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不能隨意討論的,奴婢也不是太清楚,不過據說景王手中的權力也不多。”堂羅有點責怪地看了我一眼,我咧了咧嘴,不再發問。看了這位明王也不是簡單的角色,連自己的兒子也要防。
“那麼在明國最有權力的是誰呢?”隔了一會兒,我還是很想知道這些個問題。
“最有權力的大概要數丞相大人了,可是提到了丞相大人自然也要說起尚書大人。他們兩人分庭抗禮,可是因為丞相手中有兵權,尚書大人是文官,所以我們總是覺得丞相會更有權一點。”堂羅道。
“丞相有兵權?明國沒有將軍麼?”明王居然把兵權交給一個外姓的人而不給自己的兒子,他這是什麼心態?
“明國的將軍多著呢,不過都是些武夫,登不了大場面。越武將軍倒是一個例外,可是據別人說他自從上次大役回來後便性情大變,而且一直戴著個面具,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越武將軍?帶面具?我立刻回想起那次夜宴裡郭眠的那個負心漢,他坐於一群猛漢中間也戴著面具,難道就是他?
“殿下又是個怎樣的人呢?”我繼續發問,堂羅又看了我一眼,挑眉答道:
“殿下是個怎樣的人主子比奴婢更清楚不是?”語氣裡不乏揶揄。
“我是想知道他以前的事情。”我平靜地道,沒理會她的曖昧神色。
“奴婢在三年前才被調到東宮,所以三年前的殿下是如何奴婢不清楚,只是這三年以來新歡不斷,醜事也不斷,雖然沒幹什麼窮兇極惡的事情,卻敲碎了不少女子的心。”我聽得她這樣評價一位皇室人員,不由得莞爾:
“你就不怕說這話被砍頭?”
“那時我便只好把主子也拖下水了,平民不得妄自議論皇室,主子卻從明王議論到了景王。”堂羅眨了眨眼睛,神情得意。我一笑,也沒有回答。
心裡兀自嘆了一口氣,果然啊,那些溫柔都是假的,不,應該說都是廣泛應用的。能快點出宮就好了,那麼我便可以遠離這些複雜的人事,回到祺身邊,回到簡單的生活。下定了這樣的決心,我打算明天就跟太子提出離宮的要求,就說我想回去醉紅樓看看姐妹就好了。
入夜後,我在晚飯上顯出了悶悶不樂的樣子,太子自然很快便注意到了,詢問發生什麼事了,我都避重就輕地沒有回答。直到上床睡覺,我也都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太子想知道,我卻一直不說,就這樣進入了睡夢中。第二天醒來梳洗後,我也是維持這樣的模樣目送太子出了墨淵閣,可過了一個時辰他便回來了,為我帶來了一隻八哥,呀呀地喊著一些字眼,的確十分有趣。雖然明白他是為了哄開心,為了目的,我還是皺眉苦笑。
“美人到底怎麼了?把事情告訴孤,孤自會為你辦成。”他擔憂地看了我一眼,雙手扶著我的肩膀讓我看著他。
“可是……這不符合規矩。”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再不出去便不夠時間了。
“這裡是孤的地方,規矩由孤來定。”意思就是我做什麼也可以了?
“小女子想去看看眠姐,那天走得匆忙都未能辭別,眠姐一直很照顧我,不能跟她道別實在非小女子所願。可是女眷不得離宮……”我裝模作樣地擦了擦眼淚。
“只是如此小事,美人怎的憂愁了一個晚上?孤可以自由出入東宮,只需跟在孤身旁美人自能到宮外與親人一聚。”太子的眉心鬆開了,伸手摸了摸我的臉蛋。我低頭,不敢看他那與祺相仿的臉孔。
稍待收拾我便隨太子一同出宮了,馬車慢悠悠地行駛著,裡面的擺設和我上次進宮的不一樣,車座上鋪了錦緞軟墊,免去了我受顛簸之苦,有時我也不免懷疑太子是不是祺假扮的,怎麼都那麼清楚我的一切。
一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了醉紅樓前,太子扶了我下車,道:
“美人便好好敘舊罷,孤到落芳居等你。”說罷便鬆開了我的手,示意我進去。我暗自得意,本來還以為太子會進到樓中等著我,如今他不跟著要逃走也方便許多了。樓中的傭人認得我,笑嘻嘻地把我帶到了郭眠的房間,她開門的時候睡眼依然惺忪,見了我,好久都沒反應過來。
“妹子……妹子!”反應過來的郭眠立刻拉了我的手進房間。“怎麼就出來了呢?不會是被趕出來的吧?”郭眠對於我的出現立刻做了個有趣的猜測。
“不是,我也實話實說了,今天來有兩個目的,第一個是想問問你,你的那位負心漢是不是明國的越武將軍?”我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道。
“你……怎麼知道的?”郭眠的神色立刻暗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