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
門從外面被開啟,陳千潯站在門口,身側還有幾個小廝,目光看向對面桌前那個清秀美麗的“少年”。
今日陳千潯似乎有些不同,他打扮地很是精神,淡紫色的袍子,襯得他面容如玉,精神爍爍,他上前道:“這些賬本,是我剛剛想起來,這些東西你前些日子就問我要的。”
陳千潯把一些賬本帶來,放在了桌子上面,好在桌布很寬大,上面擺放著各種衣料,冰兒目光斜斜一看,大哥的衣服也在裡面,好在這裡布料足夠多,也足夠亂。
洛玉離在床後簾子內吸了口氣,沒想到自己為何會這麼狼狽的躲著,當時第一個反應就是如此。
冰兒忽然將身體往桌子右側挪了挪,勾出了腳尖,把外面扔著幾條嶄新的褻褲,慢慢勾回去,放到了桌子下面,額頭滿是冷汗,雖然這些沒有什麼,倒是非常容易引人誤會。
所以從陳千潯進入後,就覺著少女很是安靜。
他覺著這姑娘安安靜靜的時候,其實是個非常可愛的姑娘。於是他目光溫柔款款地看著冰兒,雖然心如明鏡,依然無話找話地道:“不知道陳蝶衣這些日子,有沒有再計劃找些什麼麻煩?我們下面怎麼辦?不過冰兒近來的安排可謂是相當的出色啊!”
冰兒似乎有些神遊天外,目光掃過屋中幾個角落,眸子閃啊閃的,剛剛聽到陳千潯的問話,便淡淡道:“陳蝶衣這幾日去了趙國亡羊補牢,因為她要賠償幾萬兩的銀子,損失不可謂不大!而且這些銀子一兩年內都掙不回來。”
陳千潯慢慢道:“是啊,如此大的損失已經對國色天香樓造成了無可挽回的後果,所以陳蝶衣的國色天香樓已經不成氣候了。”說著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頗為認真。
冰兒瞪了他一眼,覺著這個男人怎麼沒完沒了的,而且打扮的有些風流,抿唇道:“不過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況她現在還是活得好好的,我們不能就這樣小看了對手,必須要有些動作才行。”
“嗯,你說的不錯。”
陳千潯點了點頭,“在對方走投無路的時候,一定是鋌而走險,所以我們現在一是要找出她的破綻,二是要對方露出破綻。”
狀似魂不守舍的聽著,冰兒伸手輕輕掠過一縷秀髮,依然東張西望地看著周圍,心中總是覺著不妥,害怕有鏡子什麼的把大哥衣冠不整的模樣給照出來了,他剛才的模樣簡直和姦夫一般。
在她左右巡視的時候,陳千潯向前走近了兩步,湊近道:“你怎麼了,怎是心不在焉的模樣?”
“沒什麼啊!”冰兒正好轉過了頭,口中清幽的氣息輕輕噴在陳千潯的面容上,還帶著一種莫名的馥郁芳香,陳千潯驟然間把少女撥出的氣息吸進了鼻孔中,忍不住心中一陣悸動,感覺到了無限的美好惑人。
“你真的沒事?”陳千潯目光擔憂的問道。
“那個我忽然覺著不太對。”冰兒眸子動了動,突然說道:“原來屋子的窗子沒關,風很大,公子的身子難道不怕吹風?”
“風很好,很舒服。”陳千潯慢慢回答,他覺著和她在一起什麼時候都是非常舒服的。
“可是我感覺有些冷,而且想要準備睡覺了,公子還是離開這裡吧,免得我休息不好。”冰兒忍不住對他眨了眨眼睛,帶著一臉歉意的笑容。
“明白了,我不打擾你了!”陳千潯起身告退。
唉!這個女人還真是柴米油鹽不進,陳千潯撫額長嘆,只感覺渾身無力,轉身向霓裳閣外面走去。
女人心海底針,失敗,真的非常失敗。
陳千潯搖了搖頭,深感無奈,這時候另外一輛馬車停在他的身側,從裡面探出一個腦袋,那男子則抽著煙桿兒,面帶著邪魅的笑容道:“陳大公子別來無恙?怎在這裡無所事事?”
“原來是閣下?”陳千潯回眸瞧著馬車內的妖孽,輕柔的一笑。
“陳公子春風得意,遊手好閒,看樣子日子一定是過得頂好的了!”容蹠輕輕抽著菸袋,悠悠地嘲諷了幾句。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我的日子倒也不是過的那麼舒服,你這個人還是那麼口無遮攔的。”陳千潯的目光在容蹠面容上掃了掃,問道:“對了,你現在忙得如何?”
“唉,本公子當然很忙,就是給那丫頭……不,玉貓公子準備的那些護衛什麼的,都已經讓我非常焦頭爛額了,昨晚上一宿都睡的不舒服呢!”容蹠的精神有些不濟,慢慢打了個哈欠本想要回去休息,發現陳千潯目光正深深地望著他,似乎欲言又止,容蹠覺著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