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2 / 4)

孕也不方便一個人遠走,看著陌生的街道和行人,對於將來的生活,他一片茫然。仔細想想他除了領兵打仗,什麼都不會幹。少年的時候,除了上學,父親輕易是不會允許他上街玩耍的,後來又長年呆住軍營裡,從邊關回來後就被拘禁在雍王府,然後發配到男戒島,直到又回到雍王府,他對市井的生活一無所知。第一次聽到熙早要大婚的訊息那天,聽那個偶遇的孕夫講起靠洗衣可以養家餬口,他心傷之下,懵懵懂懂的就買回了洗衣杵,事後他仔細想過,離開熙早他也可以象那個孕夫一樣靠洗衣養活孩子,所以洗衣杵一直儲存著,現在想來天無絕人之路,那次的偶遇倒象是上天冥冥之中的指引。

看到如那日一樣,又近了正午時分,謝臨炎來到上次遇到那個孕夫的地方,他想著這裡估計是那人洗衣回家的必經之路,期望著還能遇到他,總覺的那人是個熱心善良的人,興許可以向他打聽到哪裡可以替別人洗衣服,連帶著找個落腳的住處。

到了下午那個孕夫也沒有出現,謝臨炎卻遠遠看到街上多了很多宮裡的侍衛,想到很可能是熙早發覺了,派人出來找他,他趕忙向偏僻的小巷裡躲,他路也不認得,胡亂的走到快天黑了,看到路邊有個破廟,便走了進去。廟裡面黑不隆冬的,他也沒帶火摺子,摸黑進去後,實在太累了,一會就靠在牆上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格外的沉,直到陽光透過廟裡破敗的窗戶照在臉上,謝臨炎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夜睡在陰涼的地上,他只覺得渾身痠痛,用手揉著僵硬的脖子,勉強坐起來,猛然愣住了,他的對面一個女子正靠著紅漆斑駁的柱子坐著,好像和他熟識已久的微笑著看著他說:

“醒了?公子睡的可真夠香的。”

謝臨炎見她來歷不明,不想多生是非,就沒有搭理她,起身向廟外走去。那女子卻起身攔在他面前施禮說:

“公子莫怪,我名叫林南,本是江南吳沂人士,來京城做點小生意,暫住在姑母家,昨天出城辦事,回來晚了,天黑路又不熟,才迷了路,沒想到在這破廟遇到公子。我本無惡意,只是看公子你懷著身孕,還一個人孤身在外,想來定是有什麼難處,我雖然是初到這裡,但是姑母家在京城也經商好幾年了,能幫到公子也說不定。”

謝臨炎見她說的誠懇,人也長得清秀斯文,一時也的確不知道該去哪裡,便試探著問:

“我家中突遭變故,只剩下我一時無處可去,想著找個落腳的地方,謀個洗衣的生計。”

那女子聽他說完,笑意更深:

“哎喲,再沒有這麼巧的事情了,我姑母的三夫侍懷了身孕,還有三個月就生了,前幾日我聽姑父說,正想著等孩子生下來給孩子找奶爹呢,我看公子也快臨盆了,別的生計如何做的,既然無處可去,不如我和姑父說說,就先住到姑母府上,做些輕活兒,日後再做奶爹,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謝臨炎見這個自稱林南的女子不問自己的來歷,就輕易讓自己到自家府上做事,心中不免疑慮,可是轉念一想,如今街上都是宮裡的侍衛,自己懷著身孕,目標明顯,到商人的府上做個下人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就算是這林南心懷惡意,雖然自己現在身子不方便,但是憑著自己的一身武藝,倒也不懼。他這樣一想,就答應了林南。

林南讓他在廟裡稍候,不一會功夫叫來了一頂青布小轎,抬著他來到一處宅院。這宅院地處偏遠,從府門看倒也平常,進去後卻是一片江南園林景緻,亭榭廊檻,宛轉其間,彰顯出主人家的清雅和殷實家境來。

林南帶著謝臨炎直接到了主房,見到了她的姑父——這府中的主夫,一個長相富態的中年男子,喜眉喜眼的看起來也還和善。雖然是林南的姑父,對林南卻顯得客氣恭敬,見了謝臨炎很是喜歡,只問了他叫什麼名字。謝臨炎不敢說出真實的姓名,只好隨口編了一個名字,說自己叫李福。那主夫也沒有多問,就叫他先在自己身邊伺候著,又給他單獨安排了一間睡房。雖然是下人住的地方,房間中只有一張小木床和一個破舊的衣櫃,但是看起來也還算乾淨整潔。

謝臨炎剛被帶到自己的睡房,正在四下打量,已經有小廝送來了一件肥大的粗布衣袍,謝臨炎脫下自己身上熙早給買的絲織鑲錦緞長袍,換上了下人的粗布衣衫,竟然正好合身。

他看著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袍,想著不過兩天的功夫,他從貴公子就做了別人家主夫的貼身小廝,覺得就如做夢一樣。

熙早發現謝臨炎出走後,派出大批的皇宮侍衛搜尋他的下落,京城各條街道、旅店、酒肆茶樓,包括謝臨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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