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狠狠地道,“你難道忘記了以前天鵝族營地裡那被戳在柱子上的屍體了嗎?如果我們被抓住,只怕命運會更加悲慘。”
聽到這裡,巴克上前用爪子夾住劉向東遞過的彩筆,也寫了個“殺”字。
然後是面無表情的老漢森,他曾經禁不住一名劫匪的苦苦哀求,私自放走了他,結果那名劫匪在逃跑過程中劫持並殺害了一名人質,而那名人質正是他的親叔叔。從此之後,老漢森便真正明白了一個道理:對敵人的仁慈,往往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約翰也跟著在紙上寫了個“殺”字。那些哥布林和自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難道我們帶兩萬人和對方兩萬人在平原相遇,大戰後將他們屠殺乾淨,那就是正義?使用非常手段殺死他們就是殘暴?他們屠殺天鵝族人的時候可沒注意自己屠刀之下是否是老弱婦孺。既然可以用己方最小的代價去獲得最佳的戰果,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一時間未表態的只剩下了彌賽亞、華少和陳心遠。
彌賽亞注視著陳心遠的眼睛,最後幽幽嘆了口氣,道:“原來那籠罩著小鎮的灰色霧氣,是知道了自己悲慘命運的靈魂們,一齊散發出的無盡哀傷呢。”她也上前在紙上寫了一個“殺”字,低聲對著陳心遠道:“即使要受天譴,也讓我和你共同承受。”說完走到了高地邊,靜靜地注視著貌似寧靜祥和的小鎮。
眾人的視線落在了面色蒼白的華少上。
華少接過劉向東塞給他的白紙和紅筆,愣了一會,咬咬牙也在白紙上寫了一個“殺”字。他明白既然這麼多人都決定動手,就絕對不會因為自己一個人的動搖而改變。既然如此,決斷就大家一起來做,後果也讓大家一起來承擔吧。
陳心遠面無表情的接過,然後在白紙上寫了“天生萬物以養人,人害萬物以逆天,殺。”十五個字。
於是白紙上總合在一起便是“天生萬物以養人,人害萬物以逆天,殺殺殺殺殺殺殺。”
默然地看著那張寫滿了紅字的白紙,眾人只覺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從白紙上蔓延出來,激起了自己全身的雞皮疙瘩。
陳心遠將紙筆還給了約翰,道:“好好收著。”再後退兩步,“巴克,劉向東,老漢森,你們跟我一起走;約翰,你透過凱薩娜中轉,直接回死亡山谷,讓天鵝族人透過新開鑿的小道,儘快派一半人來洛奇鎮;華少、彌賽亞還是在這裡等著。”說完不等其他人回答,便搶先行去。
劉向東拍拍華少的肩膀,又對彌賽亞道:“沒事的,心少這個人心理調節能力很強的,等到了明天早上,保管他笑的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華少強笑了一下,點點頭;彌賽亞卻是依然注視著小鎮方向,裙襬隨著夜風飛揚,宛如凌波女神,卻又帶著化不開的憂傷。
劉向東嘆息了一聲便快步跟了上去,低聲喊道:“你們別走那麼快,等等我啊!巴克,你帶著我走好不好?我靠你妹,就是不答應,你也別用腳來踢我啊!”
聽他大呼小叫、興高采烈的樣子,不像是去殺人,反倒像是夜裡和夥伴一起去偷老農家栽種的草莓。
華少和彌賽亞一男一女在荒山野外共處,心中總是難免有些尷尬。
華少在彌賽亞旁邊站定,咳嗽了一聲道:“這裡風太大了,我們不如到避風處等吧。”
彌賽亞聲音低沉:“那灰色霧氣越來越濃了,濃的好像是哥布林凝結的淚水,無論如何,孩子是無辜的……”深深吸了口氣,彌賽亞道,“華少,你說心遠會用什麼辦法消滅整整兩萬哥布林?”
華少眼神流露出一絲沉痛,沉默良久,只說了一個字:“水。”
“可是哥布林既然能建造威力驚人的機械傀儡,說明他們的科技非常先進,這樣基地的防水措施也應該做的非常好才對。”
“水靈果的能力不是我們能夠揣測的。假如哥布林的一切防水設施都是建立在附近沒有地下河的前提之下,但是心遠偏偏能夠讓遠方的地下河改道的話,那麼一切建立在‘附近沒有地下河’這個基礎上的所有防水設施都會變成豆腐渣工程。
而且你看鎮上燈火通明,巡邏好像異常森嚴,卻還是不時有醉醺醺的哥布林在遊蕩,說明他們並不是團結一心、立志要給魯爾復仇。
這樣缺乏凝聚力的團隊,我怕到時大水來時大家都只會顧著自己逃命,那就等於斬斷了最後一絲生還的希望”最後,華少用略帶滄桑的語氣道,“即使他們能夠幸運跑出來,外面還有冷血的向東和巴克守住逃亡的出口……只怕今晚之後,‘哥布林’就要成為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