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顛覆,她不像平常女孩那麼扭捏,灑脫而不失風情,和她在一起,他很舒服很放鬆,甚至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不加多想,從懷裡掏出那枚金丹,塞進宋清瞳口中,金丹入口即化,世間只此一粒,用在她身上,水鏡一點不心疼,然後,顧不上披衣,抱起宋清瞳,赤腳跑出寢殿。
“花容!皇上毒發!”
花容鬼魅般的身影,嗖地變都水鏡面前。只低頭搭了一眼,從水鏡懷裡接過人,身形一晃,身影在黑夜裡消失。
宋清瞳再次睜開眼時,天色已經大亮。
窗外小雨淅瀝瀝下個不停,窗前負手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身穿絳紫色官服,頭戴紫玉冠,看背影便知,是楚天墨。
楚天墨已經知道她醒了,卻沒有轉身,而是一直對著窗外連綿細雨,臉上現出一抹苦澀至極的笑意,她知不知道,那天如果不是水鏡的丹藥,亦或是他晚到一步,後果會有多麼可怕!他很想敲開她的腦袋,看一看裡面究竟想些什麼?
他的武功是最上乘的至陽功法,專門用來剋制她體內的陰毒。他沒告訴她身上的毒有多嚴重,是不想她小小年紀就背上沉重的負擔,她雖然行事荒誕,但是對他深信不疑,如今她竟敢聯合水鏡演戲騙他?呵呵,十年療傷授藝之恩,換來的卻是她的不信任!
寢殿裡的氣氛顯得很沉悶,宋清瞳決定打破沉悶。
“相父,朕身上的毒為什麼會提前發作?”
楚天墨聞聽,這才轉過身,沉緩的步履走到龍床前,瞟一眼面色蒼白的宋清瞳,沒有回答之前,撩衣襟雙膝跪在地上。
宋清瞳一驚,“相父?你這是?”私底下他連鞠躬都免的,今天怎麼行這麼大的禮?
楚天墨垂眸,暗啞的聲音稟道:“臣隱瞞皇上病情,犯下欺君之罪。”
接下來,楚天墨將宋清瞳的病情據實講述一遍,宋清瞳不斷做深呼吸,心中哀鳴,她的命咋就這麼苦呢?召人侍寢是為了苟延殘喘,即便這樣也活不過一年,而且還要在有限的生命裡誕下龍子,任務不是一般的艱鉅。
為自己哀悼良久,才發現楚天墨還跪在地上,看來自己和水鏡做戲的事已經敗露,強坐起身,抬一隻手虛扶,道:“相父快請起,相父一片苦心何罪之有,都是朕的錯。”
楚天墨叩首道:“謝皇上不怪之恩。”
默默站起身,道:“臣的功力只能保皇上一時無虞,所以還請皇上早作決斷。”
宋清瞳明白他的意思,萬般無奈道:“朕知道,朕今晚便召人侍寢。”
楚天墨頜首,深沉的目光看一眼宋清瞳,施禮告退,心中的懷疑越來越深,對於床幃之事,女皇曾經沉醉其中,如今提到侍寢,她的表情卻是不情願的。
宮女們進來,玉兒看著宋清瞳驚喜道:“皇上您總算醒了,您已經昏迷兩天兩夜!奴婢被您嚇壞了。”說著嗚咽起來。
兩日!她昏迷了兩日!
玉兒發自真心,宋清瞳一陣感動,拍著玉兒的小手安慰一番,問:“朕昏迷這兩日,可發生過什麼事?”
玉兒道:“皇上感染風寒,丞相一刻未離床前,朝堂上的事務全交給太傅處理。”
宋清瞳心念一動,難怪楚天墨看起來氣色很差。玉兒扶宋清瞳坐起來,靠在床頭。
承影端著碗,稟道:“皇上,這是丞相特命御膳房熬的荷葉蓮子粥。”
宋清瞳微微一怔,丞相看起來心如鐵石難以接近,心思卻這樣細膩。
這時,宮女進來稟告:“文貴君在宮外求見。”
“有請!”
水鏡手執拂塵,身穿青灰色道服,快步走進寢殿,當他看見宋清瞳虛弱地靠坐在床頭時,心臟不規則地跳動起來。
看一眼正在舀粥的承影,道:“皇上,水鏡餵你喝粥。”
宋清瞳一笑,頜首,宮女退出寢殿。
宋清瞳看一眼水鏡,見他眼窩下陷,似乎沒睡好覺,心中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啟唇道:“那晚,謝謝你。”
“你感覺怎麼樣?”一想到她的胎毒無藥可醫,水鏡心頭一痛。
“好多了。”宋清瞳打量一眼水鏡,他在緊張她?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
水鏡默默端著粥碗,坐在床邊,喂宋清瞳吃粥,一時間誰都沒再說話。
宋清瞳心思轉動,今晚召人侍寢,與其找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還不如找他,起碼他們已經熟悉,況且他人品相貌俱佳,她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