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的原因,所以難免心有愧疚。
“那當然!苦盡甘來了。”揀起一顆晶瑩透亮的方糖填進嘴裡去去喉間的苦澀餘味,成縉半開玩笑的說。
是他沒有好好把握那段感情所以怨不得別人,其實剛剛得知成祁慶求婚成功的訊息時他內心的欣慰是大於酸楚的。只是後來看到那些大肆渲染的報紙,他的心頭才漸漸橫生異樣,嫉妒這東西就像慢性中毒,一點一點吞噬心靈。
“不過,你和成祁慶的事你家裡人知道嗎?”看了一眼手中的報紙,成縉略帶擔心的問。
說起家裡人郭海薔心裡一陣擔心,在她和成祁慶的這段感情裡她一直充當的都一個被動的角色,她甚至從未向家裡人承認過成祁慶的身份。所以當她看到自己帶著成祁慶的戒指上報紙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擔心了。
“沒有,我還沒有和他們說。”具體說是她不敢告訴爸爸媽媽。一聲招呼不打的她就答應了別人的求婚,即使她爸媽不是老封建也會受不了的吧。“也許他們還沒看到報紙,我手裡的這些還都只是是阜城本地的報紙而已,畢竟這是我們的私事應該不會弄到人盡皆知……”
“郭小姐……”成縉忍不住打斷了郭海薔的猜測。“短短二十四個小時而已你訂婚的訊息就上了報紙頭條!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成祁慶的影響力嗎?要我說,你與其在這裡僥倖猜測,還不如趁你你爸媽沒從江城殺過來之前回家報備一趟吧!”
回家?郭海薔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她也想回家負荊請罪啊。
“但是,成祁慶還在住院,我又不敢自己一個人回去。”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郭海薔覺得如果有成祁慶在場的話,也許爸媽會看他的面子饒她一次。
“嗯,這的確是個問題,要不你先打個電話回家解釋一下。”
“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啦,我爸媽都知道成祁慶的存在。倒是你,哈哈……”郭海薔突然破涕為笑。
“怎麼了?我怎麼了?”他只是好心替他們這對小情人出謀劃策而已,該是功勞大吧?
郭海薔好不容易止住大笑,但是嘴角的肌肉都已經酸脹了。
“沒想到你也有做狗頭軍師的潛質啊?”只要一想到平日裡酷酷的成縉像個大媽似的在那裡為他們出謀劃策,家長裡短,郭海薔就又禁不住大笑了起來。
自己的好心反倒遭到了戲謔,成縉沒好氣的扁扁嘴。
“哦,我忘了提醒你要早點準備好蒼蠅拍了!”
“要那個幹什麼?冬天都要到了好不好?”郭海薔嚴重的懷疑成縉是每天坐在鋼琴前練琴練瘋了。要不然他怎麼會突然說出這麼無厘頭的話來?
“嘿嘿……”成縉笑的奸邪。“打蒼蠅啊?成祁慶的那些愛慕者可不會在乎他有沒有訂婚,而且說不定他們還會因愛生恨對你痛下殺手呢。”說到最後成縉還煞有其事的故意壓低了聲音,營造出來的恐怖氣氛頗為濃厚。
郭海薔感到背脊一片清涼,不過這倒不是因為她相信了成縉的話而是原本灑在她後背上的陽光突然被人擋住了。
成祁慶做完檢查回到病房不見了郭海薔,便料定她又出來曬太陽了,他便也自己推著輪椅找了出來,原本他還打算突然給她個驚喜的,卻不想早早的就被發現了。
“那個我要先掛電話了,祁慶他做完檢查出來了。”匆匆的交代完,郭海薔毫不猶豫的便按下了掛機鍵。
聽到話筒裡傳來的嘟嘟聲,成縉難免的心底一陣失落。努力讓自己不去想現在的成祁慶和郭海薔該是怎樣甜蜜,他知道事到如今他能做的只有祝福了。
最後仰脖一口抽乾被子裡剩餘的液體,成縉又往嘴裡送了一塊方糖。自欺欺人也好,自我安慰也好,他任由方糖的甜味在嘴裡肆意散開。
下午茶時間一到,咖啡館裡的客人慢慢的多了起來,看著進進出出的男男女女,成縉又為自己叫了杯咖啡。不想回家不想去公司不想練琴,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懶得從座位上站起來了。
如果不是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闖進他的視線,成縉真的以為自己就要睡著了。
唐倩今時今日,當他再次看到這張臉的時候,成縉發現自己心底竟如古井水一般再難激起絲毫波瀾。不過不可否認的是,經過一年的時間,唐倩比以前更漂亮了。嚴格的說,她身上多了一份讓他難以看透的神秘感。
和身後的男人雙雙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後,唐倩並沒有馬上點餐。她只是從皮包裡掏出了一個資料夾遞給了對面的男人。
成縉認得那男人,他也是‘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