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大司空陳牧,領平林軍前攻新野,屢戰不能克,反而損兵折將。陳牧顏面無光,便打算換座城池再碰碰運氣,正率軍撤離,新野宰潘叔登上城樓,大呼道:“司空留步。”
陳牧大窘,好你個潘叔,贏就贏了,還要再說風涼話。於是並不理會,繼續前行。
潘叔再度大呼:“司空留步,潘某願意舉城投降。”
陳牧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別逗了,天底下哪兒有這等美事?只聽說過戰敗而降者,從未聽過有戰勝而降者,一定有詐,莫非想誑我入城?陳牧回馬答道:“既然投降,何不出城而來?”
潘叔道:“潘某隻降司徒劉伯升。劉伯升一到,潘某即刻大開城門。”
陳牧的三公之位,豈是平白得來的,當初舍劉縯而立劉玄,他是最主要的謀劃者之一,從此便和劉縯結下了深仇大怨。要他去求助劉縯,向劉縯低頭,何其難矣!然而,新野乃是南陽境內僅次於宛城的戰略重鎮,非儘早拿下不可。陳牧無奈何,只得命騎兵前往宛城,央劉縯前來招降。
劉縯聞訊,也不推辭,即刻起程,劉秀、鄧晨隨行。來到新野城下,潘叔登城而見,彼此對望,皆是故人,只需相視一笑,不必過多言語。潘叔大開城門,劉縯率軍而入,一個照面之間,新野便納入了漢軍囊中。
情況很明顯,劉玄雖然已經稱帝,但劉縯的威望並未因此而降低,人們還是不買劉玄的賬,只認劉縯的臉。潘叔只降劉縯,不降劉玄,在某種意義上,就是在力挺劉縯。只是這樣的力挺,固然更增加了劉縯的威望,卻也讓劉玄等人對劉縯越發忌憚。
鄧晨重返故鄉,感慨萬千。當初他投奔劉縯時,族人都不肯跟從,如今他以勝利者的身份迴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