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窮苦的時候想有個床睡、有頓飽飯吃就是幸福;等你的生活水平小康了,你又會去追求富貴,追求更高的享受。什麼樣的生活條件產生什麼樣的慾望。這很正常!”
劉向東還待再說,突見金光大亮,廣場中間的雕塑出現三道兒臂粗的金光直衝天空烏雲的漩渦中心處,引起了天空劇烈的雷聲,宛如有駕駛著戰車的神祗行走在烏雲之上。
阿爾芒唸咒的聲音越來越急,也越來越響亮,吟唱到高潮處金光熄滅,眾人的視線變成了一片混沌,再也看不出眼前的景象。一道強橫至極的能量橫掃而過眾人,然後雲消風熄,一切重歸平靜。這時再縱觀整個廣場,站著的只有陳心遠、巴克和阿爾芒兩人一狼而已。
劉向東紅著臉跳了起來,尷尬地道:“我怎麼莫名其妙的跪下去了。媽的,讓我跪只怕他受不起,也不怕折壽?以後死了還要多受些罪。”
眾人站起後沒有理他,只是緊張的注視著雕塑下的三具棺材,不久棺材處響起了“咔咔咔”地聲音,這種聲音本來在寂靜地夜色中顯得異常恐怖,但現在傳入眾人耳裡,卻如仙樂般動聽。
阿爾芒發出了既像是笑又像是哭的怪叫,從雕塑上飛落,抓住其中一張棺材蓋,雙手隨手一丟,那棺材蓋呼嘯著穿透了數道牆壁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阿爾芒雙手一拖,將一個華服骷髏扶了起來。
看那骷髏的衣服還是嶄新的,估計是幽魂抬棺而來時剛換上去的。
那骷髏一時還弄不清狀況,看到一個渾身黑色還怎麼都看不清面目的人抓著自己又哭又笑,再看黑人後面全是骷髏啊殭屍啊幽魂啊什麼的,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喊:“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
阿爾芒道:“父親,是我啊,我是阿爾芒啊!”
洛佩斯戰戰兢兢地道:“阿爾芒?我現在不是在地獄嗎?還是你也來了?”
阿爾芒笑道:“沒有,我把你復活了,以後我們一家人又可以在一起了。”
洛佩斯喃喃地道:“我被你復活了?我又活了?”
阿爾芒自豪地點點頭:“是啊,我用死靈法術把你復活了,你看連母親都活了,還有瑪格麗特,再也沒有力量能夠把我們分開。”
洛佩斯失魂落魄地看著自己只剩骨頭的身體,阿爾芒還以為他歡喜得傻了,就要去開其他的棺材,沒想到洛佩斯跳出棺材大罵起來:“@#¥%……&,”聲音之大、話語之難聽簡直直接就可以把死人給氣活了。
阿爾芒愕然,想到之前父親就對自己一肚子氣;現在自己已經習慣了死靈的身體,但是父親明顯還沒有變成骷髏的思想準備,只好對著洛佩斯使用了一個“鎮魂術”讓他陷入了沉睡,再將他小心放回了棺材中;想了想,又對著左邊棺材施放了“鎮魂術”。家醜不外揚,有什麼話還是回了家再說吧。
但是對於另外一個人,阿爾芒再也無法等了,為了避免剛才洛佩斯復活的時候以為來到地獄的尷尬,阿爾芒一邊輕輕地移開了棺材蓋,一邊溫柔地唱道:
“記得當年年紀小,
你愛談天我愛笑;
有一回並肩坐在桃樹下,
風在樹梢鳥在叫,
不知怎麼睡著了,
夢裡花落知多少。(注一)
歌聲中飽含千情萬緒,唱到第三遍後迴歸平靜,卻有了一種讓人想哭的衝動。
第四遍開始的時候,棺內也有幽幽的聲音飄出,與阿爾芒的歌聲互相應和,歌聲頓住後,虔誠地祈禱傳來:“我似乎聽見了阿爾芒的聲音!眾神啊,這如果是你們的恩寵,請讓你們的恩寵在我身上停留的時間更長一些,我已經失去了所有,就讓這熟悉的旋律多在我腦海中縈繞一會吧。”
阿爾芒正想說話,陳心遠莊嚴神聖的話語在空間中迴盪:“即使背棄你光明的信仰,從此墜入永恆的黑暗,也在所不惜?”
“我願意。你可以拿走我的血肉,我的心臟,我身上所有的一切,但是請你允許保留我這卑微的靈魂,因為它只屬於一個人。”
“嗯,我明白了。我會滿足你的願望,現在你站起來。”
一隻披著紅紗的白骨手輕輕搭在了棺沿,然後是手臂,最後是整個身著紅色長衣的骷髏站了起來。讓眾人感覺到萬分訝異的是,不知道是因為之前對瑪格麗特早已心存好感,還是瑪格麗特身上的氣質確實不同凡響,眾人看到她站起時竟然有種驚豔地感覺,她只是站著,身邊便升起了萬種風情。
瑪格麗特靜靜地看著早已面目全非地阿爾芒良久,突然伸出手摸向阿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