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邊好說,可週坤那邊堅持不了多久,畢竟演戲也是很累的,也是很危 3ǔωω。cōm險的,以周坤惜命怕死的心性,絕對不會顧全什麼大局,一旦那兩名秦兵趕到,遭遇夾擊有可能受傷時,就是周坤大開殺戒之時。
謝鴻不動,呂臣自然也不動,他要跟著謝鴻的節奏展開行動。
咔嚓嚓——
一道巨大的光柱從天際掃過,天地之間霎時慘白一片,到處都是白花花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來了!
在震耳欲聾的巨雷炸響之際,謝鴻猛然一扯手中的繩索,向另一頭的呂臣發出了行動的訊號,驟然躍起,在浮光掠影特效的加成下,謝鴻如同離弦之箭,陡然就出現在一名秦軍士兵面前,緊握的左拳帶起一股凌厲的風聲,破空層層的雨幕,印在這名秦兵的喉嚨。
秦兵身體一抖,就在謝鴻拳頭印上的瞬間,龐大的的真氣勢不可擋地衝進秦兵的體內,如同奔騰而下的洪水,在不到十分之一秒內就將這名秦兵體內的經脈徹底摧毀。
腳步不停,謝鴻右手將寶劍向另一名秦兵擲去,真氣充斥下,寶劍上頓時綻放出刺目的白光,閃電般一閃而逝,沒入那名秦兵的胸膛。
一連串的戰鬥,在不到兩秒鐘內結束,真氣耗盡的謝鴻一屁股栽倒在地,大口喘氣,心情卻無比的愉悅:終於搞定了兩名秦兵,剩下那個,呂臣應該能應付吧?
偏過頭去,謝鴻的瞳孔瞬間放大,渾身冰涼:一條黑影從營寨中躥出,直撲正在與最後一名秦兵纏鬥的呂臣。
現在謝鴻即使真氣盡復,也難以及時趕到!
※※※※※
該死的賊老天,你丫的也真會玩人啊!
謝鴻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然後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一把握住面前人的雙手,極為地熱情:“吳俠客,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小弟對你可是仰慕已久、仰慕已久啊。”
爽啊,我竟然能與數千年前的人握手,真爽!
呂臣在一旁詫異地瞪大了眼睛:怎麼回事呀,這個謝鴻怎麼見人就說久仰?俺家主上好歹也是陽城的名人,而吳廣呢,充其量是一個不入流的混混,連遊俠都稱不上。
不過,呂臣有意見也不會提,這兩人太猛了,尤其是這個謝鴻,眨眼之間,兩個非常厲害的秦兵就被他給殺了,舉手投足之間連殺兩人,厲害啊。
這麼厲害的遊俠,如果能在自家主上麾下效力,那主上還不開心死?
“呂臣,你這時過來,陳勝兄弟有事情嗎?若不是我就睡在營寨邊上,聽到這裡的打鬥,你今天就危 3ǔωω。cōm險了。”吳廣眼睛看著謝鴻,口中詢問呂臣,“呂臣,這位俠士如何稱呼?”
“吳大哥,這位是趙國的遊俠謝鴻謝俠客,還有一位,喏,就是那一位也是趙國的遊俠,名叫周坤周俠客,這兩位身手不凡,技藝高超。”呂臣一臉的敬佩,對謝鴻、周坤的身手讚不絕口,“這一次若非兩位俠客相助,我可就見不到吳大哥了。”
周坤大步走上來,看了看地上秦兵的屍首,皺起眉頭:“謝鴻,速戰速決,不盡快消滅剩餘的秦兵,難道還等著他們發現我們?”
吳廣大駭,情不自禁後退一步:“你們,難道你們要……”
“吳大哥,”呂臣上前一步,腳下一轉,似是有意,似是無意,堵在吳廣退路上,“剛才承蒙出手相救,否則不但我性命難保,一旦驚動營寨內的秦兵,後果更是不堪設想。我們遇雨延期,即使趕到漁陽也難免一死,難道吳大哥願意束手待斃?現在若不趁著秦兵沒有察覺,連夜下手,等到了明日我們一個也逃不過秦兵的追殺。難道吳大哥還指望秦兵不追究這五名士兵的事情?”
“呂臣,剛才吳俠客甘冒危 3ǔωω。cōm險出手,足見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謝鴻插嘴,“吳俠客此舉,只不過是要考慮周詳而已。”
吳廣低頭不語,沉思片刻才抬起頭來:“呂臣,你的意思可是陳勝兄弟的意思?”
“雖然我不知道主上是何用意,但今日形勢明顯,進亦死,退亦死,既然如此何不拼死一搏,說不定反能謀得一條活路來。”呂臣慷慨陳詞,“大丈夫死則死矣,有何可怕?吳大哥,難道你忘了我楚人祖先的勇烈嗎?”
楚雖三戶,亡秦必楚。
這句話不知出自何時,出自何人之口,但無疑,這句話在楚國點燃了楚國遺民心中那團永不熄滅的怒火。
論疆域之大,論國力之盛,楚國並不比秦國弱太多,可是,楚國卻屢遭秦國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