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癟癟嘴笑笑,心裡已經多少接受了這個現實。
這時,香港記者梁婉玲打來電話,聲稱自己已經來到了深圳,表示要採訪錢雨,正值錢雨心情高興,就答應了下來。
與香港隊的比賽尚未開始,上半程中錢雨鮮血橫流的場面又被電視節目反覆提及,加上上場比賽中雙方或多或少的火藥味,讓媒體很是關注。
梁婉玲很幸運地事先約好了錢雨,因為大部分採訪都是透過俱樂部,而俱樂部方面一律予以拒絕,林風反覆稱這個關鍵時刻不接受採訪。而梁婉玲找到了李雪的公司,並在公司的會客室裡面單獨專訪了錢雨。
“錢先生,真高興能夠和你做這個採訪。”梁婉玲說。
“沒關係,我有點怕現在俱樂部的新聞什麼緘默政策,不敢亂說話。”錢雨抓抓頭。
“放心,我們只在我們香港雜誌報刊上刊登這次專訪內容,而且只針對你個人,不會和新聞緘默扯上邊的。”梁婉玲解釋說。
“那好吧。”
梁婉玲的採訪果然比較八卦,從錢雨的出身刨到了現在,除了感情問題沒有正面詢問以外,基本前前後後把錢雨問了個清楚。
“真的謝謝你的配合,這樣吧,我再給您拍幾張照片。”梁婉玲拿起她的專業相機。
“對了,你可以不可以幫我拍一些我在公司裡的照片,到時候我郵寄回家給父母。”
“沒有問題,到時候我幫你寄。”
“那就太好了。”
照完照片之後,梁婉玲又從揹包裡面拿出一個信封放在桌面上:“為了感謝你專門接受我們的採訪,這是我們報社的勞務費用,你不用擔心,這是國際慣例。”
錢雨有點意外,沒想到接受採訪也可以拿錢的,但是這半年拿錢拿到有點怕,他一眼瞟去,信封裡面應該是兩三千左右現金。
“這樣吧,梁小姐,你專門來一趟我也沒好招待,這就算請你和你的同事喝茶好了,再說還要麻煩你幫我給我父母郵寄照片呢。”錢雨開始覺得有些官腔官調可以順口而出了,不知道是不是和李雪呆久了的原因。
梁婉玲有點意外,但是看著錢雨微笑淡定的眼神,似乎理解了他的決定,於是沒有推脫,又把信封裝進揹包:“那就謝謝了。”
“我正好去俱樂部訓練,你去哪裡,我送你。”錢雨大方地一甩車鑰匙。
李雪的公司為了方便辦事,僱了一個司機,買了一輛二手面包車,正好這兩天司機覺得薪水少,跳槽了,剩下輛舊車在那裡無人問津,一直在堅持不懈學開車的錢雨正好拿來練練手。
送走梁婉玲,錢雨開著麵包車來到了俱樂部,正好隊友也前來訓練,看著他開著箇舊麵包,難免一陣善意譏諷。
“**的也不丟人,長天俱樂部足球隊隊長,還是什麼公司老闆,就開這樣一破車,我都不好意思跟你打招呼。”前任隊長梁軍突然把隊長的名頭拿出來說,好像有點故意。
“破車怎麼了,一樣開。”錢雨不為所動,把麵包車停在了隊友們的轎車中間。
“我也算服了你了。”老隊員趙英邊笑邊搖頭,拍拍錢雨肩膀從他身後走過。
林風正好開輛新車準備停到訓練場旁邊,半天找不到車位,搖下車窗,指著錢雨的麵包車衝著隊員們說:“這誰停的破車?”
俱樂部領導機構一調整,似乎訓練的氣氛也有重新回到了正規,原先訓練的時候,除了林風以外,前任老總經常到現場發發指令,現在新任的馬雲老總似乎對訓練並不關心,況且球員大會上已經明確了業務方面由林風全權負責,林風本來就穩固的權威地位更加毋庸置疑。
由於聯賽間隙的休整和與武漢隊比賽的缺席,錢雨幾乎已經有一個月沒打正式比賽了,而且閒暇時間又不積極鍛鍊,訓練中身體明顯有些吃緊。
林風把錢雨叫到一邊:“這段時間也沒人管你訓練,明天對香港隊能上麼?”
錢雨抓抓頭:“這還不教練您說了算?”
林風看著他半天:“那你今天就不用有球訓練了,上午到訓練房去練力量吧,下午跑跑圈。”
第一卷、乙級風雲 三十七、交通事故
林風的這種小灶並非只針對錢雨一個人而開,章子墨、梁軍兩人也“享受”錢雨一樣的待遇。
“其實我大概看出這個教練的風格了。”章子墨舉個啞鈴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防守非常講究紀律和練習,至於進攻,比較注重個人發揮。”
“啥意思?”錢雨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