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朕來了不但不出宮門迎接,你倒是還挺有理的。”月帝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傳來,那是不可抗拒的天子之威。
禁衛軍聞聲,無一不放下手聽佩劍跪到地上,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黑壓壓的跪了一地,低垂著頭一動也不敢動。
景綾蘿扶著景常柯,他右肩上殷紅的鮮血一滴接著一滴的往下滴落,鼻了一酸,眼淚不爭氣的又掉了下來,朦朧的望著那一抹耀眼的明黃色,突然鬆開手,跪到月帝的跟前,說道:“求皇上為民女兄妹二人做主。”
“來人,保護皇上,她是刺客。”
姜貴妃看著愣了愣神,忘記了要向皇上行禮,似乎也漏聽了皇上的話,她的眼中只看得到景綾蘿,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斷,一定不能讓她再皇上的面前說出些什麼來,否則她不敢想象將會迎來怎樣的災難。
染了鮮血的手緊緊的抓住了月帝的龍袍,聲音透著冷絕,“皇上,民女根本不會武功,何來刺客一說。”
“休要聽她強詞奪理,還不快些拿下她。”
沒有人聽姜貴妃的話動手,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拉聳著腦袋,百里長劍跪到地上,無比恭敬的道:“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福金安。”
月帝看也沒有看百里長劍一眼,走到姜貴妃的對面,雙眼冰冷刺骨,“姜貴妃的膽量真是令朕佩服,總該記著自己是什麼身份才是。”
“臣、、、臣妾參見皇上、、、、臣妾失、、失失儀了。”
“你何止是失儀,簡直該死。”一腳踹在姜貴妃的胸口,他剛從永壽宮出來就看到天空中綻放的訊號彈,又聽到百里宸淵的秘音傳話,不得不趕來這裡。
她可是好算計,好心機,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藏了那麼多的隱衛,既然早晚都要除掉,也就不便多留著她了。
所有人都背叛他,所有人都渴望那權勢,但他偏偏看不上眼,他的兒子也看不上眼,這些人統統都該下地獄。
他無法殺了他的親生母親,但他可以隨時親手殺了這些個女人,姜貴妃,蕭皇后,玉貴妃,一個都別想逃。
還有哪些呢?容他好好的想一想。
“臣妾、、、、、、、”
“皇上,姜貴妃說民女皺眉的模樣跟楚皇后娘娘很像,她要將民女安排到皇上的身邊,要民女伺機毒害皇上,民女兄妹兩人不同意,她便動了殺機,非要斬殺了我兄妹兩人。”景綾蘿收起眼淚,那是弱者的表現,不但無法救她一命,也無法保全她的家人,那她又何必要流淚。
“皇上,舍妹所言不假,本是明王看中了草民的妹妹,讓姜貴妃對草民施壓,吩咐草民帶著妹妹進宮,否則就要對草民的家人不利。妹妹看不過才隨著草民進了宮,明王想要藉助草民家的財力,鞏固他明王的地位,以便有能力爭奪儲君之位。姜貴妃看到草民妹妹之後就萌生出讓妹妹接近皇上的算計,我兄妹二人不同意,欲要出宮,接下來我們兄妹就變成了所謂的刺客,還請皇上做主。”
他景常柯不是君子,也並非純良之輩,百里長劍既然執意要至他於死地,那他也要毀了他。
幫著百里宸淵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他的手中怎麼也握有一些可以扳倒百里長劍的東西,只要皇上動了那樣的心思,他便可以呈上證物。
“閉嘴,大膽刁民,胡言亂語些什麼?”
“常柯兄,本王是鍾情於令妹,你怎麼能如此汙衊本王。”百里長劍的反應不如姜貴妃強烈,面對月帝強大的威壓,他真的倍感壓力。
“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月帝怒極反笑,他的手放在百里長劍的肩上,很用力很用力,眼中一閃而過些東西,快得捉不住。
“父皇、、、、、”
百里長劍慌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月帝這樣的神情,這種說話的語氣,彷彿下一刻,他就會掉進地獄一般。
“影王何在?”冷凜聲音猶如千年玄冰,凍得人真打哆嗦。
“兒臣在。”
“將竮坤宮看守起來,任何人不得出入,違令者殺無赦。”
百里自影濃眉一蹙,拱手道:“兒臣遵旨。”
他就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的,姜貴妃倒了,下一個又會是誰呢?
他的母后、、、、、哎、、、、、
“皇上你不能這麼對臣妾,不能、、、、、”姜貴妃撲到月帝的身邊,努力的想要抓住他的龍袍,劉公公擋在月帝的跟前,沉聲道:“貴妃娘娘請自重。”
“你個老奴才滾開。”
“朕再也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