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財產,若是日後府裡別人惹了麻煩,難道都讓侯爺來處理嗎?四十九萬兩雖然侯爺出的起,但就怕這次侯爺給二小姐收拾了爛攤子,保不準下一次又闖什麼禍出來,姐姐身為主母,就該為侯爺分憂,九十萬兩銀子姐姐付不起,可總拿得出四十九萬兩銀子,二小姐答應顏暖的條件也要承諾完成,邊樣一來,二小姐也才能真正的吸取教訓,日後也能安份守已。”
林香依一張嘴,便是長篇大論,明裡暗裡都是讓阮梅自己掏銀子解決問題,氣得阮梅一張臉像只調色盤,五顏六色,化著精緻妝容的臉部不斷的抖動著,瞪大的眼睛,恨不得吃了林香依。
顏綾向來心高氣傲,如今要聽一個小妾安排,當下氣的連大家閨秀該有的風範也不顧了,指著林香依大罵:“你一個小妾,有什麼資格說話,憑什麼替我做主,說什麼我闖的禍要自己承擔後果,我看是你想要侵吞我顏家的財產。”
林香依被人說中心裡的事,臉色猛的一變:“二小姐,你……”很快,她的神情一變,哀切的望著顏向泰:“侯爺,妾身冤枉啊。”
她目光含淚,楚楚動人,柔弱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委屈。
顏向泰安撫的輕拍著林香依的後背,怒瞪著顏綾,如果不是不能開口,此時怕早已對顏綾破口大罵了。
顏巧見自已的孃親受委屈,不甘示弱的回道:“二姐這話錯了,我娘雖然是妾,但到底也是長輩,爹爹還在這呢,你當著爹爹的面目無尊長,讓外人看去,還以為咱們顏府教得不好,豈不是失了臉面?”
溫溫吞吞的話,卻句句透壓著顏綾。
顏綾被林香依母女連續壓著,氣的咬牙切齒。
她扭頭看了阮梅一眼,然後又萬分憋悶的看著顏向泰,一跺腳,撒嬌道:“爹,女兒這也是氣壞了才會衝撞二姨娘,今日若是事情發生在三妹妹身上,恐怕三妹也會沉不住氣的。”說著,顏綾往顏向泰走去,依在他的另一側,伸手拉著顏向泰的手臂,來回搖晃著,聲音嬌柔:“爹,女兒知道錯了,你就幫幫女兒吧,女兒保證以後絕不跟人打賭了,女兒會好好吸取這一次的教訓。”
顏綾認錯態度良好,讓顏向泰憤怒的心稍稍平復了一些,但正如林香依所說,顏綾雖然是他的女兒,可是綾兒闖這禍阮梅不該一點憂都不分,以後他要用的著銀子的地方,還多的是,不能一下子都搭在綾兒的身上。
如果這次不讓阮梅狠狠得個教訓,她就不會意識到要好好管教綾兒。
想著,顏向泰幾番衡權之下,伸出兩根手指頭。
阮梅一時怔愣,有點不明就理,愣愣的問:“侯爺,你這是?”
顏暖眼角的餘光瞥了顏向泰所在的方位一眼:“二叔的意思是,他出二十萬兩,餘下的二嬸出。”
“侯爺……”
阮梅不甘心自己要掏七十萬兩出來,神色一慌,就要再說什麼。
顏向泰不滿的剜了她一眼,揮手打斷了她接下去要說的話,一臉的“我不要聽,就這辦”的意思。
林香依咬了咬唇,心裡有些堵的慌,但一想到這是顏向泰的意思,也就把心裡的怨氣壓了下去。
如果這個時候再說話,肯定讓侯爺覺得她居心不良。
二十萬兩就二十萬兩,總比給顏綾花九十萬兩或四十九萬兩強。
但是一想到巧兒日後的嫁妝裡平白少了二十萬兩,林香依就有一口濁氣卡在喉嚨口。
顏向泰看著吃的不亦樂乎的顏暖跟龍卓越,頓時覺得頭疼不已。
他怎麼就會為顏暖會念在顏家人的面上,不向他收銀子呢,真是白白浪費了今天的這一頓大餐。
見想要的目的沒有達成,礙眼的人卻心安理得的吃的歡,顏向泰的心裡不甚厭煩,轉身,離開了膳廳。
林香依是挽著顏向泰的,顏向泰轉身的時候,甩開了顏綾的手,卻沒有甩開她的手,於是她便順理成章的跟著離開。
顏巧一臉乖巧的看看離開的兩人,再看看廳裡的幾人,最後嘴角一勾,對顏暖打了聲招呼:“大姐,我答應給四弟的琉璃盞我忘了給他,你跟王爺慢用,我先把琉璃盞給四弟送去。”之後也離開了膳廳。
臨出門前,她暱了杵在廳裡的阮梅跟顏綾一眼,目含挑釁。
阮梅雙拳緊握,氣得渾身不住的顫抖。
顏綾目光急切的看著阮梅,爹只肯出二十萬兩銀,那餘下的怎麼辦?
娘拿得出二十九萬兩,可拿不出七十萬兩啊,難道真要她給顏暖當丫頭使喚?
不,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