髻,金色綻放的紅蓮額鈿貼在眉間,髮間戴著碧玉製成的步搖,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還真那麼幾分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月神自認她的容貌不輸瑤神半分,無論是衣服還是首飾,絕不允許有任何一樣是次於瑤神的,在別人眼裡,都覺得她們都是美麗的女子,自然是樣樣都求自己是最出色的,比美貌比穿戴,沒有什麼。
只有她自己心裡明白,在身份上她已經輸給了瑤神,那麼在其他的方面她絕不允許自己再輸。想象總是美好的,而事實總是太殘酷,瑤神是公認的神界第一美人兒。但凡有誰問起,誰是神界最美麗的女人,連魔界裡的妖魔都會毫不猶豫的回答,那還用問,可不就是瑤神。
她恨,只要給她一個機會,她可以比瑤神做得更好。
神界之主的位置,她誓在必得。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學會了口是心非,兩面三刀,當著人一套,揹著人一套,溫柔善良,端莊優雅,總是帶著親切微笑的她才是眾人心目中的月神,誰也不知道拿下那張面具的她,才是真實的她。
一個有野心的瘋狂女人。
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沐神一絲一毫的表情,細細的揣摩著他的心思,月神低眉順目的道:“並非下神有意要冒犯神主,而是下神心中實在委屈,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沐神為人冰冷而殘酷,否則他不會成為上屆神主最賞識的神,賜予他權杖,地位僅次於神主。
月神的心裡一直都有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也是她非要坐在神主之位的原因之一。當年,若非是沐神不愛權勢,不爭名奪利,在選拔神主繼承人之時故意隱藏了自己的實力,瑤神是根本當不成神主的。
即便上屆神主對沐神此舉很是不滿,但也沒有揭穿他,而是將神界的刑罰交給他管理,並且還給了他密詔。
那份密詔的內容,除了沐神自己,只怕是誰也不知道。月神心中雖有猜測,卻也是不敢肯定的,但她相信,沐神絕對有重立新神主的權利。
與瑤神表現出來的態度相反,月神沒有那麼自視甚高,她選擇示弱,以退為進,放低姿態才更能打動人心。
縱使這個男人冰冷無情,可能沒有心,她只需要他一點一點的憐憫,那便是她擊敗瑤神的契機。
“月神你可真會演戲,只不過你覺得你這柔柔弱弱,要哭不哭的模樣真能打動沐神麼?”瑤神嗤笑出聲,看向月神的眼神越加的輕蔑,就算心中早知道月神是這樣一個綿裡藏針的女人,但她也沒有想到她會對沐神耍這樣的小手段。
沐神是誰啊,他的那顆心比石頭還要冷硬,豈是示弱就能打動得了的。
那些久到她以為她早已忘記的記憶時刻都在提醒著她,卻也鞭策著她不斷的突破自己,為的就是有一天她可以親手打敗沐神。
再也不需要他的退讓,不需要他隱藏自己的實力。
神界裡上上下下的神,誰是什麼樣的性子她清清楚楚,若是連這點兒本事都沒有,她早就不配成為一界之主。對於沐神她從來就沒有任何的防備,她知道這個男人若是真想要權勢,便不會放棄那樣名正言順的機會,只要她沒有做太出格的事情,他永遠都不會站出來反對她。唯有月神,表面上對她恭恭敬敬,背地裡不知道給她下了多少的絆子。
月神想要坐她的位置,她又怎會讓她如願。
“神主,月桂神樹乃是神界的聖樹,神主不顧祖訓,竟然將神樹連根拔起,以至於毀了整個鈺簾殿,下神只是想要向神主討要一個說法,豈料神主竟然給下神安上那麼一個罪名,下神是萬萬不能受那個委屈的。”
水神是個什麼東西,她哪能看得上。
居然說她與水神私通,還被許多上神與下神親眼目睹了她的放浪失德,違背神規戒條,理應接受懲罰。月桂神樹被拔,她的法力大減,對她而言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再聽聞她與水神有染一事,胸中翻騰的怒氣越加的磅礴,有那麼一瞬間月神恨不得將瑤神撕成碎片。
而她,也的確那麼做了。
神殿之上,瑤神當著眾神的面出言侮辱於她,字字句句皆是羞辱,她怎可嚥下這口氣。莫須有的事情安在她的頭上,她哪兒甘心承受罪責,出言質問她為何連根拔了月桂神樹,而瑤神竟然不承認,於是加劇了她對瑤神濤天的恨意。
兩人漸漸從唇槍舌戰,演變成大打出手,誰也不敢退讓一步。
眾神被她們各自施展出來的法力壓制著,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