麼會落到海盜手中,後經阮勳解釋,眾人這才恍然。
十天前,時近高麗皇后壽辰,祥運公主徵得父皇同意,帶上侍衛出宮為母親挑選奇巧的壽禮,而高麗國國都離海很近,祥運公主一行人馬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海邊,祥運久居深宮,很少看見大海,登時被大海磅礴雄渾的氣勢震撼,說什麼也要乘船遊海,侍衛宮女拗不過只得相隨。一開始,遊船只在海灘附近的海域飄蕩,不知不覺開進了大海深處……這時迎面急駛來一艘海盜船,海盜跳上游船燒殺搶掠,侍衛宮女死的死逃的逃,最後,遊船上只剩下祥運一個人。
盜首見祥運貌美,意圖不軌,正撕扯祥運的衣裳,一支弩箭掛著風聲呼嘯而至,一箭刺穿盜首的後頸,盜首當場斃命,祥運顫巍巍攏上衣衫,透過迷濛望過去,只見船頭一名高挺男子當風而立,戰袍獵獵作響,通身的英雄氣概,簡直是天神下凡,祥運一顆芳心就此淪陷。
原來,楚天墨正帶人巡視航線為通商做準備,恰巧碰上海盜搶劫遊船,經過激烈的拼殺,楚天墨將海盜一舉殲滅!祥運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只說自己無家可歸,楚天墨並未多想,暫時收留下她。
大殿上的眾臣聽著一片唏噓,宋清瞳自始至終未發一言,剛打發走一個梅宛如,又跑來個高麗公主,巡視海域都能交到桃花運,看不出楚天墨還真是命犯桃花,看意思這位公主是要以身相許了。
壓下心中不豫,宋清瞳的目光看向楚天墨,臉上的笑有點勉強:“相父為國鞠躬盡瘁,此番興建海務司立下大功,朕還沒未及封賞,而今又救下高麗公主,相父果然令朕刮目相看。”
阮勳此時笑得合不攏嘴,心中的算盤打得啪啪響,楚天墨是不世之才,若是把公主配給楚天墨,或許可以將楚天墨拉攏到高麗來,笑眯眯地看著楚天墨:“楚相,雖然在下無福欣賞女皇的風姿覺得遺憾,不過如果可以一堵楚相風采,阮某此行也值了,不知楚相想表演什麼?”
楚天墨略作思考,道:“劍舞!”
宋清瞳只覺得好笑,果然是什麼徒弟什麼師傅,難怪女皇不會彈琴弄曲,估計是楚天墨也不會,否則好端端地幹嘛舞槍弄劍?
這時,祥運公主走到楚天墨身旁,柔聲說:“祥運來為楚相伴奏。”說完向楚天墨深深福禮,楚天墨略一側身,微笑道:“公主客氣了。”
祥運公主暗暗歎服,不論是她隱瞞身份看似孤苦可憐,還是現在變成身份高貴的公主,楚天墨從始至終對她態度不變,佩服的同時,祥運公主又有些煩憂,大殿上重逢,楚天墨臉上沒有露出一絲驚喜的表情,看似對自己並未動心。
宋清瞳的眉頭早就擰成了一團,自那日在地牢裡見面後,楚天墨看到自己總是繃著一張臉,就從未笑過。現在一看見公主,臉上笑成一朵玫瑰花!隱在袖子裡的手不由握緊——楚天墨明明只是禮節性的微笑,愣是被宋清瞳看成笑臉如花,唉,冤枉啊!
楚天墨話音剛落,宋清瞳噌地站起身,頭頂冕旒上的珠串互相碰撞,啪啪直響,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玉階之上!宋清瞳想都沒想,脫口而出:“相父的心意朕領了,不過阮丞相和祥運公主遠道而來,朕說什麼也不能拂了二位貴客的面子。”說完,勾起唇角看向祥運公主。
此時,祥運公主終於正眼看向宋清瞳,也看出來,龍袍冕旒的端肅女子正是那晚救下楚天墨的公子,眸光微微一動,快速看一眼楚天墨,楚天墨的目光注視著宋清瞳,她是什麼樣,他再清楚不過,平日裡除了隨他讀書便是習武,琴棋書畫樣樣稀鬆,不過她的表情好像是生氣了,因為什麼?
阮勳哈哈一笑:“這麼說下官終於有幸一睹女皇風采了!陛下想表演什麼?”
宋清瞳被阮勳一問,笑容僵在臉上,她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