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又談論了一番,無非就是定下什麼時候讓桂菊將三郎贖身,又什麼時候將親事提開好。當然,因為桂菊一開始便有意無意的引導喬飛鳳將三郎的位置定位在正夫,所以為了不叫門第因素影響這樁婚事,二人便都心照不宣的都選擇了保密。也就是說這次的會面之後,日後相見都會裝不認識,直到這件事完滿成功。
三郎的事情到此算是解決了一部分,剩下的便完全看桂菊的了。只是這一次不同之前三郎的小小期望,桂菊要做的就不僅僅是中個秀才,考上舉人了,她還需要一些地位,而且不能夠太寒酸。
當然,這一切都需要時間,只是這時間也很緊。桂菊算了算,明年正是大比之年,如果自己不能有所作為,那麼自家三哥的婚事恐怕就得再拖三年。想到這兒桂菊心中不由一嘆:雖說嫁進喬家未必好,要是真心喜歡入喬家也不是非得正夫的身份。但是桂菊就是覺得自己那樣好的哥哥,決不能就那麼讓人給低看了。更何況,以自己對三郎的瞭解,也絕對是寧折不彎的。
為了這樣可憐又可敬的三哥,桂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斂迴心神認真讀書。現在琢磨什麼都是虛的,唯有將這條功名之路走通才是真實的。
桂菊凝下心神看書,不知不覺便是過半夜了。這些日子她雖然也常常看書到很晚,但是晚到這個時候卻是少見。當然,能注意到這件事得也就只有以妻為天的雲七郎。畢竟是一個床上睡著,桂菊什麼時候從書房回來,也就只要他最關心。
當然,雖說有承續後嗣的小心思,但是雲七郎也並不是全然不懂規矩。雲家敗落的時候他也十二歲了,已是懂事的年紀,所以桂菊雖然回來的晚,但是他除了有些擔心桂菊這樣讀書累壞身體之外,對於這件事情的本身卻是非常支援的,畢竟妻貴婦榮,他雲七郎雖不敢再奢望什麼榮華富貴,但是想著家中好過一點總是沒錯。
一切正如胡伏氏所料,到底雲七郎嫁人後跟沒嫁人時不同,雖說因為後嗣之事在床第上有些牽扯桂菊的精力,但是其它方面他倒是真的一心撲在在桂菊身上。所以見桂菊讀書讀的晚,心疼妻主的他當下便瞧瞧起身去廚房,給桂菊熬了紅棗粥送來。
苦讀是非常耗精神的,所以雲七郎送粥正合了桂菊心意。於是在這甜蜜喝粥的空擋,兩個人難免要眉來眼去。雲七郎倒還罷了,左右妻主是天,想怎麼樣自己陪著就行。但是桂菊卻是不好了。本就是新婚燕爾正嚐鮮的時候,哪裡就那麼容易忍住?於是一個不小心,便就在書房裡要了雲七郎一回。
待完事後,雲七郎是眉目含春的走了,但是留下收拾書桌的桂菊卻是看著滿地狼籍的書本有些懵了。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一點定力也沒有了?想到三郎,想到家中,桂菊不由心慌了起來。
不,不行,再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呆呆的坐了一會兒,桂菊終於有所決定,當下也顧不得天還未大亮,轉身便跑向了五郎六郎所住的院子裡。
雖然沒有直接傳授,但自桂菊六歲開始學武,五郎便跟在旁邊聽講。而且在這方面又有些興趣跟天賦,所以時到今日,五郎的功夫也有所小成,雖然比不得桂菊,但若非有些手段的人也奈何他不得。所以不等桂菊敲門,習慣早起練功的五郎便將門開啟。
桂菊也早知道這個哥哥如今的本事,所以到時沒什麼驚奇,當下只急道:“五哥,我過來找六哥。”
五郎聽了點點頭,也沒問什麼事兒便讓開叫桂菊進去,自己卻是弄好了衣裳,提劍出去晨練去了。
五郎不管,六郎哪裡經得起桂菊的折騰?不過三兩下便被叫醒,而後有氣無力的抱怨道:“小妹,你都成親的人了,怎麼能還這樣亂闖哥哥的閨房?要是~”
雖說明知六郎說的有理,但桂菊可不敢領教六郎的囉嗦功,當下便接過話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六哥你有什麼可迴避自家親妹妹的?再說,你要是有什麼不妥當,五哥也不會那麼直接就放我進來。所以你就別囉嗦了,我可是有大事。”
“哼,要不是知道是有大事我能一直忍你?”六郎聞言給桂菊一個白眼兒,之後卻是正色道:“說罷,到底什麼事兒叫你這麼不安?”
不安?桂菊聽了就是一愣,而後便有些苦笑道:“沒想到都讓六哥你看出來了。”
六郎聞言嘆了一聲道:“能看不出來麼?從小就整日在後面跟著你,你有心事,我自然是第一個便能感覺到。只是家中有父母跟哥哥們,你的事哪裡用得到我操心?”說著,六郎像是想起什麼,又微微一笑。
六郎的話看起來是在抱怨,但是桂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