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得好呢。”
柳露了然原來是祖傳手藝,見她人乾淨又懂禮,就多問了句,“來了這裡可想家?”
這話問的銀燭不知怎麼回了,老實回的話怕惹了主子奶奶生氣,不說老實回話,她又說不出,故而有點支吾遲疑。
柳露見她遲疑著不說話,才想起,這不是什麼工作單位的職工而是賣身為奴的丫頭子,叫人家如何說,忙自己笑了起來道:“別怕,是我問得不對,哪有孩子不想家的,剛好你們都在這,我也就說說,這以後你們有家可以回的,都到碧荷那去說下,我看著給你們排個班,也好讓你們能輪著休息下,回家看家人也可以自己出去逛逛也行,只不過不要將這裡的事說與家人聽,要是不聽,一但讓我知道可是不饒得。”
柳露可以放他們回家看看,可是不會允許出現亂嚼舌頭的事,好在他們家也沒什麼內宅的汙糟事,就算有心人打聽什麼,也是沒用,再說家裡那些暗衛可不是吃素的,不過醜話和規矩還是要先說明的,免得到時有人犯了規矩,罰了沒據可依,惹得人不服。
聽了這話,楊嬤嬤沒什麼感覺,在她們看來,主家的事本就不應該亂說的,只覺得奶奶真是個和善的,碧荷則有點擔心這樣會不會給主子帶來麻煩,銀燭卻是真真地高興,她家是因為給爹爹看病沒法子才賣了自己,其實她家就在離京裡不遠的鎮子,能回家看看,再將月錢給家裡那是天大的好處了,忙跪下謝恩道:“謝主子憐惜,奴婢定不會多嘴的。”
柳露讓碧荷將她扶起來,溫和地道:“這不謝你不用了,只以後要好好地跟著楊嬤嬤學規矩,對寶丫盡心就好了。”說完又想起當初從人牙子那瞭解的一些情況,想著還是送佛送到西的好,自己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就又問道:“你家爹爹這得的是什麼病?可是好些了。”
銀燭也知道主家肯定知道她們賣身為奴的原因,忙回道:“大夫說爹爹是關節痛,也沒什麼特別的治療方法,只能是吃藥緩解。”說著聲音都有點抖了,想來是記起家裡的窘境了。
柳露聽她這說得不清不楚的,判斷不出究竟是個什麼情況,遂皺著眉問道:“可是痛處如針刺,肌膚青紫,舌紫脈澀?”
銀燭一聽這話,想起聽說過四奶奶準備開成藥鋪子,怕是知道這病,忙急切地道:“確實如奶奶說的那樣,那看病的大夫只說他也沒啥子好辦法,如今入了秋,爹爹就更加起不了床了。”
柳露嘆了口氣,想著古今一樣呀,就算再窮,家裡沒個病人也能熬過來的,只這家裡有個常年臥床的病人卻是難呀,怪不得賣了銀燭呢,遂開口道:“這病看著是能治的,只是藥貴些,不過我們家做成藥的,這類病的藥也是有的,這樣我讓劉文帶個大夫去你家看下,能治也就幫著給治了,你也就可以安下心來做事了。”
其實這病在現代也就是風溼性關節炎痛,病雖不至於一下子要命,可治程還是很瑣碎漫長的,不過倒也不是治不好,有些古方上也有治療這類病的,這銀燭家可能是條件有限用不起好藥才一直拖著,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期,如今也就越發不好了。
銀燭萬萬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好事,哭著道:“謝主子奶奶的大恩,日後就算要我的命都行。”
柳露見她這樣,有點心酸地道:“這有什麼,我要你的命做什麼,你們以後只要忠心辦事就得了,以後不單是你,就是其他人有了困難,如果能幫,我也是要幫得,好了起來吧,看著怪可憐的。”
楊嬤嬤看多了人心,還真沒見過柳露這麼好心不用回報的,開始她以為四奶奶這是施恩想著讓銀燭做什麼其他的事,誰知人坦蕩的很,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不覺為自己能進耿家慶幸不已,誰不想有個安樂的養老地呀,忙也一改平日不開口的樣子,誇讚道:“奶奶這事辦得,可真是急人所急了,銀燭合該得記著奶奶的好。”
銀燭聽了忙道:“當然,嬤嬤說的極對,這奴婢家不單單奴婢記著,家裡人也必定牢記奶奶的大恩。”說完就又跪下磕了個頭。
柳露見了,忙攔了道:“讓你別跪來跪去的,就是不聽,快著起來,我們家不興這個,記在心裡就好。”
碧荷最是知道柳露的規矩,忙上前一步,攙起銀燭道:“你也是,主子剛不是讓你別跪了嗎,快著起來吧,也難得你有這孝心,快別哭了,看得人怪心酸的。”
銀燭忙不好意思的謝過碧荷,搭著她的手起了身,紅著臉道:“奴婢這是喜歡壞了,下次必定記著主子的話。”
☆、第228章 暖了人心
隨著銀燭的情緒穩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