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拜一禮以做謝禮。”
這孫瞎子本是一個俠義心腸之人,不然當初便不會要幫大郎。而這回若不是要還一件大恩,心中有所想法,也斷然不會硬下心看著桂菊受難,早就出言要給桂菊試試了。是以見胡伏氏這般說法,當下不由為自己的小人行徑慚愧,卻是心道:不論如何,這回得盡心盡力了。至於那孩子醒後,要將那件恩情落到胡家,說不得只能再想別個手段了!
孫瞎子定下心,當下自然借坡下驢道:“不敢當。胡君人如此誠心,必然感動上天,在下不敢保證結果如何,但盡心爾。想必桂菊吉人天相,定然有後福。!胡君人還是快起來吧!”
經過剛才,胡伏氏也不敢強求,當下便也起了身道:“多謝先生,如此,便請先生隨我去家中看看桂菊吧。”雖然胡伏氏也擔心胡屠,但一來林三已然跟去,二來卻是這孫瞎子有言在先,胡屠那邊是有驚無險,是以當下便把桂菊的事情提到第一。
只是這孫瞎子因著自己所求事還得靠胡屠做主,是以聞言道:“孩子的事不著急,先去看看你家妻主吧!雖說是無險,但到底還有一驚,還是去看看的好。”
孫瞎子這話也是有理,是以胡伏氏倒有些猶豫,略一尋思,卻是想到胡屠不在家,自己家中都剩男子,也不好招待著孫瞎子,還是將妻主尋回來好些。於是便點頭,跟著孫瞎子二人奔往王陳氏家。
只是二人到了王陳氏家門口才發現,就剛剛這麼一耽擱,這裡便發生了一件天大的禍事。原來那王陳氏的屍身倒在家門口,並且身首異處,竟是被人殺了。而圍觀的人群卻是沒一個可憐他,不但攔著王家家主收屍,還一個個罵罵咧咧的向著屍體吐口水。
而胡伏氏見狀心下一驚,還道是自家妻主犯的罪,當下兩腿發軟,便要站不住。好算那孫瞎子見機快,忙在一邊道:“怎麼回事還不清楚,胡君人莫要自己嚇自己。”
胡伏氏聞言,忽然想到那有驚無險之說,當下連忙收了心神,趕忙走了兩步,向自己身前的男子詢問。那人一回頭,胡伏氏才發現這是個外鎮人,只是此時已是不好再換人,於是硬著頭皮問下去。
好在那男子是個愛說的,當下也不藏著,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起來。原來這人還真不是胡屠殺的,乃是林三殺的。只是林三殺了人後便提著刀跑了,而胡屠卻是和這群人中的幾個頭領,被原本來攔人鬧事的捕快當做目擊證人帶走審問去了。
胡伏氏聞言,一顆心卻是一半放到肚裡,一半卻提到了嗓子眼。自然,放下去的那一半是為了胡屠,而提起那一半乃是因著林三。沒辦法,兩家雖不是親姊妹,但是關係處的卻是比親姊妹還要親。當初若不是為著大郎,以胡伏氏的賢惠,也不會說那些刀子話。是以,聽說林三殺人,胡伏氏同樣擔心不已。要知道,林三不但家中有病著的老母,她的續絃夫郎,可是年前才生下孩子,這要是沒了林三,那個家可是沒法子過了。
胡伏氏擔心不已,便生起心思想要去林三家看看,只是同孫瞎子一說,卻是被攔下道:“林三殺人逃跑,有可能會回家收拾東西,而那些捕快若要抓人必然要監視她家,此時去了難免有嫌疑,莫不如等胡屠回來再議。”
胡伏氏不懂公堂之事,是以聽孫瞎子這麼一說這才明白,當下便決定先回家給桂菊看病,待胡屠放回來再商議林家之事。
因著還沒想好要怎樣將事情落到胡屠一家,是以孫瞎子不好外露自己那一樁本事,只得假裝起了一掛,說是桂菊之所以如此,是因著魂魄被摔落了,要想召回得做些法事。只是自己法力低微,受不得打擾,須得胡伏氏等人出去守住大門口,切不可放任何人進來,也不可偷偷觀看,免得驚了神仙,壞了法事。
胡伏氏聞言自然不敢不聽,又見那孫瞎子掐起手勢來像模像樣,於是便放心帶著四郎五郎六郎三個站在了大門外,一邊守著門戶,一邊等胡屠回來。
而那孫瞎子,待確定胡伏氏等人確實出去守在大門外之後,便立即收了手勢坐到桂菊窗前,卻是伸出三指,給桂菊號起脈來。原來這孫瞎子雖說以打卦算命為生,但也不過是隱姓埋名浪跡江湖而已,其真正的本事,卻是一身家傳的金針醫術。
是以,待診脈之後,孫瞎子確定桂菊之所以昏迷的確是因為腦中血塊的原因,當即便拿出隨身攜帶的金針,在桂菊身上施起家傳針術來。
當然,因為這是頭部之病,這時代又沒什麼X光能照透析圖,是以不確定血塊位置的孫瞎子,施針時只能探索著慢慢來,並且需要格外小心。是以待將全部九九八十一根金針施完,孫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