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蒲谷一步步的靠近,蔡田也跟著一步步的後退。而繁錦也只能乾著急,不能對蔡田做什麼實質性的幫助,現在也只能祈求老天,讓這個男人認不出蔡田。
南下
南下
蔡田的心裡一片遭亂,她是否又要回到那方院子,等待著那個男人的臨幸,還要時刻準備與別的女人爭風吃醋,亦或者是在不知覺之間,又被送到了監獄。還有,那死於腹中的孩子,耶律阿保機不會放過自己的,他會指著自己的臉說讓自己負責,他會把她打進監獄,讓她終極一生都沒法出來。
冷,從心底發出的寒冷,直逼全身。她顫抖,她無措,卻終究沒有辦法。蒲谷,希望你不要認出我來。
漸漸地,蒲谷與蔡田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到只相隔一步之遙的距離,蒲谷突然停了下來。他的內心,在進行著激烈的鬥爭,他竟然摸不清自己要怎麼做。好吧,他承認自己作為耶律阿保機最為忠實的侍衛,就該聽從主子的話,為主子辦事,而且要發揮自己最大的能力。但是,只要有這個女人在,主子的情緒一直都是波動很大,而且有些時候幾乎要失去理智。最重要的是,主子會發揮大量的時間和這個女人在一起,而且會因為這個女人改變好多重要的策略。不,他不要讓主子這樣,他要讓主子恢復到以前理智自信的樣子。所以,這次就請允許他“失誤”吧。
視線,突地轉到繁錦身上,蒲谷對繁錦說:“照顧好你的妻子,趕緊離開這裡。”
說完,踩著厚重的步子,往門口走去。
蔡田驚訝於蒲谷的反應,剛剛她和他對視,她相信他認出自己了。可是,為何就在能夠揭曉她身份的那一瞬間,他竟然放來了自己。為什麼?
在不遠處的繁錦,見蒲谷離開,高興的跳了起來,大叫道:“哈哈,我說我的易容術高嘛,任誰都人不出來。”
蔡田點點頭,在得知自己安全的同時,竟然還是有些不知所措。過了許久,她終於抱著繁錦,高興的笑了起來。太好了,她終於躲過去了。
緊接著,二人收拾妥當,啟程離開。
繁錦雖然有個中原的神醫師傅,但自己卻是個地地道道的契丹人,她也會契丹人大都會做的事。騎馬射箭,她雖然不說樣樣精通,但也是略知皮毛。現在,騎上高頭大馬,帶著蔡田趕路,自然也是易事。
馬,出了城池,在有緣曲折的小路上奔騰起舞,身後的塵土,似天上的白霧一般,無夢如幻,變幻莫測。她們走過崎嶇的山嶺,來到不毛之地的荒原,又到了細草叢生的原野。接著,又到了一片茂密的樹林,經過這片樹林,就要到達中原了。
樹木,高低起伏,參差不齊,但綠蔭之下的小路,卻是平整著。漸漸地,她們發現有路人經過,且打扮都是漢人模樣。繁錦很少見過這樣穿著的人們,忍不住跳下馬來,牽著馬頻頻回頭觀看。
“啊,她們好漂亮。”
蔡田坐在馬上,隨著繁錦的視線看去,見漢人女子大都是身姿俏美,細耳碧環,行時如隨風楊柳,靜時又文雅有餘,對於地地道道的豪氣契丹女子來說,自然是有很大不同的。
繁錦用近乎痴迷的眼神看著那些女子,對蔡田說:“我看我們還是如風隨俗,到達下一個城,還是換身漢服吧。”
看看自己和繁錦的契丹裝束,蔡田連忙點頭。可是,即便是離開龍化州好遠好遠,蔡田還是覺得有些不安,她怕他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跟前,把自己給擄回去。
“看你一路上都悶悶不樂,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繁錦看到蔡田一副不愛說話的樣子,就問道。
“沒有,就是覺得身心疲憊,什麼都不想做。”
繁錦左手食指放在嘴邊,用狐疑的眼神看著蔡田,帶著調皮的語調說:“你不會是捨不得離開那個男人吧?”
幾乎是慌亂的,蔡田連連擺手,驚訝的竟然差點從馬上掉下來:“我……我沒有……”
眼珠子在蔡田臉上看了一遍又一遍,下結論般的說:“哼哼,你騙人。”
“沒有!”
蔡田的話說得有些急切,更是讓繁錦偷偷的樂了。見繁錦的這種反應,蔡田知道自己被捉弄了,也不管馬有多高,一下子從上面滑下來,就要追著打繁錦。
可是,一個白色大馬上,一個清瘦的男子,一身白衣,清雋秀氣的臉上,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從他那凹陷的雙眼和眼簾下的暗影可以看出,他一定是有幾日沒有沒有合過眼。
快速度帶動他的衣服,呼啦啦作響,而他一直想著那個女人,焦急的