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挑眉,居然自稱“為夫”了?
“老爺說得是。”我窩在他胸前道。
“老爺?”不解的聲音傳了過來。
“看我們現在不是老夫老妻嗎?”我道。說罷又聽得他低低的笑聲從胸腔裡傳出。
“是,我們老了大概也是這副模樣。”他笑道。
“我可不要。”我聽了,伸手捶了捶他的胸膛道。
我們彼此靜默了一會兒,祺放開我,然後拉門喚了小二燒水。我因為身後的傷也就一直沒有坐下,看了看這酒家的房間雖然樸素,卻讓人感覺乾淨。推開窗戶,我看見皎潔的月色灑落在這村落裡,心中忽然有了一份特殊的寧靜。身體被窩進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我勾起嘴角笑了笑,道:
“不如我們就這樣生活下去了吧,不再發展事業了,不再管那些要追殺我們的人。我們隱居吧。”
“好。”身後的人乾脆地道。我又笑了笑,心裡卻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現在,大概已經被捲進了某些漩渦裡,不能抽身了。溫存了一會兒房門便被敲響了,小二提著水進來,身後跟著人拿了一個大木桶一同進房。我不禁奇怪,平常洗澡用的木桶好像不需要這麼大的,小二很快地來回幾次便把木桶倒滿了水,臨出去關門前還偷偷覷了覷我和祺。我不解,看了看祺,祺勾起嘴角一笑,關上了窗。
我仍是奇怪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笑。然後他開始伸手解開我的衣服,一邊解一邊道:
“霜兒,我們洗鴛鴦浴。”我聽了臉一熱,然後抓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道:
“你……你怎麼這樣,要洗你自己洗,我睡了。”說罷我便往床鋪走去,祺一把拉過我,力度剛好沒讓我身後的傷口痛起來。
“他抱過你吧?”他的聲音忽然變的十分的低沉,帶著濃濃的不悅。我有點心虛地搖了搖頭,可祺繼續道:
“還吻過你?”我又搖了搖頭。
“還幫你更衣?”他的聲音到後來卻是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我從來沒有聽過祺用這樣詭異的語氣說話,不由得心中一慌,抬頭想向他解釋,可是還沒能看見他的臉他的吻便又落下了。我只能讓他狠狠地吮吸著我的唇,不留一分餘地地在我口中挑釁點火,連吻都彷彿帶著他的怒氣。漸覺缺氧,我腳下一軟,卻被他穩穩地抱住。他微微離開我的唇,粗喘著道:
“我要幫你洗乾淨他的痕跡。”說罷又帶給我一個深吻。
因此到最後,為了平息他的怒火,我也只能乖乖地泡在了大木桶裡。低著頭不敢看正在脫衣服的人,卻發現清澈的水面一樣倒影著他的模樣。熱水散發著騰騰的熱氣,讓人眼前變得朦朧,祺踏進木桶,讓平靜的水面濺起一朵朵小水花。我立刻閉眼並且用手護著胸前,聽得他一連串的笑聲,然後雙腿便觸到了他溫熱的面板。
“霜兒。”他的聲音彷彿充滿了魔力,讓我的臉瞬間升溫。我依舊閉著眼睛不敢開眼前的景象,祺想拉過我護在胸前的手,我掙扎了一會兒不成功,還是讓他牽了去。他一邊慢慢地搓弄著我的手,一邊道:
“我以後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了。”我聽了,心裡有絲絲的甜意化開。卻故意道:
“他也說過同樣的話。”感到手上的動作一頓,然後是祺不悅的聲音響起:
“是麼?”搓揉的力度明顯地加大了,我勾起嘴角,下意識地睜大眼睛道:
“可是我是你的妻子,只要你的保護。”然後還是不可避免地看見了我們曖昧的姿勢還有一些不該看見的東西。我的臉又熱了一分,把目光緊緊地鎖在了房間的一張桌子上。聽得他又笑了起來,我只好猛地拉回在他手上的手,掩飾尷尬。他卻笑得更歡,一把拉過了我另外護在胸前的手,搓揉了起來。我看了看他滿是笑意的臉,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在水變溫以前,祺把我全身都洗了一遍,我看見他臉上是認真仔細的表情,不帶有一絲的情 欲的味道。我也伸手把他臉上的粉末都洗乾淨了,重新看見他那絕色的臉,我忍不住心中的悸動,微微起水吻了吻他的唇。坐回在木桶裡,卻發現他的動作停了下來,不再動了。奇怪地看了看他,卻發現他眼眸中充滿的是驚喜的神色,臉上居然浮現了一絲可疑的紅暈。我忍不住笑了起來,祺卻彷彿才回過神來,伸手捏了捏我的臉蛋。
離開那個囚籠的第一晚,在祺的懷裡,我睡得特別地安穩。
第二天起來,祺帶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我面前:
“醫前輩!您……您怎麼會來了?”我看著面前笑容可掬的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