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人家那才叫尊貴,而你算什麼東西,皇后才是皇上的妻子,皇后生的兒子才是皇上的兒子,而你活著是下賤的妾,連死後都只葬到妃陵,憑什麼口口聲聲說別人卑賤。”
長長的一段話說下來,白晳的小臉染上一層潮紅,不知是話說得太多太急,還是被氣的,聽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誰曾想,這樣一個柔弱的美人,罵起來人,絲毫不會嘴軟。
景常柯嚥了咽口水,模樣有些呆,他怎麼從來不知道這個以溫柔出名的妹妹也有如此潑辣的一面。
膽敢辱罵當朝貴妃,景綾蘿也是算是奇人一枚了。
難不成,真是崇拜冷梓玥的後遺症,強悍啊。
“你——”
渾身都在顫抖,渾身都在哆嗦,雲鬢微顫,上面的珠釵步搖發出悅耳的聲響,與此時的氣氛極其的不相副。
姜貴妃不住的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胸口上下起伏,沒能做上皇后是她此生最大的恥辱,一個小小的丫頭都敢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是妾,反了天了。
皇后可不就是皇上的妻,剩下的妃嬪無論份位再高,也都不過只是皇上的妾室,生下的孩子都是庶出的,比不得嫡親皇子的身份尊貴。
平日裡沒人敢說的話,全都從景綾蘿的嘴裡說出來,在場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拉聳著腦袋裝死。
“我只是實話實說,你要是真清高,進宮做什麼,隨隨便便嫁一個人,你都能做正妻,生下的無論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嫡親子女,那樣的身份才叫尊貴。你不過就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還以為自己多高尚,不知羞。”
“綾蘿,別說了。”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妹妹話那麼多,人家哪裡最痛她就踩哪裡,雖然很過癮,但他也擔心姜貴妃惱羞成怒,那就不好辦了。
如果是他一個人,從皇宮中全身而退難不住他。可是帶著綾蘿就不一樣,她不懂武功,稍不留神就會被傷到。
繼續刺激她,難保她不會讓所有侍衛都攻擊綾蘿一個人,縱使他武功高強,也是雙拳難敵四手的。
“原來罵人這麼爽,呵呵。”
某個小女人樂在其中,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臨近,不都說暴風雨前的寧靜才是最可怕的,顯然她沒有認識到這一點。
頂著一腦門的黑線,景常柯徹底無語。
“弓箭手準備,殺了他們。”話音一落,竮坤宮的宮牆上就佈滿了弓箭手,手中的利箭閃爍著寒芒,刺眼不已。
姜貴妃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理智,更是召喚出數量頗多的隱衛,這些隱衛她從未在皇宮裡動用過,就是擔心引來月帝的注意。
他是一國之君,二十年前或許軟弱無能,二十年後卻是心狠手辣,若是讓他知道她私帶隱衛入宮,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那一切的顧慮在景綾蘿一番嘲諷之後,坍塌了。
她只知道,她要殺了景綾蘿,她要將景氏兄妹碎屍萬斷。
“本宮要他們碎屍萬斷。”淒厲的尖叫聲響徹九霄,她似乎從未有過如此的憤怒,哪怕是蕭皇后也不曾將她逼到這一步。
“母后你冷靜一些。”
百里長劍眉心突突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調動如此多數量的禁衛捕殺景常柯兄妹已是興師動眾,還有這些隱衛,是連他都沒有見過的。
他發現,他竟然一點兒也不瞭解他的母妃。
此事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一旦傳進父皇的耳朵裡,他真是無法想象會有怎樣的後果在等著他們母子,“母妃快將你的隱衛調走,他們不適合出現在皇宮裡,尤其是你的寢宮裡。”
姜貴妃聞言,神色一冽,瞪了百里長劍一眼,不語。
就在他們愣神的這一瞬間,景常柯斬殺掉近身的幾名禁衛軍,大手在懷裡摸出一個訊號彈,拋向了天空。
“射落那顆訊號彈。”百里長劍黑了臉,難道皇宮裡真的有人是景常柯的內應嗎?否則,他如何會說出,在皇宮裡他們動不了他那樣的話。
如果他真有內應,事情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殺了他。”
訊號彈已經射向天空無法再阻止,那麼只有殺了他們兄妹兩人才能死無對證,“劍兒,你還不動手,真要等到事情落到無法控制的地步嗎?”
清醒過來的姜貴妃沒有任何的猶豫,只留下了四名隱衛,其他的隱衛全都消失在竮坤宮裡,一直都盯著她動作的蕭皇后,肯定不會放過打壓她的機會。
“是。”
朝著姜貴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