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床底,我對床底下的泡麵已然沒什麼興趣了,何況又沒有香腸來加菜,還是算了吧。
長時間的遊戲會讓人很疲倦,變的痴痴呆呆的,思維都會變慢,既然沒那個胃口吃飯,就睡吧。側翻在小床上,許久許久,哥們我驚奇的發現,我竟然也那麼沒品位的玩兒起了失眠,儘管真的是很累了,可就是他孃的難以入眠,一陣鬱悶,我是左翻右臥,好一陣折騰,到是越來越清醒了。
開啟了小窩裡唯一的一盞燈,呆呆的望著它……我相信,一定是遊戲裡那可憐的矮人老頭在詛咒我,他的怨念一定是太強烈了,強烈到我睡不著覺了。
有位偉大的“大文學”家說過:睡不著,就跑幾圈。
推開小窩的門,出去轉轉吧。
樓下已經沒有什麼光亮了,我們這跟大城市沒的比,晚上過了11點基本上是連個鬼影都見不著了,只有幾座孤寂的路燈立在那,照在我身上,映照出長長的,斜斜的影子。
從我的小窩,走到了公園。期間走過了許多地方,競也能三三兩兩的看著幾個人影了,那座不大的公園裡,大大小小擺放了幾十條長凳。
白天是少有人會光顧的,但是到了夜裡,卻被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們擠得滿滿的,弄的一些有情調的小情侶都沒有了幽會的地方。
不遠處,有一哥們正坐在椅子那烤火呢,這深更半夜的,競然還能他孃的碰著你同道中人呢。
不過,首先我得狠狠的佩服這這小子,狗膽兒不小啊?竟然他孃的敢在公園裡點火堆取暖,不過,有性格,我喜歡。
我臉皮也是挺厚的,一屁股坐到了長凳上,那位仁兄明顯的吃了一驚,轉過臉來。我是不得不承認,如果我和那位兄弟站到一起,最像流浪漢的一定是我,眼前這位並不邋遢……
相反,衣著整潔,梳的整齊的中發,臉上也很乾淨,一身潔淨的休閒服,看起來倒是真的有幾分帥氣。
畢竟現在國家發展了,經濟也上去了,就算是靠領低保活著的流浪漢,也是一樣小日子可以過的很滋潤,甚至比許多辛苦工作的人活的更滋潤。
“你有事麼?”他的聲音很有磁性。
我到是要尷尬了:“嗯?呵呵……沒有,只是睡不著出來轉轉。”
他明顯是放心了,說:“哦,那就好,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是城管來了呢。”
我一邊幫忙扔枯樹枝到篝火中,一邊調侃道:“哈哈,你膽子可不小啊,敢在這烤火。”
“嗨,反正晚上城管也不出來活動,怕個毛啊。”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我笑了笑,說:“真是俊男所見略同啊,城管也是人不是,夜深了照樣要往他老婆的被窩裡鑽。”
他說著說著,語氣都有些肆無忌憚的感覺了:“是啊,兄弟說的有道理,這多好啊,想烤火就烤火,沒人管,連木頭都是現成的。”
流浪漢看著沒什麼危險,似乎是放鬆了警惕,變戲法似的從長凳下頭掏出了一整套燒烤工具,看的我是目瞪口呆。
揚起一根鐵叉,在鐵叉三個尖頭那分別插上了三個雞翅膀,架在燒烤爐子上烤著。
我伸出了拇指。“霍,有一手啊,你丫的真是牛。”
“哈哈,那是啊,便宜兄弟你了,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來我們先乾一杯。”說著流浪漢又從長凳上的揹包裡拿出了兩小瓶酒,接過一看,紅星二鍋頭!這可是百年品牌啊,別的沒有,就是他孃的夠勁兒。
“好乾杯~~!”
我們倆舉瓶碰了一下,我只是小小的米了一口,再看對面的那哥們,咕咚咕咚的半瓶下去了。
“哈,爽啊……。”流浪漢長嘆一口氣。
我是傻眼了啊,日哦,還他孃的有這麼喝白酒的。
“兄弟!你怎麼跟個娘們似的,喝啊,別省著,我這包裡還有呢。”流浪漢異常的豪爽。
他孃的,這人我能丟麼?不就是瓶二鍋頭麼,誰怕誰?於是我舉著瓶子就拽上了,說:“他媽的,喝!誰他孃的喝少了誰是婊子養的。”
“對頭,喝少了就是婊子養的,咱們走一個!”
啪~~!
我們相互碰了一杯,流浪漢一飲而盡,我到是也強忍著猛灌一氣,一下肚,喉嚨就火辣辣的,一下子也幹下去半瓶多。
“兄弟,你是幹什麼的?大晚上不睡覺,跑這來啊。”流浪漢一邊烤著雞翅膀,一邊問我。
“呼……。”我又灌下去一口,感覺臉已經通紅了,說:“哎……瞎混唄,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