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和在祺懷裡的一樣,可是我知道自己肯定也在做夢,只是這夢太真實罷了。
朦朧中,我覺得自己有時候很輕,像能漂浮在空中,自由自在地十分舒服,每當我想飄得更高,便總會讓什麼拉了回去,我又只能躺回在床上。這樣的日子過了多久我不知道,只是有一天,我忽然感到自己的手指能動了。隔了一會兒,我便睜開了那彷彿幾年沒有睜開過的雙眼,眼前的是床鋪的簾帳,跟我在睡夢中看到的是一樣的,雖然我醒過來了,可是我暫時不能用力把身子撐起來,動了動嘴唇,我想發聲卻聽見自己的聲線嘶啞難聽,舔了舔嘴唇,一陣腥味讓我感到疑惑。慢慢的,我動了動手臂,然後再動了動脖子,最後,我緩緩地坐了起來。環顧了四周,是一間佈置典雅的房間,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我掀開了被子,用手按摩了一下久久沒有動過而麻痺了的雙腿,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我看見了捧著一碗什麼進來的凌輝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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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兒!”他臉上瞬間出現了欣喜的神情,急衝衝地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他走到我床邊扶著我,我感到他的手在微微地顫抖。
“這裡是哪?”我清了清依舊沙啞的嗓子問。凌輝允立刻斟了一杯水遞與給我,我接過,一口氣喝光了,等待著他的答案。
“這裡是沈姑娘的府邸。你昏睡了三個月了,不過我知道你最終還是會醒過來的。”凌輝允的聲
音一如以往般溫厚,我卻聽出了一絲哀傷。微微笑了笑,大概我這次病得不輕罷?
“我怎麼到了芊芊家了?”我問。
“我沿路打探你的訊息,來到了分陶鎮的附近時碰巧遇見了沈兄和沈姑娘,我告知了他們你失蹤的訊息,於是我們便一起尋你去了。後來在一間茶寮前看見了一輛可疑的馬車,車後飄了一條布條寫著‘救命’,我們上車清查,結果發現了你。”凌輝允的聲音到後來帶有一絲顫抖,彷彿回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可我怎麼會睡了那麼久?”我點了點頭,繼續問。
“就是因為缺水還有高熱,所以病好得慢了一點,可無論如何,霜兒你還是醒過來了。”凌輝允說罷便把我摟進了懷裡,我沒有反抗,由他摟著,可他的懷抱卻讓我想起了祺,閉上了眼睛,我感到鼻頭一陣酸意。隔了一會兒,他放開了我,拿了放在桌上的東西給我,道:
“來,霜兒,把藥喝了。”我接過藥,只聞著藥味便已覺得苦澀,大概是看見了我抗拒的神情,
凌輝允一笑,另拿了一小碟蜜棗遞到我面前,道:
“良藥苦口,喝完了便含一顆蜜棗罷。”我朝他笑笑,強忍著想吐的衝動把藥喝了,還沒把碗放下凌輝允便把一顆蜜棗放進了我的嘴裡,苦澀頓時被沖淡了不少。我嘆了一聲氣,穿上了鞋想到外面走走,剛拉開了門,凌輝允便走到我身邊把我扶回了床邊:
“霜兒病剛好,不宜到外面吹風。”
“我只是想走走,睡了那麼久了,想曬曬日頭。”我抗議地看了他一眼。
“還是再等幾天,讓大夫診斷了過後再說罷。”凌輝允笑笑,把我扶回了床上躺著,順便幫我蓋好了被子,“霜兒好好休息,我隔一會兒再來看你。”我只能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聽見凌輝允的腳步聲遠去了以後,我再次掀開了被子,穿上了鞋,拉門走了出去。迎面而來是春日的暖陽,我舒服地深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氣,伸展開手腳。待身體完全舒展後,我沿著走廊慢慢地走著,芊芊府上免不了有富貴人家的華貴,從花園的擺設到裝飾都透著濃濃的華麗氣息。走著走著,我看見兩丫鬟捧著什麼迎面而來,我站到一旁,讓她們先過,其中一位丫鬟好奇地抬頭看了看我,我卻看見她臉色一變,彷彿看見了什麼鬼魅般,手上捧著的的東西不自覺地跌落,我迅速幫她接過,然後交到了她的手上,對她微微一笑,可她卻僵硬地站在那裡,直到旁邊的丫鬟用手肘撞了撞她才回過神來,對我勉強拉起了嘴角一笑,然後快步離開。我轉頭看著她們快速離去的背影,不明所以。
繼續走著,遇上不少的下人總會遇到像剛才的情況,只是有的人露出了驚訝之色有的人則當什麼都沒有看到似的向我微微點頭便快步離去。難道這府上的人不知道我的存在?可為什麼有的人一點都不驚訝有的卻像被我嚇到?再走了幾米,我看見地上投影著一個影子,靜靜地立在那裡,一抬頭便看見了沈俊翔。他看見我的一瞬間,眼中明顯閃過一絲痛楚,卻很快便消失了,微微勾起了嘴角,我朝他慢慢走過去,輕輕道:
“好久不見。”
“是啊,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