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下面玉貓公子有何安排?這屍體怎麼看?”
“把此人埋了吧,死者為大。”冰兒心有所感,昔日這些深入禁地的人,一定不是尋常的人物,哪怕是護衛也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與他們此行的人物一樣,卻落得個如此悽慘的下場,甚至連埋骨之處都未見。
“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情理會這些駭人的東西?”秦氏公主立刻側過了目光,並不想多看那乾屍一眼,實在讓她心情很不好。
“是啊!把屍體扔遠一些便是,眼不見心不煩。”雪鶯覺著路上看到這些實在大煞風景,這一點倒是她與秦氏公主想到了一起。
冰兒凝視了她們一眼,唇邊帶著一絲淡淡的不屑道:“禍從口出,二位請慎言。”
公主立刻黛眉一挑,正欲斥責,卻被太子伸手一攔下道:“哦?玉貓公子有何高見?”
冰兒不卑不亢道:“我想諸位應該知道屍體其實會說話?”
“你胡說什麼?死人如何能說話呢?何況是那樣的……”公主捂著鼻子,目光難掩一絲驚恐。
“公主不知,至少這些屍體可以讓我們知道這裡有什麼危險,我們自當要小心翼翼便是。”冰兒慢慢開啟了手中的禁地地圖,低聲說道:“如今我們已進入禁地左側的沙漠地帶,野史上記載這裡曾經闖入上千人,回去的更是寥寥無已。”
她說的是野史,而非史冊,這便讓太子有些臉面。
皇族不讀史冊實在是太無為了。
“區區野史罷了,如何當真?”太子問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蕭琅在一旁淡淡地說道。
“正是!”冰兒點了點頭,慢慢道:“本以為皇族有雪鶯帶著,不想卻沒有告訴你們這些,實在是……”她沒有多言。
“是啊!雪鶯你難道不知道這些?”太子語氣有些抱怨。
雪鶯未曾想到冰兒會提到這些,覺著自己這些日子實在表現並不突出,她看了一眼太子,又看了一眼蕭琅,這一日蕭琅幾乎沒有與她說半句話,就是她故意裝作有事情找他,卻被他拒之千里之外,實在是讓她心中頗不舒服,隨後她低低道:“奴家這幾日只顧著照顧公主。”
“誰需要你的照顧?你真是孰輕孰重都分不清楚。”秦氏公主目光不悅,雖然自己可以表現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但只限於男子,若是說她需要一個侍妾的照顧,豈非顯得她處處受制於人?這樣的女子蕭琅豈會喜歡?
如今蕭琅說起話來卻是淡淡疏離的模樣,這樣的美男子應該與她吟詩賞月才對,而不是在這處禁地中,下次不若把他請入皇宮內,讓他欣賞一番自己的舞蹈,在他面前展示出自己的才華。此時,她的目光依然落在他的身上,只是低低抱怨了太子幾句,“哥,你實在是操之過急,此番出行應該讓我帶上歌舞琴曲,怎能讓外面這些破壞了大好心情?”
“我知道,我知道,不過此事不急。”太子覺著她才是心急了一些。
秦氏公主不由氣得跺了跺腳。
冰兒已經吩咐眾人在木碑上面刻著手機氏男甲。
正走著,不遠處,眾人又看到一名白衣女子仰面躺著。早已斷了氣,卻是死不瞑目,與先前的護衛一樣,儼然已經死去了五十年之久,依然是屍身不腐,然而遇到了眾人後,屍體漸漸變成了乾屍,冰兒眯起了眸子,再次讓人把屍體埋掉。用周圍乾枯的木頭立碑,刻上了手機氏女乙。
這時一位玄術師則以渾濁的老眼盯著眾人,說道:“有些地方風水詭異,汙穢不堪,似乎有野獸潛伏。”
眾貴族侍衛摩拳擦掌道:“野獸,正好可以獵來吃肉。”
雖然他們是皇家侍衛,卻也是貴族人家的庶子,所以覺著自己的身份是不凡的。陪著主子狩獵之類的事情一直是他們最喜歡做的。
“吃人的野獸,只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一位玄術師喃喃說道。
然而還沒有看到野獸的影子,卻又看到了人類的屍體,一共有四具都被啃食得不成人形,不過面容依稀可以看得出來,是兩男兩女,殘餘的肌膚看上去都十分有彈性,衣料華貴,顯然是出來歷練的哪個豪門世家公子小姐之流,沒想到最後卻喪身獸口。
接下來,那屍體頓時化作了乾屍。
看到殘缺不全的屍體,秦氏公主終於花容失色,嚇得躲在車廂內不敢出來。
冰兒依然吩咐眾人把屍骨埋起來,立上了四座木碑丙丁戊己。
一路上共遇到二十多具屍體,通通被掩埋。
天氣越來越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