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疲憊的小昆彌士兵,猛然一振,將戰馬丟在了這片空谷內,撒開雙腿,嗷嗷叫著撲向了前方,原本就狹窄的峽道,在這些瘋狂計程車兵的衝擊下,頓時擁擠起來,他們衝刺的速度也大大的受限。
“狂歡三日!”
“狂歡三日!”命令你傳我我傳他,很快就傳達到了所有士兵的耳中,一時間,整個大軍迸發出無盡地勇氣,沸騰著,翻滾著。湧向前方。
“二中隊上,一中隊下,三中隊打掃戰場,中軍準備。”
黃伯當毫無感情的乾巴巴的聲音在噪雜的戰場上清晰可辨,數百名玩家隨著黃伯當地口令井然有序地進行著進攻、撤退,一切,都如同規定好了程式的機器人般有條不紊。
百人一小隊,三百人一中隊,一線排開。形成三路橫隊。恰好將星星峽的出口堵死,玩家們。就守在星星峽口,屠殺著一**趕來送死的小昆彌烏孫士兵。
謝鴻他們趕到星星峽時,這裡已經出現了三千名小昆彌地士兵,不過謝鴻率領千名玩家一個衝鋒,就將這群士兵給驅散、殺光。
謝鴻原準備率軍突入,但後來接受了黃伯當的意見,就利用這個谷口的有利地勢,利用小昆彌士兵進行練兵。
雖然現在的玩家實力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增長,可是他們面對的畢竟不是正規的軍人,不是職業化的軍人。這些出則為兵、入則為牧民計程車兵,是無法與郅支地職業化的匈奴野狼相提並論的,否則郅支也不會以區區三千多人就能打得烏孫大昆彌束手無策了。
謝鴻也不介意在這裡練兵,他自命為將軍,系統竟然承認了他這一身份,手下這些玩家殺怪,他能分潤到不少的學點,雖然不多,可也在持續的增長,現在每秒鐘平均都能增加二十個學點,這種不勞而獲的事情,謝鴻很願意做。
刀光如車輪,旋轉著向前,每一波刀輪起落,都激起漫天地血霧,都留下滿地的殘屍,若不及時清理,這峽谷的入口很快就會被屍體堵塞,所以黃伯當才專門分出一箇中隊清理戰場,將地上的屍體扯開,拉走。
千名玩家,如同一個榨甘蔗機般高速運作,轟然作響,而那小昆彌的烏孫士兵則如同那長長的甘蔗,捅進去,化作汁液、殘渣,卻不能推動榨甘蔗機半步。
星星峽的谷口,此刻變成了一個血腥的修羅場。
星星峽的谷口,如同一個絞肉機般,無論多少地士兵填塞進去,都會化作殘屍碎肉流走。
格魯撒感到了不妙:從他身邊奔湧而過地士兵,足足過半了,可為何他還停留在峽谷中段的空地上不能前進?
到底怎麼了,那些從他身邊經過地勇士都到哪裡去了?
難道他們已經衝破了漢軍的堵截,消滅了那些漢軍?
可也不對啊,如果他們衝破了漢軍,應該返回來彙報才是啊。
格魯撒惴惴不安地在原地踱步,皺著粗大的眉頭。吩咐一個護衛:“基魯,你到前面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半天了,我們怎麼還在這裡打轉?”
基魯看著人挨人、人擠人、人推人的長龍,皺起眉頭:順著這股潮流向前不成問題,可等下想逆流返回可就困難了。
在距離谷口約幾百米的地方,在基魯能夠看到星星峽外瓦藍的天空地地方,基魯感覺到自己的腳溼漉漉的,似乎地上被人灌滿了水。可是這裡怎麼會有水呢?
不等基魯想明白,他就被滾滾向前的潮流挾帶,湧到了前方。
看到了,俺看到了。俺明白了,俺終於明白地上溼黏黏的是什麼了!
基魯順著人流滾滾向前,可是等他被擠到了前面,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時。基魯的心瞬間哇涼,沸騰的血液也瞬間滯流,整個人,都飄忽忽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快跑!
前面,那是地獄啊!
一輪輪耀眼的刀光從天而降,滾滾而來,如同那雪崩後產生地巨大的雪團般讓人膽寒,每一輪刀光閃過。就有近百名勇士化作了肉泥,他們的鮮血,在地上流淌,將這堅硬的山地化作了一腳下去就是一個鞋印地泥沼地。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基魯拼命地掙扎著,嚎叫著。與他一般掙扎的,還有幾百名被後面兄弟推擁著與基魯一般被逼上了絕路計程車兵。
只可惜,他們的反抗,是那麼地可笑,他們是身不由己,而那些推擁著他們的烏孫士兵,同樣是身不由己。
這麼狹窄的過道,這麼多的人,連轉身都困難。明知前方是深淵。可在後方不知情計程車兵的推擁下,他們也只能一步步的走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